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广播电台的张晚风

    第1章广播电台的张晚风 (第1/3页)

    1978年,七月。

    此时正值中伏时节,老话说“冷在三九,热在中伏”,这时的天儿不仅热,还燥的慌。

    今儿的阳光就异常火辣,十分暴躁的炙烤着大地,炙烤着复兴门外真武庙二条广播大厦粉楼的墙体。

    位于二楼的曲艺组办公室就热炸了一位。

    刚刚二十岁的徐飞,人年轻,火气自然就旺,摇着大蒲扇,他的嘴就如拖拉机烧开的水箱一样,突突往外喷,“丫的,昨儿刚下雨,还没凉快凉快,今儿就进了蒸笼。这天儿还来上班,纯踏马找罪受。”

    说完就赶紧喝了一气凉茶,补充补充能量。

    “诶,小徐,我这就得批评批评你了,年纪轻轻满腹牢骚,毫无革命干劲儿。作为一名被D培养多年的文艺工作者,上班怎么能说是来找罪受呢,工作是什么?工作就是斗争……”

    老孙作为曲艺组唯一一位即将要退休的老同志,听到小徐的抱怨,他有必要站出来抵制和纠正这种不好的工作风气。

    听老孙的思想教育,犹如唐僧念紧箍咒,徐飞瞬间头大,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嘴巴子,叫你嘴贱。

    明知道咱们老孙同志看不惯这看不惯那,自己还上赶子送,现在被当场教育了,活该。

    不过,面对老孙的教育,徐飞头也不回,默默接受。

    等老孙喷完,徐飞赶紧端着茶缸到他跟前,“老孙,谢谢啦,今儿要不是您这通教育,咱们曲艺组、咱们电台很有可能失去一名杰出的文艺工作者。我接受批评,并立马改正。”他嬉皮笑脸的说道。

    还不忘看了看办公室其他人,颇有点揶揄老孙之意,又说:“您及时的为咱们曲艺组、咱们电台挽救了一名优秀的年轻同志,您辛苦了,喝口水。”

    瞧瞧,什么是不要脸,这就是。

    不虚心接受批评,还无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老孙冷哼了一声。

    见徐飞那掉瓷的大茶缸已经到了自己眼前,茶缸上还带着他刚才喝水留下的水印。

    十分嫌弃地一把推开,面对徐飞这块滚刀肉,老孙深知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根本拿捏不住他,便望向了坐在窗边的张晚风,“组长,你得管管这小子,太不像话了,再不管,这小子迟早要捅篓子。”

    徐飞之所以如此轻浮,这完全都归咎于张晚风这个组长的纵容。

    组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徐飞是他张晚风的左膀右臂。

    张晚风看了老孙一眼,这老头儿还挺会使唤人。

    徐飞刚才说的话是有点欠妥,可他又不是傻柱能捅什么篓子。

    老孙这人有些教条,但人不坏,从没听人说他打过谁的小报告。

    徐飞呢没下乡就接了他老娘的班进了电台,工作上很上进,不像有些人天天在别人嘴里躺平。

    他人年轻,今儿天又热,说句不疼不痒的牢骚话,也情有可原。

    张晚风作为曲艺组的代组长,大小也是个干部,架子还是有的,咳嗽了两声,没说话,站起身,拿着印有单位标兵的大茶瓷缸子,“嗯”了一声,老孙一脸期待,可没想到张晚风径直绕过他,走到放水瓶的办公桌。

    一边倒水一边问组里的水部员外郎鲁晓为,“听说台里要给每一个办公室配台电风扇,这事儿是真是假?”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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