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镇与大山

    第一章小镇与大山 (第2/3页)

    这地方就是令方圆百里无数达官显贵、富贾豪绅、纨绔膏粮,趋之若鹜的销金窟与安乐冢——流花巷。

    赌坊与勾栏,自古至今,皆是无数男人的乐趣所在。

    二者虽说迥然各异,一个是萝卜,一个是白菜,但若是说到根上,其实是一回事,那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转身回头全是坑!

    一个是在桌上玩,另一个是在床上玩……

    此时,无关你的身份、地位、涵养、学识,男人的表现大多大同小异,皆是眼底赤红血脉偾张,满脑子盘算的都是如何捕获眼前的猎物,金钱与女人。

    然而,多数的结局就是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被猎物反杀。

    可是,很多人却屡败屡战,乐此不疲,不思悔改,或许,只有在走投无路之际才知回头?身无分文时才会醒悟?

    不过,这怨不得别人,都是冲动的惩罚!

    就像酒醉后第二天的难受是一样的,感觉身体被掏空,吃什么都没胃口,干什么都没劲,特别难受,心里暗暗发恨,谁再喝酒谁孙子!但当再一次坐到桌前,推杯换盏,三碗红人面下肚后,又会陡然生出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胸襟与豪迈,好不快意。

    人,有时候是他娘の的真孙子!

    与那灯红酒绿大呼小叫的热闹场不同,灯火阑珊处,在一棵歪脖子大柳树下,靠树蹲着一位老者,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只知他是个卖馄饨的破落老头,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三伏九冬,他都风雨无阻,一副摊子,一盏油灯,一个人准时守在那里。

    百无聊赖,老者缓缓抬头,仰脸望天,碧空中一轮残月,三五点孤星,不知他想到什么,竟与他身份极不相符地吟出两句诗。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

    虽说此时细雨霏霏,但田野里仍有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不停挥舞着锄头松土施肥的农夫,也有三五成群给家里打猪草挖野菜的少女与顽童。

    田间小路上,走来一把橘黄色的油纸伞,伞下是位含苞待放的青葱少女,她一手撑伞一手挎篮,朝着河边走来。

    虽说她穿着式样简单的粗布衣裳,一头如丝的乌发也只是随意用最廉价的木簪盘起,但依旧掩盖不住她是个还没完全长开的美人胚子,姑娘眉如远黛,一双明眸似山溪般清澈无垢,柔而不媚,清纯可人。

    姑娘名叫阿茨,光听名字就知道是穷人家的苦孩子。

    父母在镇上支了个摊子卖豆腐,重活累活她一个女孩子体弱也干不了,再者父母也心疼,做些洗洗涮涮,打打下手之类的活计,一家人披星戴月早起晚眠,方才得以谋生。

    常言道,世上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

    撑船是在水里讨生活,风高浪急不说,全是靠天吃饭,而且,那年月,水上有渔霸不太平,弄不好,小命说丢就丢,人命如草芥,不值钱的。

    打铁不但要有膀子力气,还得忍受炉火的高温,冬天还好说,但到了夏天,不亚于忍受酷刑,且随时会有烫伤的危险,此外,还得常年奔波在外,一村一寨地去串,给乡邻们打造、回炉各种农具、铁器。

    卖豆腐则更甚,有牲畜拉磨还能轻松些,若是没有,就只能自己去当牲口了,拉起沉重的磨盘,一圈又一圈,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周而复始,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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