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新生,4.1

    四:新生,4.1 (第2/3页)

些家长里短,过年时长辈们在发压岁钱的时候也会刻意屏蔽自己,长辈们这一举动也深深伤着文世明的心。自己的婶婶得知文世明辍学后游手好闲,每天都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六叔还好,时常背着婶婶给自己一些零用钱,当然也有被婶婶发现的时候,发现之后嘛首先会和叔叔吵闹几句,之后又会不阴不阳的在爷爷奶奶和自己面前说一些损人的话。还好,闲来无事叔侄俩还可以用下象棋来解闷。

    环境往往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想法和行动,此时文世明已经成为地地道道的街头小混混。决心,很多时候需要外部刺激。赶着春节过后文老四罕见的在家住了十几天,父子俩仍然话不多。终于一天文家老爷子再也憋不住,他受不了自己孙子成天游手好闲,皱着眉向文老四发问到:“老四,我问问你,你计划让明明就这样混下去?”文老四不耐烦的到:“用不着管他,该折腾的时候,他自己就会去折腾!”听到这无关痛痒的一句话,文老爷子顿时来了气:“你能接老子的班,明明能不能呐?你不想想等老子死了,这不争气的明明怎么办?吃啥喝啥?我看你们父子两个脑袋都装着浆糊是不是?”

    接班,是当时社会的一种特有形式,也就是父亲在镇办工厂的工作可以由儿子来接着干,不过等到文世明这一代已经没有这种惯例,后来文世明聊天时偶尔会感叹道:“我们80后呐,还真是苦,出生时候赶上计划生育、没有兄弟姐妹,接班的制度赶不上、包分配的制度又赶不上,做买卖吧大多数资源都被掌握在上一代手里,知道要送礼做生意的时候,时代变了,大家又都不敢收,打工嫌你老、创业嫌你小!80后真是难呐!”

    此时还要说回文老爷子。老爷子又指着文世明到:“还有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放着书不去读?我真是白白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还有脸回来?当官没福、受苦无力,我真想一脚把你父子俩都踹出去!”文世明和自己爷爷感情很深,听到爷爷这样责备自己自然是低着头无话可说,文老四却不甘示弱的接话到:“我能怎么办?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办?”老爷子喘着粗气,右手食指指着文老四到:“你更不是个东西,自己儿子自己从小不管,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这时老太太拿着水杯进来到:“快别说了,喝口水吧!”老爷子接过水杯仍然喘着粗气到:“老四,我告诉你,每年煤矿都招挖煤工人,今年,你必须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我送去煤矿上班!”听到这文老四不紧不慢的到:“挖煤?呵,他能吃了那份苦?自己想办法折腾去,我是没办法!”听到这文老爷子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骂道:“哪有你这样的人?你他妈配当爹吗?”说罢拿着玻璃水杯顺手就朝着文老四砸去,文老四本能的躲过杯子,不过还是被水烫到、被玻璃杯砸到墙上的碎渣划伤。文老四愣了愣神,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本想和问老爷子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随手指着文世明到:“你他妈的没骨气的东西,给老子滚出去闯荡去,混不出个样子就别回这家!”文世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在原地,奶奶上前拉着老爷子就往出走,老爷子一把甩开奶奶的手,仍然宣泄着心中的怒火。文老四见文世明呆站在那里便气不打一处来,先是自己穿好外套,又把文世明的衣服仍在他脸上狠狠的说到:“跟老子走!”说罢便推着文世明往家外走,任凭奶奶怎么在身后劝说也没有阻挡那坚决的步伐。

    下楼后父亲一眼都没有看自己,只留下寒风中陌生的背影和寂寞的柏油路,文世明很委屈、很想哭,双眼似乎也模糊起来,但是他更明白,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此时的北山镇大雪未消,瘦弱的文世明穿着并不太厚的外衣,独自在寒风下站了十多分钟便再也受不了。

    随着几声敲门声响,牛振伟打开门,看到文世明被冻的直吸鼻涕,一边开门一边打趣到:“怎么?这是在外面做了几个小时的思想工作才来的我家吧!”文世明没有心情和牛振伟开玩笑,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讲给牛振伟。“哎”牛振伟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接着到:“你呀,真不该辍学!”见文世明没有说话,牛振伟也知道此时在提这件事显然没什么鸟用,递给文世明一根烟又到:“我要是你,早就去闯荡了,反正也是无牵无挂!”文世明重重的抽了口烟到:“你以为我不想?你陪着我去找了多少工作?”不大的房间里很快便烟雾弥漫,牛振伟想了想说到:“不行就去大城市,什么广州、深圳,混不出样子也比现在强吧?”文世明抽着烟默不作声,因为只有自己明白,一个人出去闯荡有多不容易,想想自己在滨海,端盘子、当保安、守孤岛、搬砖和泥、洗车又干网管,这种看不到头的日子自己一天也不想过下去,没有一技之长又没什么学历,就算去了大城市不也是如此?许久牛振伟又开口到:“诶,我说哥们,你就没想着去找找你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试试让他们帮你找份工作?”

    文老四离开家后去找昔日朋友们喝酒,路上拿起手机,拨通一串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到:“哥,我是小文儿呐,过年好呀!”听筒里传来一阵热情的声音:“小文呐,过年好、过年好呀,最近在忙些什么?”“嗨,我现在是安分守己的上班,这不想着过几天带儿子去给您拜年呐!”

    “好哇、好哇,没事就过来,咱们很长时间没有一起喝酒喽,哦,对了明明毕业了吧?”文老四叹了口气到:“哎,快别提这臭小子了,简直没把我气死!”说罢便简单把自己儿子的事情讲了一遍,电话那头也是一声叹息后说到:“哎,你说这挺好的孩子,怎么这么混呐?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竟然去瞎折腾,那现在准备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每天在社会上瞎混吧?”

    “是呀哥,我现在是看到他就来气,但又不想让儿子去挖煤,现在我也没什么能力,哥,你看能不能帮着小孩找份什么工作?”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到:“行,只是将来你别埋怨我叫孩子受苦就好呀!”文老四像是卸下什么包袱一样:“哥,这是什么话?就是要让这小子多吃点苦头才行,对了哥,你别告诉他我给你通过电话!”电话那头疑惑的问到:“那,那我给他去电话?”文老四乐呵呵的到:“哥,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来收拾这小子,让他去找你,到时候呐,你只要黑着脸就行…”挂断电话后文老四终于长长出了口气。

    另一头的文世明和牛振伟仍然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正当文世明为晚上回不回家而发愁时,父亲的电话打了进来,文世明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爸。”不等文世明在说什么电话那头便传来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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