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东林庵前说风月

    第七十六章 东林庵前说风月 (第2/3页)

都不打紧,但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呐!”祖须陀不知都经历了些什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哲古达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嘲讽道。

    “嘁!瞧你说得郑重其事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老人家放心好啦,别看你徒弟我年纪不大,但真正能打过我的,还真没遇上几个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遇上了,撒丫子跑不就完了,我看你也是这些年上岁数啦,多少有点儿老糊涂了。”

    祖须陀看他一副年轻气盛的样子,知道他现在说啥也听不进去,只能无奈叹口气。

    哲古达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祖须陀当初在城南的五味居一眼便认定了他,假以时日,一定是个墨侠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他胆大而不失冷静,重义轻利,一诺千金,疾恶如仇,却不是鲁莽之辈,能够审时度势,知进退,懂取舍,尤为重要的一点,他与墨北风一见如故,又在墨北风帮他哲家平冤雪耻之后,二人结为异姓兄弟,肝胆相照。

    所以,祖须陀决定收他为徒,悉心培养。

    哲古达有些无聊,随手拔了一棵青草,把一根草棍放进嘴里嚼着。

    “师父,你说司马无功那小子今晚会来吗?咱们可在这东林庵门口蹲了他好几天啦,也没见那兔崽子的人影,不会被放了鸽子吧?”

    祖须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眯着一双老眼望向河边洗衣的尼姑,淡然道。

    “你小子这性子还得使劲磨,这就沉不住气啦,你以为墨侠是那么好当的,真以为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那么简单,这才哪到哪,实话跟你小子说,老子年轻的时候,曾在大雪地里一动不动呆了足有二十多天,这才等来了那辆牦牛车……”

    ……

    青冈司雪山,冷风如刀,万里飞雪。

    雪将停,风未止。

    布满冰凌与积雪的青冈司山道上,忽然出现了数百人的车马长龙,气死风灯如夏夜点点流萤,照亮漆黑的夜,健硕如巨兽的黑牦牛拉动巨大如毡房的马车,沉重的车轮碾碎了山道上的冰雪,却碾不碎这天地间无尽的寂寞,挂在牦牛脖子下的铜铃不时响起,悠扬的铃声在空旷凄冷的雪夜里传出很远很远,显得极为空灵。

    寒风肆虐,卷起帐幔般的雪雾,拍打在人与牲畜的身上。

    夜已深了,大家都在低头赶路。

    一辆宽敞而温暖如春的车厢里,地上铺着极为名贵牦牛绒与羊绒织成虎纹的地毯,地毯上放着一个燃有炭火的铜炉,铜炉上烤着一条滋滋冒油的羔羊腿,一位身姿婀娜的婢女跪在地上,往镶满宝石的银酒杯里倒酒。

    布罗松丹活佛左手拿着一把装饰绿松石的小刀,右手端着美酒,他大口地喝着酒,不时咳嗽几声。

    他醉醺醺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婢女,一时不禁有些意动神驰。

    突然,牦牛车颠簸了一下,一道如鬼魅般的幽影一闪而入,没等那婢女喊出声来,就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了,布罗松丹活佛见有人突然闯入,不由大惊失色,刚想出手,那道幽影掌中黑蛇般的剑,就缠在了他的脖颈上,轻轻一带,布罗松丹活佛的人头就凭空飞了起来,鲜血四溅,如山谷中扬起的漫天大雪。

    人头与酒杯一同滚落到他身下铺着雪白狐皮的毛毯上,一片嫣红慢慢洇开,如一朵艳丽的波罗花悄然绽放。

    ……

    沉默半晌,哲古达慢慢抬头望向祖须陀那张貌不惊人的脸庞,喉咙蠕动半天,才缓缓道。

    “师父,你……真牛!”

    祖须陀拍了拍他的肩头,淡然道。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喽,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也许为师真的老了,经常会想起那些年走南闯北干过的那些事,现在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有心无力,不行喽!”

    哲古达一听这话,不由一本正经道。

    “当年,我在木瓜山寨跟他们喝酒的时候,有次实在是喝不动,就跟他们说我不行了,谁知,牛老六那个瘪犊子搂着我的脖子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兄弟,你记住喽,男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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