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自由之旗 OR6-EP2:尼布甲尼撒(15)
全金属狂潮:自由之旗 OR6-EP2:尼布甲尼撒(15) (第2/3页)
·本·艾哈迈德快上车。
“这位是我们在黎凡特旅的朋友,哈桑。”麦克尼尔简单地向艾哈迈德介绍了对方的身份,“……好了,时间紧迫,大家也不必说客气话了。咱们直接出发,先去目的地调查一番。”
月色下,背后甩着长长一条尾巴的越野车一骑绝尘,离开了给无数士兵留下了噩梦的这座小镇,向着南方的伊拉克军基地赶去。车子刚驶离镇子没多久,清晰可闻的鼾声就从后排座位传来,原来是有些疲劳的叶海亚·本·艾哈迈德竟在颠簸不已的车子上睡着了。
跟麦克尼尔一同坐在前排的阿拉伯人不着痕迹地从后视镜观察着艾哈迈德的模样。
“他确实睡着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说几句话了。”麦克尼尔打起精神,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无论是神志还是思维都一样,“卡萨德,你认为安布雷拉为什么会在这个已经穷困潦倒的【失败国家】制造这么大的破坏?”
“那要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了。”乔装打扮成另一个人的卡萨德用完全不同的声音说道。
麦克尼尔转着方向盘,以此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腕,“那我先听假话吧,反正我也没指望你会对我说真话。”
“假话就是,几个眼睛里只有利益的商人,几个为传统不保而痛心的老古董,几个眼睛里只剩下权力的精明生意人,再加上几个真正缺乏思考能力的狂热理想主义者……为了各自的诉求而成为同谋。这不是你们的好莱坞电影最喜欢的情节吗?”卡萨德的语气颇为讽刺,他的面孔被阴影掩盖,月光为他施加了一层保护色,“虽然粗俗且有着在诸多谬误,终究成为了让平民理解某些了不得的大事的有效途径。”
年轻的美军士官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瞪着坐在他身旁的阿拉伯王子,以自嘲式的语气说道:“这用不着你来说,我也经常为艺术工作者倾向于将复杂的冲突解释为某个人或某几个人的意志所能决定的单向运动而感到苦恼……可是我们毕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成为这方面的专家。好了,真话是什么?”
“真话是,上面那段假话虽然总体来说是错的,但其中一些细节说不定就是真的。”卡萨德一本正经地说着,他以阿拉伯语的特有口音把自己所要表达的简短内容弄得像绕口令一样,“信仰卫士团所属的萨拉菲教派在最近二十多年来的活跃和你们美国人脱不了关系,既然这个世界的美国人当年在阿富汗支持以萨拉菲教派为主的游击队对抗俄国人,那他们就要考虑到它迟早会反噬。想想看你们在这二十年来用多大的力气去支援萨拉菲教派的扩张……你们今日在伊拉克尝到的苦头至少有一半是你们自找的。”
“你是说,合众国确实因为萨拉菲教团武装危及到了自身利益而及时转向,但那些过去受到了合众国授意而大力支持萨拉菲教派并从中获益匪浅的企业、公立机构、个人却因为他们的利益并未受损从而仍然倾向于维持合作?”麦克尼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很合理。对,沙特阿拉伯王国既然也已经无法维持其影响力,萨拉菲教派就更加不受控了。”
因合众国的需求而支持萨拉菲教派武装、又因合众国的需求改变转而被迫放弃利益的那些人,平白无故地承受了不应有的损失,并将怨气转嫁给了合众国。安布雷拉或许正是其中的受害者,他们认为同信仰卫士团等组织保持合作不仅无害反而有益,于是我行我素。
卡萨德的解读让麦克尼尔眼前一亮,尽管实际情况并没这么简单。月色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从天边的地平线缓缓升起的朝阳,那刺眼的光芒令麦克尼尔不由自主地想要遮住自己的眼睛。
“话说回来,你没有必须跟我来的理由。”麦克尼尔计算了一下时间,他们离目的地近在咫尺,只不过这里同样距离信仰卫士团的控制区很近,要是他们在抵达伊拉克军基地之前先撞上了信仰卫士团部队,那对麦克尼尔来说无疑是一桩名副其实的惨剧,“而且你自己说过,抛头露面的次数越多,你就越容易被别人发现真实身份。”
“没错,但当你跟我说他们打算驻军调查之后,我就意识到自己得走了。”卡萨德也有些窘迫,“不然,等到那个小镇住满了来自各地的调查人员和士兵之后,我就没办法在他们的视线下切换不同的身份并逃跑了。”
“那你打算去哪里?返回靠近叙利亚的边境地带?”麦克尼尔期待着卡萨德能在一个更方便和他们交流的地方为他们提供协助,他相信默契和信任都是在并肩作战的过程中培养出来的。卡萨德现在信不过他们,那不要紧,共同对付安布雷拉的战斗会让他们之间的合作自然而然地得到强化——不然就是四分五裂。
阿拉伯亲王没有回答,他只是惆怅地坐在另一边的座位上遥望着这片至今没有从衰退中复苏过来的土地。海湾战争对于合众国来说,是将又一个国家纳入自由世界的正义之战,然而十几年过去了,在合众国的监督和指导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重建工作的伊拉克却仍然是全球最失败国家之一,这等成绩让自诩为导师的合众国相当难堪。卡萨德总是以复杂的态度看待着这些现在同他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赞同麦克尼尔的大部分观点和看法,但他又必须和对方精诚合作,因他绝无单打独斗地生存下去的能力。
直到太阳挂在了麦克尼尔正前方的碧蓝色天空上,叶海亚·本·艾哈迈德的美梦才宣告结束。揉着眼睛从后排座位上爬起来的艾哈迈德见他们还在驱车赶路的途中,不免有些失望。
“艾哈迈德先生,您终于醒了。”麦克尼尔不等对方打起精神,立即通知翻译做好投入工作的准备,“我得提醒您,这地方的伊拉克军指挥官和我们的上尉没什么交情,所以大概也不会看在长官的面子上而对我有优待或额外的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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