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温馨的夜风把黑纱轻轻的扯去。晨曦用他那五彩缤纷的彩衣点缀了美丽的大草原,草原屯喧闹了。鸡鸣、羊叫、狗儿欢跳。女人们忙着拾柴生火做早饭,男人们也在早饭前。急着下地干农活儿去了。养羊户都急着赶早把羊赶出了羊圈

    也许是真的让李春花说准了。田壮终于不服这里的水土病倒了。涨肚,拉稀已经起不来炕了。小脸儿明显的瘦了,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只有哭,不停的哭。田壮微弱的,断断续续的,不停的呼唤着。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啊?为什么不来接我?此时他更想妈妈了。妈妈的影子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己恐怕再也度不过这一关了,再也见到妈妈见不到爸爸了。

    张杰心疼的不知怎么办?催半医,崔志伟已经给他服用了几付中草药。也没见好转。问他的家人、亲戚,他总是摇头不说话。

    李志强比谁都着急。有时候他很是害怕。因为田壮是他同意带到这里来的,如果他---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又一次哭着求崔志伟叔叔。快去救救田壮吧,我好担心呐!崔志伟:“看你这孩子我能不救吗?可我---,我看这样吧,还是送到城里大医院去治吧”

    田壮微弱的。。去。

    。田壮住进了医院,打针,服药,高烧就是退不下去。三天后,田壮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呼吸微弱。大夫摇头对张杰说,怕是没有希望了,我们尽力了。

    张杰抓住大夫的手:“我求你了,大夫。你一定想办法救这孩子,他是个苦命的孩子,至今也不知道他的亲人们在哪儿!”

    那位近五十岁的男性主治医生摇着头。离开了病房。

    他们回到了家。崔志伟在给田壮切脉,好长的时间他才说:“田壮得的可能是麻疹”。

    张杰瞪大了眼睛:“老天爷!这种病不死也得扒层皮呀。前院儿那个大麻子,就是得了这种病,算算他还是命大活了过来,留下一脸大麻子”,

    崔志伟说:“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注意保护自己,尽可能的不要接触他,接触前用毛巾捂住鼻子,预防被感染”。

    李志强流着眼泪说:“崔叔快想办法救他呀,医院治不了,你一定会有办法救他的!”

    崔志伟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听一位老中医说过。用鸽子的热血捂在病人的胸口上。也许会有希望的”。

    “鸽子。我去想办法,哪怕是偷、去抢。我也要弄个鸽子来。李志强蛮有信心的说”

    张杰:“这黑灯瞎火的,到哪里去弄鸽子呀。再说,咱们屯儿里也没有养鸽子的呀”。

    崔志伟:“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到大树屯儿给姓贾的媳妇儿看病,他家养着鸽子。路途不算太远。约摸着有三十几里路吧。他看着躺在炕上昏迷的田壮,这病耽误不得。现在就去”。

    李志强:“对,现在就去,他的心里有希望,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崔叔”。

    李春花不悦的说:“这大黑天儿的,路又那么远。多不安全呀!真让人家担心。去喂狼呀!”

    张杰瞪了他一眼:“你放心,不用你去喂狼。你在家照顾好你爷爷就行,我们去,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我们也是有责任的”。说着。他着急的穿衣服。做好出发的准备。

    崔志伟:“嫂子。你怎么能去呢?去的人由我来安排。你就放心好了”。说着他出去了。很快,他领来了于得水,陈波,刘大勇,个个都是壮牛犊子似的小伙子。他们手里拿着木棍子。像是要上战场的勇士。

    李务农准备好了火柴,马灯。李志强拿着大钐刀。李志刚准备好了几捆干柴,他们上了马车出发了。

    张杰忽然说:“带上两瓶老白干酒”。又带上了一袋子玉米说:“总不能白拿人家的鸽子呀”。

    崔志伟笑着说:“还是嫂子想的周到”,

    送走了他们,回到了屋里,张杰的心里有些不安。看到田壮那瘦弱的样子,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这孩子的命也太苦了,他亲人在哪里?妈妈呢?当妈的要是知道孩子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活呀!他用手摸了一下孩子的脑门儿,还是那么的烫。他用小勺一点一点的给他喂水。

    田壮微弱的,断断续续的不停的呼唤着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啊?为什么不来接我---?

    李春花躺在炕上,一点儿的睡意都没有。都是那个小叫花子闹的,从他来的那一天起,这个家就没有消停过。没有他,这个家多么的平静啊。她心疼妈妈。她太累,太善良了。他咬着嘴唇想,我才不做像她那样的女人。

    张杰给公公接完了尿,换好了尿布,安顿好了老人。回来步子很轻。怕惊动睡觉的女儿。

    李春花翻了个身:“不用那么小心。我还没有睡呢。妈妈,你说这个家啥时候才能安静下来呀?像以前那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我的宝贝女儿,我当你睡着了呢”。她坐在了她的旁边:“唉,她叹了口气。谁都想过平静的日子,可摊上了咋办?只能面对。人活着都有不顺心的时候。但总会好的。就拿田壮这孩子来说吧。他有这么大的难处。不拉他一把行吗?人都是有缘分的。他能来到咱家,那也是缘分。她用手抹了把眼睛。你看他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就没有妈妈在身边---”。他说不下去了!

    李务农赶着马车,刚出屯儿不远,就从草棵里窜出一群狼来。天黑看不清楚几只,至少也有七八只吧。人多壮胆儿,谁也没有害怕,狼饿极了红了眼,紧围着马车,跑来跑去嚎叫着,怪瘆人的。

    李务农赶着马车小跑着,枣红马不停地打着响鼻儿,竖起了耳朵。他们连喊带叫的,吓唬着野狼,可它们就是不害怕,不散开,而是穷追不舍,看样子,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了。

    一只大个头儿的狼跑到了马车前头停了下来。拦着路嚎叫着不动。要拼命的驾式。

    “不好,那是只头狼,要跟咱们玩命”。李务农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枣红马嘶叫着,用前蹄刨地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崔志伟:“大哥。你把马看好了,别让它惊着。我们来对付这群狼”。

    李务农:“你就放心吧,俺家的枣红马,别看他对人那么温顺。可是对付起野狼来,凶着呢。要是把它放开,它非去同狼群拼命不可”他对李志强说:“你看好枣红马啊”,说完轮起大刀。发疯似的向头狼砍去。头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一大钐刀。他那猛劲儿,比起打羊草用的力气。大多了。

    头狼嗷的一声瘸着腿逃命去了。其他的狼,也都跟着跑散了。

    大家来了精神。猛追了一阵子回来了。大家都开心的笑了。

    于得水笑着说:“你老李头够狠的呀!那一大钐刀搂过去。就把狼群吓没影儿了”。

    李志强很佩服爸爸的勇气,忽然他大声的喊:“血、血!他用手指着大钐刀说”。

    这时,人们才发现李务农手里。提着的大扇刀刀尖儿上还滴着血呢!

    李务农自豪的说:“看来这一钐刀砍中了。而且这头狼伤的不轻。怪不得他叫的那么的瘆人”。

    他们轻松的上了马车赶路了,一路上有说有笑,看来世界上最强大的还是人。

    “快到了吧,前面有灯光,有人家了”。一个小伙子用手指着前方的灯光说。

    崔志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说:“对,那里是大树屯儿。这是个大屯子。屯子的周围都是树,不知是谁,啥年月起名叫大树屯儿”。

    快进屯子啦,大家很是高兴。陈波说:“这下咱们可安全了,狼再也不敢追咱们了,回去也安全了”。

    李务农说:“别高兴的太早了,兴许狼在半路上等着咱们报仇呢”。

    “报仇,狼还懂得报仇”!刘大勇不解的说。

    李务农说:“狼凶着呢,它们喜欢群居,野性,抱团儿,有仇必报。记得我小时候我爸说过,咱屯儿有一年不知谁家的男人。拔草回来看见土岗上有一只狼站在那里不走,他觉得很奇怪。就躲在远处的草棵里看是咋回事儿?天快黑了,那只狼去寻食去了。他看机会来了,提着大钐刀去看,原来那里有一窝小狼崽儿。眼睛还没睁开呢。他一狠心把那窝小狼崽儿都给弄死了。免得长大祸害人。哪成想,到了晚上?狼群围着屯子闹了一夜。狼那东西灵性着呢,认准了弄死狼崽儿的那户人家。咬死了他家十几只羊”。

    于得水却声的说:“那咱们回去还得小心点儿,要不咱们等到天亮再走吧”!

    李务农笑了笑:“不用那么紧张,狼不知道咱们回不回那条路,再说了,遇到了第一次,咱们的心里就有底了,其实狼也没有啥可怕的。今晚得赶回去,治病可不能耽误了”。

    进屯了。李务农把马车停了下来。东瞅西看也不知道。姓贾的家住在哪里?

    崔志伟下了马车,看了看,用手指着一家砌着院墙的房子说:“好像就是这家”。

    他们来到了门前。就听到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

    李务农赶紧去敲门,

    “谁呀?这深更半夜的”,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大门问道。

    李务农:“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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