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圌山徵梦

    第十六章 圌山徵梦 (第2/3页)

未去过圌山。此后,他一直想前去圌山攀登,想印证一下这个梦境,直到十年以后,才得以成行。他在二位友人的陪伴下,划着小船一路东下,到了韩桥这个地方,停楫泊舟上岸,然后沿着五峰山麓,穿山越岭,扪葛攀萝,攀爬崖石,进行实地探访,他惊讶地发现,这一路上,所见所闻,无不与他十年前的梦境吻合。于是,他回到焦山后,便在槐荫精舍创作了此图,并将其命名为《圌山徵梦》。呵呵呵…真是一幅好作品,从绘画风格来看,明显属于清末民初的京江派,从题记中的内容来看,绘制的应该是镇江东乡的圌山风光,是一幅具有明确地理标志的作品,这在中国绘画史上,也算是难得一见”。

    …

    老师的一席话,再加之鹤洲禅师在题记中梦幻般的故事,给年轻的吴影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几十年后,却再一次鬼使神差地与《圌山徵梦》的作者鹤洲禅师时空相遇了,而这一次是缘于其对《瘗鹤铭》碑刻的研究。

    关于《瘗鹤铭》碑刻的研究,其实,从宋代苏舜卿的一首七律诗传扬天下之后,才开始进入了文人雅士的视野。由于其字体雄强秀逸,笔画遒媚,铭文又未署真名,也无年号,内容缺失,并不完整,再加之雷击、坠江、打捞、壮观亭、宝墨亭等众多疑云和民间传说,令人有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千百年来,瘗鹤铭引起了无数的鸿儒巨匠、金石书家为之痴迷倾倒,特别是在宋清两代,更是达到了顶峰。为了迎合众人的求全心里,宋代陆续出现了刁约本、邵亢本等水前本,而到了清代,几乎所有的著名书家和金石学者,都对瘗鹤铭予以高度重视,有的潜心临摹,有的著录考证,并先后产生了七八种的重刻本,特别是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闲居镇江的陈鹏年江中打捞残石,复原拼合的水拓本(又称出水本),和清末光绪年间的焦山和尚鹤洲手拓的“鹤洲零拓本”,更是为无数金石书家所追捧和争相收藏。

    正因为鹤洲禅师在拓印《瘗鹤铭》碑刻方面的杰出贡献,以及其令世人赞叹的“鹤洲零拓本”,自然引起了吴教授的极大关注。在研究过程中,他惊奇地发现,“鹤洲零拓本”在史学界,竟然有两种截然相反的学术观点,一种以民国大师梁启超先生为代表,盛赞该拓本为“积久而神化,乃出水后第一精本”,另一中则以秦古柳先生为代表认为:由于铭文原石残损过甚,很多字迹已磨泐荡平,几不成字,鹤洲禅师用小张纸,两字一拓,以极为细微的拓扑方式,沿着每个字的字迹边缘,所勾勒出的字形,大多是出于自己的意会,故作出“鹤洲和尚拓本最劣,刓刻添描,面目全非”之评价。

    对此,吴教授并没有过多的看法和评判,因为这是学术研究中的一种常见现象,特别是在金石研究方面,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在他的心目中,却有另外一番脑门洞开的遐想和莫名其妙的感受,而这一遐想和感受,自动乱初起时第一次看到《圌山徵梦》此画,知道了画者的身份和题记的内容,就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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