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8:Дезмонде(戴斯蒙德)

    Chap 8:Дезмонде(戴斯蒙德) (第1/3页)

    “你究竟在想什么?竟打电话约我跑来射击馆打枪,那是工作,不代表我喜爱玩枪,懂不懂?可你倒好,自己却端着饮料不说话,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小樱桃摘下降噪耳麦,来到跟前踢了我一脚,俯下身发问:“是因为上午你说的那个人吗?”

    我无言地点点头,站起身端稳枪,将全部铁莲子射发出去。当标靶传回来后,女兵发现枪枪都命中靶心,不由喜出望外,重重拍了下我的屁股,笑道:“不错嘛,你倒是很有天赋,练了多久了?我显然有些小瞧你了。既然这样,咱们上郊外去打飞靶,不会动的纸片没劲。”

    “这个只能改期了,我陪你四下走走好了,一会儿三点还得回酒店。至于那个人,他的故事将我震撼到了,不知该对他怎么说,也不知往后要如何向林锐解释。”我伸手搂了搂她的肩,展露出笑容,问:“这附近还有个赛级游泳馆,你要不要再跟我练练?”

    “不去,我没带泳衣,再说我讨厌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面前。Besson,昨晚你还没看够?去游什么泳?咱们上空手道馆,你不是建议找我打一架吗?”她怪叫一声,跳上我的背,示意我将她驮起快跑,说:“我觉得这比坐车舒服多了,没什么可多想的。既来之则安之,如果那人过去曾是First Sergeant(一级警司),那你们要查仓库不就简单多了?干嘛还苦着脸?”

    “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正因他曾是吃公家饭的,林锐知道后肯定不干!他其实是名保释越境的逃犯!”我将手一摊,压低声道:“你说,警察与贼要怎么相处?怪就怪在我俩没一开始就向老范眼镜他们说明清楚,现在死胖子就像获得了宝藏,正打算同他谈合作呢。”

    “哇哦,原来霍利斯曼的身世这么复杂,既是在逃犯,又能化身为吕库古小姐,而且还是只暗藏神鬼之力的马特提利,我简直快要被他迷死了。”女兵浑身一激灵,脸上浮现出遐想的喜悦,就这般沉思了片刻,玩弄着我长发说:“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和那个胖子看着就没见过世面,一脸的蠢相。处理人际关系我比较在行,打完架我陪你过去。”

    听女兵这么一说,我稍微来了些精神,不论她是吹牛还是开玩笑,有一点不会改变。小樱桃真正爱慕的人是林锐,她跑来这里也是为了见他,所以这小子的安危对女兵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她绝不会让他出任何事。况且,小妞本就是来自成分复杂的自由宪兵,没准会对谈判更加擅长。就这样,我扛着她来到体育馆,脱去外套,换上空手道服站在垫子两端。

    我不能再像上次犀角餐馆那样轻视女兵了,她掰手腕很厉害,或许打架会更在行。见她正在做着俯卧撑热身,我凝了凝神,看向跪坐一旁的教练员,等待他的发令。

    伴随巴西人一声开始,我抖开双臂飞扑出去。女兵的这种体格,只可能会在接触的一刹那间发威,用那变形金刚般的左手扭住你连番暴击。我偏反其道而行,就不与她贴身,利用臂长隔开距离,以街头流氓战术一层层削弱,直至击倒她。然而我再度误判,显然是高估了她,小樱桃只会花拳绣腿,比起林锐还弱,我根本来不及收腿,她便被踹出八丈远。

    “这是练手,你当战场,真打算杀了我啊?”女兵一抹鼻血,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叫道。

    “我哪知道你这么不经揍,看之前架势我还以为自己输定了。”我忙连连摆手,恰在此时,对面场馆一群女孩下楼,随身背着的大包反射太阳将人晃得眼波荡漾,我不仅一愣,喃喃自语起来:“金色阶梯?对了,小樱桃,在你们暗世界里,有没有叫做。。。”

    话音未落,女兵已狞笑着冲到面前,一记上勾拳将我打得晕晕乎乎,顺势绕到背后采用裸绞,将我摔在地上双臂发力,不消半分钟,我逐渐失去了知觉。神智似乎又回到一小时前。

    “可你又是怎么找到我,并跟踪来到果核酒店的?”范胖掐了烟,不解地望着老戴,问。

    “通过它。”侦探神秘一笑,从西装内侧掏出个小塑料袋,提到我俩眼前。那是几只墨绿色的小东西,瓢虫般外形,却是金属制品,映射着阳光熠熠生辉。他从袋中抖出一只,端在掌心解释,说:“这小东西名叫猛禽伯劳鸟,由灰银打造,是一种会自行跟踪的信号器。”

    “灰银?你如果是侦探,怎会知道这种矿物?它又是哪来的?”我将脸色一沉,问:“而且,你又是如何将信号器暗藏在我们身上的?这需要近身接触才行。”

    “伯劳鸟就像一只指定目标的Strobe(频闪器),它不需要额外电源,其本身就是活物,只要有人将装载它的东西带走,自然就能被追踪到。原本我或许能来得更早,但被其他案件缠上,不得不推迟了两周。”老戴卷起袖管,他手腕上戴着只奇形怪状的黑色腕表,见我们迷惑不解,便又说:“你俩有没有在吕库古公馆里找到一只装饰着双刃剑的戒指?它就是载体。只要戒指被人移动,自然就会连接到我这块追踪器上,它看似表却不是表,而叫羊齿。”

    我当然记得它,那是在藏品室剽掠时,打保险柜里翻到的。戒指原本装在绒布袋中,被死胖子抢了先手并占为己有。他原本打算找跳蚤市场卖了换钱,但这东西看着就价格不菲,由于怕转手被人追查,故而始终揣在自己裤袋里。这就难怪了,为何人家侦探只盯他一人。

    死胖子听完,慌忙从兜里取出那只戒指,在侦探指导下旋开纯金双刃剑,底下的红石间,果然被安着只小间谍。伯劳鸟似乎感应到同伴就在附近,一下子滑出戒面,落到桌上不动了。

    既然原因说明清楚,那么双刃剑戒指又是何时被老戴安插进吕库古阴宅的?

    “其实这只戒指,早在八年前已被我捡到,始终搁在包里,又因细小而忘了上交。这些年来,我重返吕库古公馆不下十多次,但始终找不到头绪,渐渐地产生了一个疑问,当年那场邪教仪式似乎并未搞完,而多年来他们没再回来过,那么,是否存在一种可能?它需要某个特定日期?只有等条件全部满足了,那些歹徒才会卷土重来?”老戴捡起它放回塑料袋,点起支烟,叹道:“这么说,我恐怕你们将听得更加迷糊,疑问会接踵而来。那么,不妨让我们倒退几年,回到一九九四年。只有那样,你们才能完全明白。”

    (以下时间里,是侦探的自述。)

    从警局辞职出来后,带着极大失落的老戴回到纽约老家,并在布朗士开设了一间侦探业务所,也就是名片上的明日光辉。然后利用以往人脉,开始惨淡经营,所承接的业务大多是狗仔队的偷拍,或协助有钱的贵妇查找她们老公出轨的证据。虽收入不多,但可维持温饱。

    而在九四年深秋,他的一个亲戚亡故,因没有子嗣,所以老屋归他所有。这座宅子位于萨福克县的亨廷顿镇郊区,掩身在土道旁的矮灌木从中。此宅面积巨大,兼有左右两片树林,又正对着长岛北岸,同时与拿骚县方向的公路交汇,因此老戴觉得地理位置优渥,不妨将它修葺再去搞个证,把它改建成民舍旅馆来盈利。主意打定,他说干就干,便找来装修队开始对破屋动工,自己也临时住到了镇上,每周都会驱车过去看看进度。

    在施工的第十一天,现场工头给他打来个电话,说工人们在地窖里挖墙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座被水泥封住的密室,当时有人就想往里闯,才跨进石窟走了几步,就像被强电流击中而瘫倒在地。他们也不知道该拿它如何处理,总之请老戴自己定夺。

    就这样,侦探风驰电掣地驱车赶到老宅,下到地窖果真在东段墙头瞧见个大窟窿,里头漆黑一片,往外散发出朽败的苦味,想必已被封堵了许多年。随后施工队伍找来强光灯,老戴战战兢兢地开始往里探,当越过所谓工人被电晕的石阶,竟安然无恙,啥感觉都没有。就这样他来到密室中央,开始细细打量起这座被尘封的石窟。

    它的面积约有八十平米,顶高四米,是个浑圆的外形,并包含进一个小小的阁楼。除了几张破书桌外,全部家具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橱,里头堆满各种发霉的纸箱。冲那大树根须都爬进了石墙缝隙,显然距离被水泥封上时,已有好几十年了。有关这座屋企,他死去的亲戚肯定不知,否则必会在遗嘱中提到。那么建造它的,只可能是更早的祖辈。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老戴索性搬进了石窟,打开各个纸箱,开始详细品读起堆积如山的古老文件。他吃惊地发现,这些手稿照片,几乎全是近一个世纪来,各宗无法破获的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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