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不再侠义(二合一)

    第七百三十章 不再侠义(二合一) (第2/3页)

会在他心中,彻底失了分量?”

    每一个字都在空旷的婚房里回荡,放大,撞击着她自以为坚固的心防。

    她烦躁地站起身,在铺着大红锦褥的床榻边来回踱步,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拉长,扭曲,一如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她闵月池,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患得患失?

    分明是自己让他走的。是她亲手将他推向了秦青洛,这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成全了他的婚礼,保全了彼此的颜面,也……维持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

    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闷,这么堵?像压了一块浸了水的巨石,沉甸甸,湿漉漉,透不过气。

    她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想让夜风吹散这满室的憋闷和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声音。

    可窗外,除了沉沉的夜色和呜咽的树海,什么也没有,连月光都吝啬地隐没在云层之后,不肯给她一丝清明的指引。

    “今夜你让他走了,来日呢?”

    殷惟郢的声音阴魂不散。

    来日……来日会怎样?她真的能像没事人一样,与他谈笑风生,仿佛今夜什么都不曾发生?看他与秦青洛出双入对,看他将所有的温柔与专注都给予另一个女子,与自己一般刚强的女子?

    一想到那个画面,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尖锐的酸楚直冲鼻尖。

    侠女直到这时,才想起自己不再是京城里那个少侠,

    少侠浪迹天涯,侠女却总有牵挂。

    混迹过江湖,见过许多纷纷扰扰、蝇营狗苟,纵使初心仍在,对过往的挂念却逐渐加深深不见底,再也不像初出京城时,如似天地间一蜉蝣无处所依,无处不可去。

    她不是不在乎,恰恰是因为太在乎,才更怕失去。

    怕争了,连现在拥有的情分都消耗殆尽,怕不退让,会让他为难,会显得自己……像个妒妇。

    念及此处,闵宁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可殷惟郢说得对,她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她闵宁行事,向来凭心而动,快意恩仇。为何独独在这情字上,要如此委屈自己?

    “忍辱负重……”

    这四个字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脸上,火辣辣地疼。

    是啊,凭什么?凭什么她最早与陈易相识却要一次次退让?凭什么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黯然离去的要是她?就因为她侠义?

    去他娘的懂事!去他娘的侠义!

    一股久违的、属于少侠的悍勇与血性,混着被压抑许久的委屈与不甘,猛地从心底窜起。

    她凭什么要便宜了秦青洛?凭什么要让他觉得,她闵宁是可以轻易被舍弃、被安抚的那一个?

    难道她对他的情义,就比秦青洛浅薄吗?那些并肩作战的生死相托,那些京城戍楼上的互诉衷肠,那些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默契与牵挂……难道就因为一纸捷足先登的婚书,就要统统让位?

    如今秦青洛与陈易已经有名有实,既然如此,那么就要她再连这最后一步退去么?

    不。

    她猛地转身,背对着窗口,胸口剧烈起伏,烛光映亮她眼中燃烧的火焰,那是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决绝。

    殷惟郢或许别有用心,但她的话,未必全无道理。

    有些东西,不争,就真的没了。

    她看着那对燃烧的红烛,看着桌上那对尚未使用的合卺杯,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长。

    凭什么…不能争?

    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陈易和秦青洛回来了。

    闵宁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撞出胸腔,她下意识地想躲,想藏,身体比思绪更快一步,闪身隐入了那座巨大的屏风之后。

    黑暗中,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能感受到血液奔流带来的微微眩晕。

    她听着陈易推门而入,听着秦青洛清冷地要酒,听着他们即将完成那未尽的仪式……

    就在陈易递出酒杯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犹豫、挣扎、恐惧,都被那股不甘与悍勇彻底压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