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与死的战斗,绵延无尽!

    第4章 生与死的战斗,绵延无尽! (第1/3页)

    【你们为什么在死人中找活人呢?祂不在这里了,祂已复活了。】

    ——《路加福音》24:5-6

    生命并非皮肉的苟活,生命是天主的礼物,生命是神的赠予,生命是一项神圣的使命。

    盖里斯向普利万展现了一种权柄,这种权柄是对生命的支配。

    他不仅是能切掉他人内脏,且叫人活下去的医生,更是支配了自己身躯、全盘支配了自己生命的行奇迹者。

    一个能够支配生命的存在,理所应当就该知晓生命的奥秘,理所应当就该治愈百病!

    “普利万,你要晓得,我们所信奉的不是一个冷漠于人间痛苦、无视肉身需求的永恒之神。”

    “而是一位为爱生命、为爱众生而舍身成仁的主。”

    “天国不是一个严禁喜悦、禁绝欢愉的禁欲之地,而是一个充满生命之乐的盛宴,是众人欢庆、共赴生命之喜的婚礼筵席。”

    普利万依旧停留在那冲击中,他好半天,才渐渐反应过来,盖里斯话语中所表露的含义。

    这位医生,不是寻常人,而是承接了神启的人。

    “我从死中来,要叫活人不死,罪人忏悔,善人得救,所有人都当活到命定的岁数,无人早夭。”

    盖里斯向普利万展现了一个全新的可能,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信仰可以当饭吃吗?答案是确实可以当饭吃。

    教会常常尊敬圣经,如同尊敬主的圣体一样,教会不停地从天主圣言的筵席,及从基督圣体的筵席,取用生命之粮,而供给信友们。

    这种对世界的诠释,塑造出了一个与苦难现实截然不同的精神世界。

    这种宗教力量的驱动,使得许多人情愿放弃自己世俗的享乐,也要去谋求来世的恩典。

    而如今,一个真切握有生命权柄的大能,站在了普利万面前。

    对于普利万来说,世俗的享乐其实已经再无所求,然而贫乏的精神,却叫他只能去徒劳无望的追寻各种“乐子”。

    这种情况下,盖里斯向他展示了权柄之后,纵然普利万任有疑虑,却也乐意与盖里斯一同干出一些出格的事。

    ……

    的黎波里伯国,一个十字军国家,这里聚集着大量的法兰克人。

    因此、天主教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这里影响力最大的宗教。

    伊斯兰教的力量,被从城市中驱赶进乡村。

    而希腊人呢?那些东正教徒,则面对一个尴尬的境地。

    他们所行的宗教礼仪,同天主教太接近了。

    天主教的教士们,直接将那些原本的东正教教士赶出教堂,便轻松自在的鸠占鹊巢。

    只是、东正教,便如此在的黎波里销声匿迹了吗?

    当然不会,他们只是活动的方式发生了变化,他们不再于教堂中举办圣事,他们不再大庭广众下聚集,他们只是成了社会的边缘人。

    要明白的一点在于,虽然宗教的力量能够驱使人干出很多出格的事。

    但如果一项事业能够长久维系,其实都必然是有着真切的经济利益作为推动。

    最初时的十字军运动,也只是试图夺回耶路撒冷圣城,转而变得开始试图垄断中东到欧洲的转口贸易。

    再到后面十字军诸国,也开始自己进行大规模进行手工业生产。

    据记载,同时期的的黎波里城中,至少有着四千台纺织机,生产着丝绸与布匹。

    这种情况下,将异教徒或者“异端”转变为天主教徒,并非什么很迫切、很必要的事。

    事实上,在中世纪这个时代,单纯从统治角度来说,非同宗教臣民并非就一定是什么动乱之源。

    而且,作为征服者的法兰克人,他们无法想象向需要向一位阿拉伯人神父忏悔的场景。

    神职人员们,特别是司铎神父们,也无法接受阿拉伯人与自己一同讨论福音内容的可能性。

    因此,十字军诸国的社会被切割开了,法兰克人的天主教占据了社会的上层。

    其他宗教的信徒则开始被边缘化,他们被人视若无睹,变成了被弃之不顾的对象。

    哪怕这个边缘人的群体,占据了社会的足足三分之二。

    伊斯兰教有着伊斯兰教的生活,而希腊人、东正教徒也脱离了教会,就组织形式上发生了变化。

    自从的黎波里伯国,强行宣布天主教教士占领东正教教堂后,连续数年时间,东正教的明面活动都受到极大的压制。

    这里没有了希腊礼教会的弥撒、没有希腊礼的婚礼、没有了希腊礼的洗礼圣事。

    东正教的教士们,不少都离开了的黎波里,前往了塞浦路斯。更多的教士们则或消极抵抗或转入地下。

    传统意义上由教士构成的东正教圣统教会,可以说是几乎停止存在。

    以至于在这片土地上,平信徒,也就是普通信众,不得不接替教士主持起宗教圣事。

    在的黎波里,信众与司祭之间的分界线,变得模糊了起来。

    大量少而散的东正教门徒聚在一起,构建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基督教底层聚会。

    当盖里斯向这些聚会,展现出自己渊博的神学知识,以及来自塞浦路斯大主教的介绍信时,就很自然的被这些聚会所接纳了。

    盖里斯带着其中一个聚会的成员学习圣经,带着他们反思圣经的教诲,传授他们行医的知识。

    因为盖里斯的缘故,圣经在这里不是乏味枯燥的教条,而是活生生的信仰。

    这里的东正教信徒们,真切的再度迎来了一位司铎神父。

    而且,因为盖里斯打通了普利万的缘故,至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找这些社会边缘人的麻烦了。

    在一个破旧的小屋里,灯光昏暗,烛光摇曳。

    盖里斯坐在其中,静静等待着下一位来到这里忏悔的人。

    忏悔室外,一个满脸疲劳、衣衫褴褛的人走了过来,他神情恍惚,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终于,他推开小屋的门,坐在隔窗的一侧。

    他低声道:“神父,我需要忏悔。我犯了一个大罪。”

    盖里斯看了在审视过一眼他后,轻声说道:“无论是什么罪,你都可以向我们的父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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