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刘县丞

    第97章 刘县丞 (第1/3页)

    姚雄惊呆了。

    “兄长,你这是.当官了?”

    桃子收起了文书,“先勿要告知他人,继续守着。”

    姚雄点头,脸色却是格外的激动,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站在门口,竟是傻笑了起来。

    傻笑了片刻,他又觉得如此模样甚是不妥,赶忙摆出一副肃穆的样子来。

    刘桃子重新回到了院里,将文书递给了刘张氏。

    “这怎么可能呢?!”

    刘张氏此刻都很是惊讶,她反复观看着手里的文书,“怎么会忽然提拔你做官?”

    “是不是他做的?”

    “不可能你阿爷不会管你的任何事情,他,他的处境有些特殊,无论是派人帮你,还是暗中提拔,或者是恶意打压,都只会害了你.只有当作你不存在,对你不理不问,只当没这个人,伱们俩方才安全。”

    桃子接道:“他是向来如此。”

    刘张氏苦笑着摇头,“你阿爷也并非是厌恶你.他也是有苦衷,算了,暂且不提你阿爷。”

    她再次看向了手里的书信,“县公在朝中无半点根基,能帮你升迁,却不能帮你从吏晋升到官,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而近期朝野虽多事发生,可是那些大人物,也不会在意你这个小游徼”

    “而你在朝中又没有什么靠山.”

    “你得罪的人不少,可大多人都没能力干涉官员提拔,能影响到提拔的势力之中.黑龙案牵扯的人想对付的是高县公,和家那个想对付的是陆杳,骑士案的仇视对象是高阳王,高珣案也是高县公,高阳王挑唆案的对象是陆杳”

    听着母亲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县衙里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机密,刘桃子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些错愕。

    刘张氏逐一分析,忽然问道:“桃子啊,当今这位陆县令,是不是常常欺负你?”

    “先前是有些不和,后来这几天,便没有了。”

    “那便是他了,他想掌控县城,而对你无能为力,既然不能罢免你,不能驱逐你,不能伤害你那就只能将你送走。”

    “陆杳本姓步六孤,他家族势力极为庞大,他的大哥陆卬,生前曾执掌吏部,在吏部的人脉极广,这提拔吏民任官之事,还是能做到的。”

    刘桃子点点头,“原来如此。”

    刘张氏迟疑了片刻,“这对你也不算是坏事,接下来的大动乱,陆杳肯定是无法脱身的.成安距离邺城实在太近,太近,反而黎阳不错.甚是太平。”

    不远处的奴仆忽然走了过来,看了看天色,刘张氏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站起身来。

    “桃子.我得走了。”

    她再次拉住了桃子的手,“做事勿要急躁,杀能止恶,却不愈根本.你勿要担心我,我这次得出趟远门,本想带着你一起走的。”

    “唉,罢了,我儿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志向,我身为母亲,岂能去阻拦呢?”

    “桃子,你要多加小心,定要按时吃饭,天也要冷了,多穿些衣裳。”

    她看向了马车,小武跟奴仆急忙从马车上抱下来了很多包裹。

    “我给你做了些衣裳,还有鞋.”

    刘张氏的语速极快,她说了很多,将东西放在之后,又很是不舍得抱了桃子一次,她不自然的转过头,不让桃子看到自己眼里的泪花,“那我便走了。”

    她再次走进了马车内,小武则是再次向桃子行礼:

    “兄长勿要担心阿母,我会照顾好她的!”

    奴仆驾驶着马车,再次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院落,姚雄惊愕的看着马车走远,刚回头,就看到桃子站在自己面前,姚雄也是吓了一跳。

    “桃子哥,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啊.”

    “走,去县衙。”

    两棵苍老的桑树并肩立在县衙院内,它们的树干粗壮而强劲,如沧桑的守望者,这些年里,人来人往,岁月在他们的皮肤上刻下很多皱纹,他们始终耸立在此处,见证了无数的衰亡兴盛。

    在他们的注视下,小吏们正忙碌的工作,门口有人进进出出。

    两个散吏手持大剪,正有说有笑的帮老树修去杂枝,风吹来,桑树发出沙沙响声,四周在轻响声中变得更加平和。

    两人两骑迅速冲到了县衙前,他们跳下马来,打破了原先的宁静。

    “刘游徼!!”

    众人纷纷行礼。

    刘桃子让姚雄牵着两匹马返回游徼府,自己则是快步朝着北院县丞住所赶去。

    路去病此刻正在跟钱主簿进行拉扯。

    钱主簿此刻头上还绑着布帛,他的伤势还是挺严重的,只是他顾不得养伤,毕竟县令麾下能做事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可以拿出一成粮食来,我并非是不关心各地的情况,只是也得多想想本地的情况。”

    “当下的收成可不多,粮价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整个河北都缺粮.不只是这几个邻县。”

    路去病严肃的说着。

    钱主簿摇着头,“您勿要以为我不知道,城门口都没剩下多少亡人了,县城所接纳的数额早已超过了五千人吧?我只是不愿意多说而已,这次邻县借粮,其实也是解决亡民的一种手段.各地有了粮食,就能安置好亡民,我们这里的压力便也减弱了。”

    “我不是吝啬,不是愿意借粮给诸邻县,只是,这借出去的粮食,有多少能落在灾民手里,有多少能用以安置亡民?”

    “只怕是用以弥补贡粮?保他们的官职,若有剩下的,也不知进了谁家的粮仓。”

    钱主簿苦笑了起来,“总不能让邻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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