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可别侮辱情根深种这个词了

    第40章 可别侮辱情根深种这个词了 (第3/3页)

这平南侯府。”叶青芷问。

    如意只能忽略姨娘的不对劲,给她仔细解释两府的来历。

    五十年前,前朝皇上昏聩,民不聊生,高祖揭竿而起,起义造反,谢家跟随左右,一路助高祖成就大业,建立了现在的大赵王朝。

    当年谢家的大爷因为平定南边的叛乱有功,被封为平南侯,谢家的二爷因为收复了江阳,被封为江阳侯。

    到如今,当年的谢家大爷还有二爷都已经故去了,可是他们的老母亲还活着!

    老太君已经八十八岁高龄了,真正的老祖宗,也是两府的定海神针。

    当年老太君对还未起事的高祖还有一饭之恩呢,和当今的皇上那也有着不一般的情分。

    每月的初一十五,府里的女眷,当然不包括小妾们,都会去给老太君请安。

    平日里倒是不去,免得打扰她老人家清静。

    因为大家都盼着老太君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可以一直当儿孙们的保护伞,护着两府平安。

    现任平南侯谢明礼,虽然和江阳侯谢晋年岁相当,可辈分却是差了一辈的。

    谢明礼要喊谢晋一声小叔。

    之所以有这样的差距,是因为谢晋乃是江阳老侯爷的老来子。

    老侯爷为了这个老来子,在世人眼中干尽了荒唐事。

    谢晋的生母当年只是一个贵妾,生下谢晋后不久就故去了。

    老侯爷没把谢晋挂在嫡母名下,却是用战功向皇上请封谢晋生母为平妻,生生将谢晋也抬成了嫡子出身。

    之后老侯爷更是将谢晋带在身边教养,让老夫人恨死了谢晋。

    更绝的是,七年前老侯爷上了一封奏折,要把爵位传给谢晋,不给他的嫡长子谢霖。

    为此,老夫人要上吊自杀,逼迫老侯爷改变主意,闹的不可开交,皇上也没立刻批准奏折。

    可很快,谢晋就在当年秋猎时救下皇上,立下大功,爵位也就到他头上了。

    可也因此,江阳侯府的大房和二房,也就是老夫人生的两个儿子,都和谢晋关系很差,对他仇视的很。

    老侯爷去世后,老夫人更是仗着嫡母的身份,时时找茬,发泄心中的怨恨。

    可也只敢暗着来,弄些小事,侯夫人张静怡就成了日常挡枪的。

    因为谢晋这些年成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是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而老夫人的两个儿子一个五品,一个六品,也没圣宠,差远了!

    平南侯府这边,同样是七年前,第一代平南侯,也就是现在平南侯谢明礼的爷爷在战场上牺牲了,他父亲也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需要一直卧床休养。

    爵位也就传到了他这个嫡长孙的头上。

    谢明礼不再像祖父父亲那样从军,而是从小习文考科举,当年更是高中探花,再加上侯府祖辈的福泽,一路平步青云,如今已经是四品大官,任职户部侍郎。

    “那张嬷嬷的主子是谁?平南侯夫人?”叶青芷问。

    “对的,她是故去的平南侯夫人的陪嫁嬷嬷,也是奶嬷嬷。”

    “平南侯夫人已经去世了?你可知道她的闺名叫什么?”叶青芷又问。

    “那位平南侯夫人,闺名叫林清婉,出身安乐侯府,是府里的嫡长女。

    她是去年得病亡故的,听说啊,平南侯夫人死的时候,平南侯府前院正在办喜宴呢,是给现在的当家主母岚夫人办平妻之礼。

    还听说当时穿着喜服的平南侯听到死讯,当场就吐了一口血,悲痛欲绝,这喜宴立刻变丧事,宾客们都傻眼了。”

    叶青芷也有些傻眼。

    这剧情怎么有点熟悉啊。

    和她做的噩梦有点像啊。

    因为这件事很有噱头,如意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

    “姨娘,平南侯夫人故去后,平南侯为她请封一品诰命,太后也下了懿旨夸赞平南侯夫人是世家主母典范,还有大儒为她写祭文。

    现在世人都说平南侯对先夫人情根深种呢,可惜先夫人身子虚弱,早早故去,都为她可惜呢……”

    “可别侮辱情根深种这个词了。”叶青芷嗤笑一声,讽刺道,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平南侯夫人真是倒了血霉了,摊上了这么个垃圾男人。”

    说完,叶青芷揉了揉自己气的发疼的胸口,彻底迷糊了。

    看见陈元恺生气,她完全理解。

    可是这位平南侯夫人都死了啊,出身高贵,和原主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让她情绪这么激动了。

    还有那位张嬷嬷,她是林清婉的奶嬷嬷还有陪嫁嬷嬷,自己看见她却宛如看见了亲人一样亲切。

    太奇怪了!

    “哎呦,姨娘,慎言,慎言,那位怎么也是平南侯,不是咱们能冒犯的。”

    如意赶紧捂住她家姨娘的嘴巴,不由担心她哪一天就因为这般口无遮掩招了恨,被人害死。

    叶青芷拍开如意的手,缓缓吐出一口气,舒缓憋闷的心情。

    她站起身,来到窗口,看向庭院中郁郁葱葱的景色,眼中除了些许的迷茫,一贯的游戏人生的漠视,还有一抹她自己都没发觉的锐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南侯夫人,林清婉,你又是什么人呢?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