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食尸鬼:血之宴 OR7-EP2:穿刺公(16)
东京食尸鬼:血之宴 OR7-EP2:穿刺公(16) (第2/3页)
·贝尔蒙多。虽然麦克尼尔事先叮嘱他最好在演出结束后找个机会和马蒂亚斯谈话,但卡萨德更想抽出时间去看看同胞们在异国他乡的真实生活。于是,他决定先向马蒂亚斯表明自己的来意。
见到马蒂亚斯的那一刻,卡萨德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他用一种敬重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而对方也同样堂堂正正地打量着他。
“我是来自沙特阿拉伯的卡塞姆亲王,此次特地来慕尼黑观看您的演出。”坐在高档酒店的大餐厅里,卡萨德心想这一次马蒂亚斯的【名流合影】里说不定又会多出一张照片,“我的合作伙伴跟我说,您的工作对于促进文化交流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而现在,我们最需要促进的就是交流。”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马蒂亚斯表现得很是惊讶,但卡萨德又从他的惊讶中看到了些不一样的情绪,“我和很多贵族有着合作关系,但我还没见过亲王,哪怕是安道尔和列支敦士登的。”
“也许是您让他们感到自惭形秽,贝尔蒙多先生。”卡萨德能熟练地使用多国语言,这是他儿时被训练成为未来的国王时的必修课,“您看,像您这样生来具有君主气度的人只会让那些凭着祖辈的功绩自吹自擂的贵族自惭形秽。”
这绝非卡萨德对马蒂亚斯的刻意吹捧。来德国之前,卡萨德看过马蒂亚斯的照片和演出现场的视频,那时他便隐约感觉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歌剧演员身上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非凡气度。今日,当他真正马蒂亚斯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时候,他终于明白那是什么了。错不了,这是只有真正当过国王的人才能培养出的一种态度,而且在寻常的领袖身上根本见不到。
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是任何一种【表演】都无法培养出来的。就连麦克尼尔也做不到,那家伙的焦虑态度简直让卡萨德怀疑这个男人迟早有一天hi过劳死。
“生来……亲王殿下,世上没什么生来注定的事情。”马蒂亚斯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个演员,如果我的工作中包含扮演一位君主,那么我该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模仿君主的一切。这只是演技。”
“也许吧。”卡萨德决定适可而止,“……嗯,重要的还是沟通。即便现代的通讯如此发达,很多人仍然被困在由信息编织的牢笼里,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所以,我非常赞同您的理念——要向人们展示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文化。如果有些人就是那么喜欢把一些固化的东西灌输给我们的观众,那么把相反的东西再灌输回去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卡萨德似乎已经忘了他原本的目的,现在他只想从马蒂亚斯身上找出那种【帝王气度】的来源。就在他费尽心思从马蒂亚斯的一言一行中寻找线索时,外面传来的喧闹声让他终于回想起了自己原先的理由。几分钟前街道上发生的斗殴演变成了上百名市民和盘踞在街道上的难民的混战,并顺理成章地引来了警察。如此大煞风景的突发事件让两人都没了继续互相吹捧的心思,他们很绅士地向对方道别,并决定择日再讨论他们的合作项目。
离继承王位的距离无比遥远的阿拉伯亲王先要返回下榻处,但他在半路上受到的阻碍比预想中还要多。刚才的斗殴事件让附近的街道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各自在街道上安营扎寨的难民们彼此之间也打得难解难分,以至于赶到现场的警察们一时间无从下手。他们算不准其中是否藏着食尸鬼或者更危险的什么怪物,只得尴尬地等待着专业人士的到来。
这一切都是战争造成的,那罪恶的战争导致这些本该平安地生活在故国的人们被迫背井离乡。但是,引发战争的罪魁祸首又是谁呢?卡萨德无比痛恨那个夺走了塞努西家族王位的上校,然而他并不会因此而将利比亚人所承受的一切苦难看作是理所应当的【代价】。他无法改变成千上万的阿拉伯人流亡来欧洲的事实,而且即便战争结束了,这些人大概也不会选择返回家乡。
“这不行啊。”他摇头叹息着,坐在前面的司机也能听见他下意识用阿拉伯语说出的话,“只想着逃避的话,阿拉伯人永远都没什么希望。”
但他还能说什么呢?强迫这些平民留在已经被战火摧残得破败不堪的祖国?他做不了这种恶人。
抵达慕尼黑的第二天早上,卡萨德开始了他的行动。他先联系了慕尼黑的几名市议员,希望这些人能够提出一些改善难民生活条件的法案并隐晦地暗示对方会因此而得到报酬,只可惜他的提议没能得到潜在合作伙伴们的拥护。其中一名市议员委婉地回绝称,如果他们要难民工作,就会令本地居民不满,反过来则等于白花钱养着一群不工作的懒汉;另一名市议员则说,尽管民调显示有很多人同情遭遇悲惨的难民,但这些老实的市民们绝对会在得知自己当真要收留难民时吓得当场反悔。
“而且您也必须考虑食尸鬼的威胁,它们同样给我们造成了很严重的负担。”
看来卡萨德是不太可能很快从德国人这里得到肯定答复了。接连几次碰壁后,卡萨德不得不抛下那些私心杂念,先应付麦克尼尔的任务。他抽空参观了几个难民聚集区,但他终究没敢太靠近,不然他只能穿着一件被街道上横流的粪水沾染的洁白长袍去观看马蒂亚斯的演出了。
马蒂亚斯·贝尔蒙多的演出地点位于著名的慕尼黑国家剧院,这里象征着慕尼黑那历史悠久的音乐传统,不怎么对异教徒的文化感兴趣的卡萨德也因为长辈的教育而对此略知一二。当然,要他勉为其难地去欣赏由欧洲人的文化传统而创作的歌剧,那实在是太难为他了。比起欣赏歌剧,还是从观众中寻找潜在的合作对象更简单一些。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跟麦克尼尔的共性大于分歧。
虽然这身衣服在外面或多或少地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到了象征着高雅的殿堂中,卡萨德完全不必担忧自己的服饰招来他人的敌视。找好自己的座位后,他所需要做的只是耐心地等待着歌剧的上演,而后再找机会同其他身份尊贵的观众们畅聊人生。
当他坐在头等席位上耐心地等待着大幕拉开时,他的同伴却在焦急地赶往德国的路上。事情的起因和疲惫不堪但仍然充满了警惕性的帕克密不可分,他在乌克兰耽搁了好几天,直到卡萨德去德国的时候他还滞留在乌克兰境内。要不是他的合作伙伴终于摆平了火车脱轨的余波,帕克说不定就只能坐船从乌克兰偷渡回罗马尼亚了。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生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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