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9:Gold Step 金色阶梯

    Chap 19:Gold Step 金色阶梯 (第2/3页)

  有人喜爱拍摄录像,又是大搞告别仪式又是呼天抢地,在他看来全无必要,宠物的话在生前你待它好,比什么都强。至于死亡是必然会来到的,事后做再多也是枉然。在那之后,他再也没养过猫狗,只是不想遗忘曾经伴随自己的它。

    Leeaann觉得,这个男人看似在安慰自己,更多是自我独白,他没有顺应别人的习惯,而带出了自己的观点。俩人由这些探讨起其他,一时忘了时间的存在,待到烟盒空空,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也许是那种静谧,也许是黎明时独有的薄光瑰色,令一切都显得很奇幻。再度回想,已变得遥不可及,而成了永恒的回忆。

    从此后,她对玛德兰逐渐产生爱慕,几周后这个人失踪了,其间又发生过什么?在女人被封存的另一半大脑里,因此成了个谜,所以我出现在邮轮上,才会让她那么喜出望外。

    “在刚才谈话时,我在你的心窍里搜寻答案,但什么都没有,看来你确实如自己所说,对他一无所知。”她抓起块煤渣,端在手中把玩,问:“若你像自己形容的那样是个普通人,又怎会知道窟蟃这种东西?是从暗世界某人嘴里听来的吧?”

    “不,那是我与新闻主播寻找出路时,听她随口提起的。”我又提给她一支烟,问:“所以,果真有那种东西?你觉得蚌壳精公主,就是你们在追查的呕吐女人前身吗?”

    “那完完全全就是不同的生物,我不由很想看看,你那个无比重要的人在说这些时,脸上严肃的表情有多么可笑。”她伸手接过后,笑道:“果然,那种姿容秀丽的小女孩,都是脑袋空空,别人随便灌输她什么,就当成宇宙真理。以讹传讹就是这么来的,不过也好。”

    “你们当真去确认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不久前,我已见过模样了。不过你放心,她只是一段插曲,梦醒后就会被遗忘,因此也没人会拿她来要挟你什么。”她冲我一摆手,说:“好了,现在你详详细细将那场雨夜奇闻描述给我知道。她可不是窟蟃那么低等的东西,而是只山狩。”

    于是,我便将自己的第一场遭遇,事无巨细告知了她,期间问她两者区别,才知道底细。

    所谓窟蟃,不具有人形,是完全的动物本性,并且只能活短短十来年;而女人口中的新名词—山狩,原本也是野兽,但通过沦世可以逐渐化为人类,寿命极长,而且灵魂不灭,生生息息。窟蟃在遇到危险时,能改变环境以便逃窜,一旦遁去,四周才会慢慢恢复原状。而山狩更高一筹,它能决定是否要还原物质本身,还能将与此有关之人的记忆,全部抹除。凭借这两点,史上从未有人能追查到它,捕获更是无从谈起。

    所以老戴的担忧,以及迪姐的揣测,都不是无稽之谈。原本将0514当巢穴居住的呕吐女人,或许是只山狩,她既可能在今天之前或是今天之后遭到围猎,从而抹除扭曲了记忆,以至于造成72年的事变成74年都迟迟未发生。

    这种东西在被袭击身亡后,会留下一件遗蜕,而收藏在小公馆三楼某处的伏琳沙,便是那种东西。这就是追兵们为何要潜伏进翡翠之华的雾龙牙岛,夺取它的原因。只有带着伏琳沙,才能揭破被山狩掩盖的痕迹,从而找到真身。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炮响,随后,某种类似巨大生物的呼吸声。沉闷地盘旋在头顶。猝不及防下,我被惊到烟蒂滑落到裤头上,女人慌忙踩熄,不由分说一把拉起我,说时机已成熟,咱俩现在该去办正事了。

    “有什么需要说明的?我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想你是轻车熟驾,出入别人的机关重地如家中闲逛,我却毫无概念,便一把拖住她,神色慌张地问。

    “不是对你提过了吗?出了这道门,绝对不能打返金线的主意,甚至连念头都不能有。”她不耐烦地拿手指划了个圈,说:“如果实在有必要,仍旧回到这里再说。”

    “那要怎么交流分工?”我将手一背,问:“另外你知道东西在三楼哪里?”

    “用嘴,用书写,总之你想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地方在哪?拜你老爸玛德兰所赐,本应该由你来告诉我。”她捣了我一拳,叹道:“正因你是这个人的儿子,我不会让你出事。”

    我点点头,拿起手提箱,尾随着她开始迈入茫茫黑暗。这座公馆面积不大,大致是过去吕库古阴宅地面上的一座宅子,我想哪怕又聋又瞎,理应也不难找。

    我俩沿着石阶缓行,当顶开最后一扇黑铁栅门,便从某间屋子的壁炉内爬将出来。这座建筑到处都能见到莲花图案,它曾出现在兽皮记书的末页,是翡翠之华独有的家徽。言下之意,公馆便是他的私宅,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老吕库古军师,或许就住在这里。

    从小屋出去,是一条冗长的走廊,两端摆着几十尊在奇美拉号上见过的神像,神态各异,怒目圆睁,那打磨光滑的眼珠子映射着烛光,仿佛活物一般。我走在其下,总有一种被人盯梢的难堪,时不时仰头提防。Leeann却显得气定神闲,看都不看它们一眼,并说这种雕像叫做尸脊之神,据说是金色阶梯创立之初的某位圣人坐像。他们选用特殊木料镂刻成骷髅骨架,然后送去某座密林里埋入土下,十多年后会自己长成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最终砍伐下来海运至此,摆在当堂当装饰品,这座公馆里到处都是。

    尽管她说得轻巧,我总感到心头不适,身为大盗走在别人厅堂里,本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谨慎才是。可这个女人却叼着烟,纤细手指划拉着护墙板,生怕动静搞得不够大,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令人不仅恍然。比较起来,我这个协同犯显得更缩手缩脚,不断低声提醒她别太过份,做贼要有做贼的范儿,敢情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你究竟懂不懂规矩?老子可是做惯偷儿的,似你这般毛手毛脚,很快咱俩就会落网。”

    见她不听劝,我只得窜上前去开路,任她远远落在身后。万一有什么值班安保经过,也可拖住她紧急回避。像这般粗心大意,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会罩着我,根本是痴人说梦。

    就这样我在两列张牙舞爪的群雕中穿梭,终于走出这条逼仄的廊道,眼前开始变得通明起来。侧身挤出门踏上走道,眼前又是黑沉沉一坨,险些砸破脑袋。我刚抬腿打算给这木疙瘩来上几脚,定睛一看不由浑身哆嗦,忙潜身缩回昏暗之中,连滚带爬地逃将回去。

    “改道吧,前面走不通,正有个五大三粗的警卫堵着门。”我朝女人一摊手,说。

    “安保是没有权限进入公馆的,莫不是你眼花了吧?”Leeann停下脚步,狐疑片刻一把推开我,大踏步朝着楼廊走去。

    “诶?我说你个笨女人,这种事我怎会拿来开玩笑?这会要了身家性命的,你给我站住!”见她咋咋呼呼而去,我急出一脑门子冷汗,心头暗暗叫苦。完了,这家伙我行我素惯了,自以为道行高深,如此高调注定办不成任何事,看来我得做好重来一遍的准备。

    我起身追上脚步,见女人正停在这名安保身后东张西望,一脸的困惑。她冲着我埋怨,问哪来的警卫?怎么她就没瞧见?是不是我皮痒了寻她开心?

    “这个,不就是吗?”我也感到暗暗吃惊,两个人就在安保身边不到两米的花盆架前斗嘴,结果这人就像死了那般纹丝不动,实在奇诡得很,难道也是尊雕像?

    “能进这所公馆的,都是高级会员,哪是什么安保。”女人将我一把拖到此人正面,指着他黑西装领口的挂饰,说:“瞧见没有?这个像屋梁般的金属图案,就是金色阶梯的标志。他这会儿正在唱颂词,陷在冥想之中,你就算拔刀刺他也没有知觉,这就是登船。”

    抬眼去看,西装男果真双眼翻白,仰头向天嘴唇蠕动,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怪话,任何反应都没有。我将信将疑去触碰他的手,冰凉刺骨,与会场时出窍的Leeann一模一样。

    “想拿就拿吧,不过得快点,别站着津津有味地看个不停。”见我捧着壮男的手掌,她误以为我盯上了这家伙钻石戒指,催促道:“他们的登船仪式仅有半小时,耗不起时间哪。”

    “喂,你当我什么人?怎能随口污人清白?咱们出来混也是讲究品格的。”我忿忿不平地瞪了她一眼,将壮男垂在胸前的金表搜刮进口袋,头也不回地昂首阔步而去。

    越过此人之后,我与Leeann来到了一个像大堂般的圆厅,有架大理石阶梯矗立在正东。四周满是这种身着黑西装领口挂垂饰的人,既有男又有女。不仅如此,连楼梯两端也挤着不少,站位杂乱无序,犹如一个酒会突然被人按下暂停键,全部宾客傻楞在原地那样。

    所有人脑袋都呈45度角上抬,嘴里哼唧着模糊不清的呢喃,唱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铿锵有力。我活像被投进了上午的议会,被迫去听这种嘈吵,人很快晕头转向。原来在陋室中听闻过的巨大生物呼吸声,正是这种集体吟唱汇聚的和声,我只得捂住耳朵快速穿过圆厅。

    Leeann也是面露痛苦,急急蹿上石阶,想要躲避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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