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测量者:无罪辩护 OR5-EP4:戡乱(19)
心理测量者:无罪辩护 OR5-EP4:戡乱(19) (第2/3页)
好在有伯顿给出的种种商机说服了胡坦班达的大人物们,博尚再想办法让伊德里斯沙阿用其他方法投资这里也不算太困难的工作。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安稳地等待吴苏拉带着战利品满载而归。一旦吴苏拉离开了这里,老谷县和北圻州北方的其他县只需要再经历一段时间的过渡期就能在新投资的作用下重新充满活力。至于那些在青衣人的叛乱中被杀的东盟公民,属于他们的正义将会永远迟到。
广场上的战利品规模已经足够惊人,但这还不是吴苏拉全部的收获。早在行动开始之前,对金融市场的变化异常敏感的伯顿就在追踪被他怀疑的账户和交易平台。兴亚会开始对钟复明及【兰芳赤子】采取行动后,伯顿马上决定将这些线索当成特殊形式的保护费交给手中掌握着惊人权力的实权人物。得到了情报的大人物们各凭本事竞争,能够从敌人手里扣押下多少财富,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若不是有这种变相的贿赂,吴苏拉还真不一定愿意放过中南半岛北方的那几片自留地。
军官们大声地报告缴获的各种物资的数额时,博尚仍在回想着他参观老谷县时所见的一幕又一幕。麦克尼尔跟他在电话里交谈时总会吹嘘他们在老谷县取得的成果是多么地惊人,以至于博尚身临其境之前怀揣着过高的期望。现在看来,老谷县确实有了很多的进步,但与博尚想象中的宁静、朴实无华的县城还有很大的差距。新近的灾难让市民们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阴云,光是这种对希望的否定便足以令博尚对麦克尼尔的工作成果产生更糟糕的印象。
做的很不错,但还不够好。
“真不敢想象他们原先要准备这些物资用于什么活动。”博尚见吴苏拉心情正好,又动了别的心思。麦克尼尔凭借近乎要挟的方法终于把吴苏拉正式地和他们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上,而博尚想做的是让吴苏拉连跳车的机会都没有,“……幸好他们缺乏善用这些储备物资的能力。您这一次的收获大概抵得上您管理自己的【封地】多年的总和了。”
吴苏拉的情绪确实很好,他得意地对博尚说:“别这么说,我管理自己的辖区所用的办法又不是没收别人的非法财产。这只是一次意外收获,这些物资本该在市场上流通并且被用于更有意义的项目,而不是在他们的仓库里囤积直到烂掉。”
“我想,您可以找到一条更快捷地获得类似规模利益的道路。”博尚抛出了他的真实想法,最好是将疑似属于韩处安嫡系将领的吴苏拉转变为桑松派系的盟友,“为了恢复中南半岛北方的经济,苏丹陛下近日也会进行一些投资……不管是工业、商贸还是金融,在亟需发展的地方从事这些行业能为我们带来暴利。”
然而,博尚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吴苏拉只犹豫了片刻,便马上回答道:“不,虽然我也很想赚更多的钱,但是身为军人却去经商会违反韩将军的命令。此外……”他有意无意地拍着身边的枪套,“直来直去地杀人更符合我的脾气,像这样明明同样要喝血吃肉却还要装点上一层美名的迂回措施在我看来没什么意思。”
“没关系,苏丹陛下随时欢迎新的合作伙伴。”博尚只得尴尬地打圆场,他看得出吴苏拉仍然是一个愿意固守其根基的东盟军将领。比起那些急于在新加坡或是未来的香巴拉浮岛争得一席之地的东盟军将领,坚持把目光放在中南半岛的乡村地区的吴苏拉显得有些古板而不近人情。
清点战利品的工作或许还要进行一阵,吴苏拉或许正要借助这个机会让当地的居民们看清那些青衣人平日囤积物资、扰乱市民生活的真面目,这些直白的利益冲突比关乎东盟生死存亡的大事更能让市民们意识到敌人的危害。如果说自由南洋联军因其宣传内容而具有一定影响力,那么【兰芳赤子】在它的组织本身之外几乎不能拉拢到任何支持者,这也给了兴亚会一个反过来借用自由南洋联军的宣传手段对付敌人的机会。
博尚不介意站在这里看一整天,但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正当他赶去用餐时,阿南达打来的一个电话又让博尚不得不草草吃完午饭并坐上赶往老谷市郊区的轿车。原来,阿南达决定把一些他自己无权处置而又必须解决的问题扔给博尚,反正他已经在胡坦班达隐约了解到了博尚的重要性。听了阿南达的解释后,博尚只想跳起来破口大骂,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并且委婉地表示他愿意前去料理那些被拘禁在麦克尼尔私自设立的俘虏营里的可疑人物。
所谓的俘虏营是麦克尼尔指挥老谷县防御战期间临时设立的民兵指挥部,同时也承担着关押被俘的自由南洋联军游击队员的功能。许多游击队员在这里进进出出,他们之中的一部分被送往同样由麦克尼尔设立的矫正机构后得以悄无声息地回归社会,另一些人则被长期关押在各处拘留设施中。据说,麦克尼尔从未允许私自处决游击队员,他认为那只会加重当地居民对现状的仇恨。
但是,并非所有被关押的危险人员都是游击队员,比如现在被看守设施的民兵们抬出来呈现在博尚眼前的这个精神失常、口鼻流血、双目无神的男人就绝对不是其中一员。此人刚被抬出来时博尚便闻到了浓烈的臭味,一看这家伙果然已经大小便失禁。
“……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地望着阿南达,想要得到一个解释,“这是你准备的惊喜吗?”
“麦克尼尔先生派人把他送到我这里,可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阿南达局促不安地辩解着,“关键是,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对我们造成危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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