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风雨将至,各方反应

    第8章 风雨将至,各方反应 (第1/3页)

    耶路撒冷王国,从其建立之初开始,就是法兰克人的国度。

    这是王国建立的基石,没有法兰克人一波接着一波的十字军,就不可能有这个国家的延续至今。

    但问题在于什么?

    问题在于王国,真的能够依赖于十字军就能长久存在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只要这个国家里三分之二以上的国民,依旧被视为潜在的敌人。

    一旦西欧的十字军力量衰落,穆斯林群体的共同意识强化。

    那么十字军诸国势必覆灭,再无重建的可能。

    国土上的穆斯林,可以说自己迎来了“解放”。

    初来乍到的十字军,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说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

    但伊莎贝拉、巴利安、麻风王这样人,能去哪里呢?

    国家彻底覆灭之日,即他们无家可归之时。

    他们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必须凝结出一个新的认同。

    盖里斯的出现,使得新认同有了诞生的基石,使得他们的选择不再一厢情愿。

    这样的案例,在历史上也并非首次。

    911年“步行者”罗洛与当时的“糊涂王”查理三世达成和平协议。

    后者将鲁昂及其周边土地赠予罗洛,换取对方的效忠并要求对方改信基督教。

    仅一代人之后,诺曼人诞生了。

    法语取代了斯堪的纳维亚语言,基督教信仰取代了北欧众神。

    这些维京人的后裔,堂而皇之的融入进基督教世界,并在后世“私生子”威廉的领导下、征服英格兰。

    当然,诺曼人的出现,是难以复刻在中东地区的。

    可由于盖里斯的出现,无论是伊斯兰教还是基督教,他们都出现了一个新的选择。

    一个对旧信仰呈明显包含关系的选择。

    创造一个有别于天主教秩序的全新体系,在这个体系中,耶路撒冷便可以居于其中。

    说的粗暴点,就是可以通过盖里斯,争取到更多、更多的本地盟友。

    这盟友不只是国家,也是民族、更是那些东正教徒和穆斯林。

    十几万人的法兰克人,面对伊斯兰浪潮,便是一条随时会倾覆的海船,在任何一个暴风雨夜,都可能船破人亡。

    可如果有上百万认同盖里斯的人,那么面对伊斯兰浪潮时,将是一座礁石,任凭海水冲刷都能巍然不动。

    而若是有几百万人相信圣言已经重临大地,盖里斯是行在人间的圣者,那么就将有一次全新的、自三教圣城耶路撒冷为策源地的浪潮,冲向欧陆大地四方。

    这并非是要建立什么庞大帝国,但可以确定的是,一旦中东这片土地的宗教格局发生变化,势必有利于王国的延续。

    因为国家的可选择的未来变多了。

    基于这样的未来目标,那么王国中的东正教徒、还有穆斯林群体,其实便是潜在的“同族”,是可以上桌一起吃饭的对象。

    还有一点便在于,伊莎贝拉同旧贵族群体的对抗,并不是为了将权力收归于自己,而是真的要把权力集中于君临议会。

    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既用盖里斯的招牌统一人心,又用实际的政治利益将大家捆在一条船上。

    权力与责任是匹配的,权利与义务是相对的。

    谋求无限的权力,便意味着无限的责任。

    如果不让人上桌吃饭的话,那么上不了桌的人,终有一日会连桌都给一同掀了。

    【王国富民,霸国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国富仓府,所谓上满下漏,患无所救。】

    ——《尉缭子》

    提尔的行宫中,伊莎贝拉与巴利安,还有其他几名骑士,正在进行着各种计算。

    提尔领也好、贝鲁特领也罢,并非是什么面积广大的领地,通过初步的走访,或者清点。

    虽然不足以将两片领地的人口情况彻底了解,但也足够确定大致的村落数量,以及宗教情况分布。

    从这些繁杂的数据中,冷着脸的伊莎贝拉坦言道:“全面放开选举,是不可行的,这点盖里斯也承认。”

    “就目前情况来说,我们也不需要全面放开选举。我们只是需要希腊人和撒拉逊人中,诞生一些头面人物,能够和我们进行更加深入的交流。”

    “由于我们自身情况,被选举权也需要做出更多的局限。”

    一旁的巴利安等人,也都清楚伊莎贝拉口中的局限意味着什么。

    经过这长期的博弈与妥协,贵族群体也好、富商群体也罢,都接受了下议院议员是通过选举诞生这条共识。

    而什么样的人有资格进行选举,则就是另外一个议题。

    教团这边给出的方案在于:一切年满十六周岁的成年人,能使用“简化拉丁语”自己独立默写出参选承诺书的,他们无论男女都有选举权。

    “简化拉丁语”是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一种语言,相对于拉丁语更简单。

    而这个时代的法兰克语,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简化拉丁语”的简化版本,因此传统的法兰克人也能接受。

    教团正在整理的各色经书,按照计划,在耶路撒冷王国内(国外的则不做限制,如塞浦路斯)都将以“简化拉丁语”作为书面语言。

    换句话说就是,在耶路撒冷王国内,盖里斯神学的信众,更有机会参与进政治权力博弈。

    这就是赤裸裸的偏袒,是在为新的共同体、新的民族认同,打下政治利益上的基石。

    就在这个伊莎贝拉他们众人激烈讨论方案的时候,一位侍从推开议事厅旁的小门走进来,将一份信递送给伊莎贝拉。

    当伊莎贝拉看清信上的火漆印后,她先是一愣,随后原先冷冽严肃的小脸,不由得如花绽放。

    可当她拆开这封信,并开始阅读其中内容后。

    伊莎贝拉的面色再度冰冷了起来。

    “巴利安,我们有麻烦了。”

    “怎么了?”

    一时间巴利安有些不明所以。

    “天启将至。”

    当然,事情的情况不一定会恶化到那个地步,但伊莎贝拉他们需要准备好去进行应对,需要派出人手去支援盖里斯。

    听着伊莎贝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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