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条心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条心 (第2/3页)

常安和寿临能不能照顾好他。

    六年前两人还亲密能够抵足而眠的时候,那人远远没有后来那么无情无欲,偶尔简短的言辞之间也会泄露些许暗藏抱怨之词,仅仅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那时的他尚且年少,也像旁人一样视这个位极尊位的太子无所不能,竟是不能听出其中无奈之意,如今想来,才知阜怀尧一直以来都是寂寞的。

    他上有卧病在床的父亲,下有虎视眈眈的弟弟,身上有整个阜家整个天下的重任,一辈子为长,为先,为尊,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扶持,就这么一个人一直一直扛着——他不是太过刚强,他只是没有放下担子的机会。

    而如今自己想为他做些什么,那个人却已经长得足够强大,不再需要他了……

    看着手中木棍无意识在地上画出的“尧”字,阜远舟苦笑,将字迹抹去,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思念成灾,就像这些燃烧的木头一样,一寸一寸,泛滥成灾,直把他煅成灰烬。

    身后传来极细微的脚步声,阜远舟收拢脸上表情,也没回头,低声道:“思思怎么不睡?”

    丁思思走近他,犹豫了一下,在他旁边坐下,道:“睡不着……尊主,换我守夜吧?”

    “不用了,前几天都是你们守的。”阜远舟淡淡道。

    丁思思没说话,只是转过头脸色复杂地望着他被火光映亮的侧脸,一时间有些恍惚了神思。

    这是一张她二十余年都忘不了的面孔,比起当年那人的风霜,阜远舟只是多了一份君子温润,就能叫人无法辨认两人是否相似。

    她记得年幼时的阜远舟就像是一匹凶悍的狼,越长大越深沉,除却相貌之外,也……越来越不像阜徵了。

    “尊主是不是……有所爱之人了?”丁思思忍不住问,这个被她看顾过几年的孩子的表现实在太明显了。

    阜远舟顿了顿,并不否认,想起那人眉目,眼神就不由自主温软下来,旋即又掺杂了一丝哀色,“嗯。”

    丁思思看得分明,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慕容桀真的爱阜徵吗?”阜远舟冷不丁地开口问了这么个问题,收拢那份温软,面上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丁思思被这个问题打得怔了一怔,好半晌才道:“若是旁人骗他侮辱他,还差点毁了魔教,老尊主定是会将那人碎尸万段……不,旁人根本都这个机会侮辱他。”

    不是生活在那个年代生长在刹魂魔教里,就不会明白慕容桀三个字代表着的是什么。

    阜远舟沉默了片刻,一字一顿道:“他不后悔,我知道。”

    知子莫若父,反过来,大抵就是如此了。

    他们的性格说不上相似还是不相似,只是在爱人这一点上,总是到死执迷不悟的。

    这个“他”说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丁思思恍然想起阜徵死后那个凝固了的安稳的神情,喃喃道:“徵大人……他真的很爱老尊主。”

    她是看着他们的感情一路长大的,甚至在两人之间扮演一个并不光彩的角色,慕容桀不好接近,阜徵却是对她影响极大,到了后来她才会执着于柳一遥的时候那么不择手段。

    丁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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