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轮番上阵

    第211章 轮番上阵 (第2/3页)

本来沉寂了一早,众人还当无事,结果卢佩就找他来了。

    难道说,真要才入内门、就入宗师座下?

    或者说哪怕只是卢宗师欣赏弟子,随意单独指点一二,也是莫大福分!

    众人眼中艳羡,皆是羡慕谢渊单独和宗师相处的机会,谢渊心里却是如同擂鼓,恨不得谁能帮他把这机会接过去。

    别人都道他是受宗师青睐,他却知道,恐怕真相是另外一回事。

    于是在弟子们的注目礼中,谢渊面色沉静、尽量不露异样的跟着卢佩走出演武场,结果还听到别人隐隐议论:

    “看这家伙想笑不敢笑的模样,真欠揍呐……”

    谢渊随着卢佩转到内院一处僻静的茶室,有杂役来奉上清茶,便关门离去,只剩两人对面而坐。

    今天卢佩没有把那威风凛凛的佩剑全部负在背上,身着长衫,三绺黑髯垂到胸前,倒是像一名秀士多过剑道宗师。

    不过谢渊不敢在儒雅的卢佩面前有分毫马虎,虽然卢佩看起来文质彬彬,实际上却是除了李星拓之外,剑宗最强的两三名宗师之一,只是出手不多。传言他已有上飞龙榜的实力,说不定就是长老中的最强者。

    茶室里一片安静,谢渊捧着个茶杯,眼观鼻鼻观心,余光瞟见卢佩静静品茶,心里快速想着:

    “到底是要做什么?劝退?关禁闭?试探?还是干嘛。怎么这些个宗师都喜欢不说话,让人自己去猜?”

    相比受刑,大抵是宣判前的时间最让人忐忑。

    卢佩不说话,谢渊沉默一会儿,只得硬着头皮问道:

    “不知卢长老找弟子,是有何吩咐?”

    卢佩这才放下茶杯,沉吟一下,道:

    “张山啊,你既在剑峰上领悟到云山剑式圆满,接下来就该修习更高深的剑法了。虽然咱们云山剑宗的剑法核心精要颇多类似,但还是有不同的类别,细微处差异不小。你天资不错,基础扎实,因此更因好好判断,选择适合自己的路,免得浪费了天分。你自己可有想法?”

    谢渊听得一愣一愣,感觉卢佩的问题和自己想象的大不一样。

    他一时不知所谓,只得小心道:

    “弟子还没想过。”

    “嗯,其实以你的天分,再从内门第二层的剑法开始修习,进度都有些慢了。这样的天资,就应该修行威力不俗、招式高妙的剑法。”

    卢佩捋了捋自己的长髯,慢慢说道:

    “你觉得我竹剑峰的飞剑术如何?”

    啊?

    谢渊听得一愣,这是……几个意思?

    若单说飞剑术如何,谢渊心里觉得,自然是十分潇洒。

    高立空中,随手挥洒,飞剑于十丈之外伤敌,敌人尽皆不能近身,突出一个风轻云淡,是真正的剑仙风姿。

    不过这个问题,可不是“你看我这剑法帅吗”的意思。

    这是要把我关到竹剑峰去……?

    不,看卢佩的表情,虽然含蓄,分明是问你想不想学啊?

    要让他拜师?

    谢渊脑袋里刹那间转过无数个念头,突然间有些混乱。

    不是,李星拓说的小心别被其他宗师拿下,是这个意思吗?

    跟他想象的完全是两码事啊!

    谢渊心里惊疑不定,难道这就是剑宗内所谓“党争”的真相?

    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组织了下语言,斟酌道:

    “弟子觉得飞剑术很厉害,也很难。”

    “对其他弟子来说可能十分困难,对你来说却不见得。”

    卢佩淡然说道:

    “以你的天资,只要想学,我肯定可以教得会你。”

    来了,真是这个意思!

    谢渊心神一动,卢佩身为宗师,如此说话可谓是十分直白,就是对他起了收徒之意!

    这……真是让人意外。

    莫非是卢佩见他资质不凡,飞剑术本就传承困难,所以动了这样的心思?

    可是,他还以为自己在这些宗师的眼中已然透露出问题,大概率是要被审的!

    结果完全不是这样。难道是李星拓帮他遮掩了?那天是跟他串供来着?

    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

    谢渊见卢佩的态度和他的想象截然相反,没有要将他如何的意思,心下虽然轻松些许,却更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按理说,卢佩这样的剑道宗师、准飞龙榜高人抛来橄榄枝,那肯定是一个年轻武者的福分,多少人大喜过望都来不及。

    有这样一个师父护道传承,未来的道途简直就是已然铺好,少去不知多少荆棘,正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若是以前,谢渊肯定愿意牢牢抓住机会,当即来一套“渊飘零半生,未逢名师,公若不弃……愿给您养老”云云。

    但是,现在的自己身上秘密太多,而宗门里拜师又不是武馆求学、叫句师傅那么简单,亲传弟子就是半个儿子,师父不计成本的扶持培养之余,弟子也不可能有太多私藏。

    卢佩虽然为人正直而不古板,在风清气正的剑宗内名声也是极佳,但他真能跟人做这师徒么?怕是没这个缘分。

    而且不说自己愿不愿意,就是愿意,李星拓的意思,好像是别愿意……

    谢渊心里有些纠结,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拒绝。

    卢佩身为宗师长老,如此主动亲善,亲自来问他意愿,他要是不识抬举,会不会下一秒就要清算他偷师之罪、将他捉拿归案?

    但答应也是不可能答应的……谢渊心里叹了口气,不管了。

    反正都是宗主的命令,自己在剑宗内呆着,自然只能听官最大的话。身为老实憨厚的好好弟子,按宗主的意思行事,自然没有毛病。

    谢渊露出一脸诚恳的表情:

    “弟子也对飞剑术十分向往,若有上竹剑峰求道的机会,实在是弟子荣幸。只是宗主之前下了指令,让我先在内院好好呆着,夯实基础,再说其他。我也不知这要多久,只是宗主之命若此。”

    反正都是李星拓的意思就完事了,不是自己不想拜师,是宗主不让……都是他的锅。

    卢佩一听,果然眉头一竖,哼道:

    “这家伙,好大的威风!”

    谢渊再度眼观鼻鼻观心,左耳进右耳出,当没听到这话。

    不过他知道卢佩还是李星拓的师兄,两人关系极近,果然见到卢佩作势便要起身,一副要去找李星拓算账的模样。

    卢佩正要出门,突然回头,对谢渊语重心长的说道:

    “罢了,此事暂且按下,但你可以好好考虑。你是个好苗子,若是十分愿意学飞剑术,再来找我,我亲自去与宗主说。

    “不过,这段时日你要小心其他长老,说不得会来花言巧语哄骗你。嗯,特别是要小心李星拓,这家伙别看现在当了宗主,刚入门时便鬼精鬼精,最爱整人,每次惹是生非都有他,全宗上下谁没吃过他的亏?现在反倒摇身一变,成了大局为重的宗主了!哼,千万别轻易信他的鬼话。”

    卢佩说得痛心疾首,似乎想起了昔年的往事,见李星拓提前就以宗主之命断了他收徒念想,遂无情的揭露他的老底。

    谢渊耳朵连忙竖起,这些宗师高层当年的轶事,这也是他能听的吗?

    那一定要仔细听听。

    不过卢佩显然只是小小吐槽一下,也没有多说的意思,摆了摆手,再次嘱咐谢渊好好思量,便离开了内院。

    谢渊在茶室里又呆了好一会儿,开始思考起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李星拓先不说,其他宗师长老,到底是不知道他有问题,还是知道了但也同李星拓一样不计较?

    不大可能吧?一个宗门的风气再开放,也不至于容忍别人随意偷学功法。

    还是李星拓和他们交代了什么?

    谢渊仍没想出结果,但心中隐隐轻松一些,感觉好像自己并不会因此而遭什么不好的下场。

    他离开茶室,回到演武场,见集体早课已经散去,吕教习也不知去向,只有三三两两的弟子仍在练功。

    谢渊一出现,其他人的目光瞬间就投了过来,眼神十分奇异,似乎很想知道他和卢佩到底聊了什么、他到底还是不是内院的人,却又不好来问。

    谢渊也无心在这继续待着,见早课已毕,便自顾自回到自家临崖小院,将门一关,吐了口气。

    罢了,就这样吧,反正在这里修行起来十分不错。

    谢渊深吸一口入云峰充裕的灵气,精神一清,随后趁着昨日的血灵芝药效未尽,开始练起功来。

    过了晌午,用过午饭,他让杂役弟子带来了山阴玄冰和一大堆粗柴火。

    光看这个组合,又冰又火的,别人对他想做什么是完全想象不到。

    将手掌一块大小的方冰放入柜子里,血灵芝药液和部分宝药便都降下温度来,不虞有变质之患。

    山阴玄冰在这云山灵地冻了有千年万年,小小一块便寒气十足,足以支撑这里用度数年之久。

    至于另外一些不需冻、不耐寒的药材,谢渊又放到另外一个屋子里去,反正这整个院里都是他的,家大业大就是好。

    而那些未经处理的粗柴,堆在院里高高一摞,自是谢渊磨炼老本行之用。

    虽然劈柴进阶看起来遥遥无期,但是只要持之以恒,不过十年也能突破……嗯,不过十年。

    对一生的修行来说,十年也不算难以等待,特别是这劈柴的收获之大,值得回票价。

    更何况,他另有手段加速。只是不知道八卦莲的主人,如今安好?

    另外一个,修炼之余劈一劈柴,也是让谢渊放松身心、渐渐抛除杂念的过程。对他来说,从劈第一块柴开始入道,这么久以来,这已经不只是简单的动作,似乎已经成了磨炼道心的特定手段,其中不管面板还是收获,不管他练剑还是练刀,自有其大道。

    劈着劈着,看着眼前数字一点一点的上涨,谢渊似乎也进入了某种境界,满心澄静。

    门口的敲门声将他惊醒,他放下斧头,打开院门,门口不出意外来的又是老朋友林家兄妹。

    见两人好奇宝宝一样来问他是不是已经拜入卢佩座下,谢渊又不好说拒绝了卢佩抛来的橄榄枝,未免显得驳了宗师面子以及他多么特立独行一般,便随口敷衍,只说随便指点了几句,也让两人一阵艳羡。

    现下谢渊在山上能说得上话的也就这两人,便也乐得一壶清茶,两盘瓜果,三人坐于崖边小居,闲聊论剑。

    云雾缥缈,仙禽远鸣,空谷回声。

    此情此景,不无求道之韵。

    谢渊送走两人,回屋继续修行,不过临入定前,他微微侧头,沉吟着:

    “感觉林姑娘最近好像老在偷瞄我……是错觉吗?还是被师弟超过了,心有不甘?毕竟她之前修为进展不慢,还是外门新星。”

    谢渊只是稍微想了想,便没放在心上,继续修行练功,不负山居时光。

    第二日,内院里。

    许多人见谢渊仍出现在队列后方,不由得莫名松了口气。

    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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