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3 第三章 (第2/3页)

王府,父亲便托了关系寻宫中的嬷嬷来教导她礼仪。

    关于怎么处理后宅仆从,自然也教过。

    其中便有恩威并施这一策,无外乎—打一棍棒给一颗甜枣。

    数月下来,郭媪已然习惯对戚氏不敬,这忽然间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不知怎的忽生出了几分心虚来。

    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想到今早的金豆子,气焰便消了下去。

    而且戚氏所言没错。她总归还是有正妻的名头,若真找到管事那处,为了嵇府颜面,也会给戚氏几分薄面。

    对上那目光,顺从的低下了头,只低声道:“奴婢这是为娘子着急。”

    滢雪道:“急又不急于一时。”

    实则,只有她自己清楚,此事已然迫在眉睫。

    说罢,转身便走。

    郭媪随在其后,走了一小段路后才忽然反应过来。

    这戚氏在郎主面前像是战战兢兢的,怎不到片刻,在她这就硬气了起来?

    这不就是欺软怕硬么!

    正在琢磨之际,前方的人停了下来,忽然问起:“老夫人的院落在何处?”

    滢雪记得话本里边说嵇堰这人冷硬,但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却是温和的。

    亲人是他的软肋。

    *

    嵇堰走远了,身后跟着的胡邑开了口:“这戚氏女是怎么回事?此前听管事说,自她进府就未曾出过青芷院,前不久大病了一场,现在病愈后怎主动来寻二哥了?”

    嵇堰曾是安州府衙的捕头,胡邑是他手下当差的捕快。因被嵇堰救过命,一直为其马首是瞻。

    嵇堰被戚铭鸿囚禁之时,寡母幼妹多得胡邑照拂,后来他升迁洛阳,也就把带胡邑一同带走了。

    胡邑又认了嵇母做了干娘,而嵇堰在家中排行老二,胡邑又小他几岁,便以二哥称之。

    毕竟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嵇堰险被戚氏父亲弄死一事,胡邑也是清楚的,自然对这戚氏没半分好感。

    府中人觉着子成婚后,郎主从不寻戚氏,想是不喜的,是以从未在嵇堰面前提起过戚氏的名号,是以戚氏患病也无人与他提起过。

    听到戚氏大病,嵇堰开了口:“戚氏大病?”

    胡邑应道:“可不,说来也好笑,管事道那大夫诊过后,说是忧思过滤,惊吓过度才得病的。她如此怕二哥,怎会忽然寻来,还说想见二哥,着实怪哉。”

    嵇堰对戚氏女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一晚。

    戚氏的容貌,嵇堰着实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昏暗中她既主动却又怕得哭哭啼啼,求欢中又挟着求饶,声声婉转软腻。

    屋中有了灯火,他看得分明,那双泪眼里边全是怨恨和惊惧。

    嵇堰心有愧,故而没有抵抗,受了戚长史那一刀。

    戚氏怨恨他,怕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寻到他跟前说要见他。

    他略一沉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会让管事仔细盘问青芷院的那两个仆妇。”

    胡邑点头:“也是,得小心些才行,毕竟这戚氏女未嫁二哥之前,与那安州郡王世子交往甚密,也不是自愿嫁给二哥的,若是那郡王世子有心勾之,指不定会背着二哥红杏……”

    嵇堰脸一沉吗,低叱:“少废话。”

    胡邑看了眼二哥的脸色,看他脸色比方才还黑,便知他不爱听这话。

    诚然,虽仅仅是名头上的夫妻,但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到妻子红杏出墙的话。

    嵇堰入了院,走到房门外,脚步倏然停下,转头暼了眼胡邑,抬了抬下颌:“去问。”

    胡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二哥让他去问什么。

    讪笑道:“我现在就去。”

    胡邑旋即转身去寻管事。

    看着人走了,嵇堰才转身推开房门入了屋内。

    嵇堰素来不喜旁人伺候,凡事亲为。是以,进了屋中也没有仆从来打扰。

    卸下腰间长刀,洗了把脸后,刮去刚冒头的胡茬子,随即找出一身居家黑色宽袖锦袍。

    把腰间革带卸下,遂把手腕皮革护腕也解下,脱去外袍里衫,露出健壮劲瘦的上身。

    只是,上半身皆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右肩上到起伏的胸口处有一道约一尺长的伤疤,受伤至今还未到一年,颜色依旧明显,看着狰狞。

    除却刀伤,身上全是斑驳鞭痕。

    脱下衣物,正欲换衣之时,似想起了什么,偏头看向自己的肩头。

    那处,有个女人留下的牙印。

    正常男子,哪个都脱不了女色。纵使一向对女子无甚兴趣的嵇堰。

    虽被人算计,但那晚无疑是放纵了,有药劲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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