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我也2

    32 第32章我也2 (第2/3页)

,还是没忍住发了一张小孩“要么么哒”的表情。

    小孩子旋转着扑到屏幕前方要亲亲,唐漾心情好到不行。

    她笑着给自己制定了做完一阶段工作就可以想他一次的计划。

    有过那么一两次失误,但效率仍比之前快了不少。

    下午五点,唐漾把其他件审完了,让范琳琅抱出去,然后她翻开九江专案的资料,一个电话拨给南津街支行行长。

    九江集团架构庞大,盘根错节。唐漾自之前接手专案,就把九江集团a市产业划片区下分给各个支行,让他们做隐匿性质的实地调查,用来作为后续审核的补充材料。经过上次火灾,南津支行申行长和她关系近了不少,唐漾自然第一个拨给他,以便调查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可以及时调整。

    支行行长简单汇报了一下进度,似是起身合了门,然后才接着道:“唐处还记得陈张刚吗,就上次您过来我们一起去那家。”

    “嗯。”唐漾没有做事做一半的习惯,不管陈张刚那份保险赔偿合同能不能做抵押、能不能贷到款,唐漾都会跟进。

    只是陈强还在住院,她把这事暂时搁在了旁边。

    “我这次调查的九江钢铁厂,就是陈张刚以前工作过的厂,”支行行长说,“我去拜访几个老工人,他们无意间和我聊,二十几年前吧,陈张刚是高级技工,车间主任,然后他带了个徒弟,几年时间,徒弟跟着他成了车间副主任。”

    “有一年,大年三十最后一天,他们还没放假,陈张刚中午还是在食堂吃的,徒弟悄悄去女朋友家吃了团年饭。那徒弟违规喝了二两酒,下午来上班,出现了致命的操作失误,不是致车间的命,而是致他自己的命。陈张刚眼疾手快去拉他徒弟,结果自己手臂被卷到了机床下。”

    陈张刚断掉的地方包着布,唐漾没见过。

    这厢听支行行长这么说,她隐约猜到点什么。

    “血流得满机床都是,大家把他送去医院,他被抢救回来做了截肢,然后回钢铁厂报销医疗费,”支行行长自己说着都觉得匪夷所思,“他回厂发现,半个月不见,徒弟顶替他的位置成了车间主任,他医药费能报是能报,但要写一份红字检讨,还要背一个操作失误的终身处分。”

    “他去找领导理论,找徒弟理论,可出事的时候车间里只有他和徒弟两个人,那时候又没有监控,送他去医院那些工友心里向着他,可没看到事实,也没办法说话。”

    “前一秒,徒弟跪着给陈张刚说虽然自己有女朋友好不容易要结婚了,但他对不起师傅,他马上去给领导们认错、引咎辞职。陈张刚安慰他一会儿先回了家。下一秒,徒弟就找到领导,说当时是陈张刚的表不小心卷到了机床里,表值一百多块,陈张刚舍不得丢,就冒险去拿,而且徒弟还带领导们去出事机床看了那块依然卡在里面的表。”

    善有恶报,百口莫辩。

    唐漾心里宛如放了块石头,又重又堵。

    “陈张刚的手是齐腕断的,他本来接了个假肢,辞职的时候也扔了。后来那徒弟一路上爬,现在在九江位高权重。”想到什么,支行行长补充,“当然,在没看到九江内部档案之前,那些工人可能是空口乱说。”

    下一句,支行行长再补充:“但我问了将近十个老工人,他们部门不同,退休时间不同,自陈张刚离厂后都没联系过。”一个人可能造谣,但十个人说词都一样的话……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工人,就是镶着金边的铁饭碗。

    如果陈张刚当时没救徒弟,如果没有那场意外……

    可是,没有如果。

    支行行长说完这段,电话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晌。

    “我不是个重情义的人,我也快到退休年龄了,一直都是得过且过不求进步不求退步,这次很冒昧,但我还是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边把陈张刚的件递上来,唐处长你能不能稍微,”支行行长顿了顿,“关照一下。”

    唐漾办公室电话会自动录音。

    唐漾屏了一下呼吸,吐气。

    她点开汇商a市春季信审相关条例修正建议,把有陈张刚持有的保险赔偿合同那个大项“特殊抵押物-有明确估值或定价的票据合同”的优先度提前三行,并加粗表明自己改动的这一处。

    唐漾动作很快,话说得很冰:“工作少谈个人感情,条件符合我自然过,条件不符合自然不过,”唐漾说,“申行长以民为本固然好,但还是要考虑大局,当然,我这话也冒昧了。”

    支行行长后知后觉唐漾用的座机,后背起着汗,连连应下。

    又说了两句,唐漾挂了电话。

    五点半下班,唐漾没动。

    同时,递件一向要半个月的支行行长花了半小时,把自己这几天整理的陈张刚具体贷款资料递了上来。

    唐漾这边很快根据条例写下意见。

    她翻到后面逐页签章时,视线落至写着“陈强”的某一处,面上的表情渐渐凝住……

    汇商大楼,一格格灯光逐渐熄灭。

    到最后,只剩唐漾一盏。

    唐漾看完资料到车库,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好久没这么加班,她先到邻近的新光天地买了东西,再开到医院。

    她没去找蒋时延,反而去了楼下的病房。

    那扇门虚掩着。

    唐漾推开时,陈强正坐在床上,面朝着窗外。

    窗户开了一半,雨飘到他脸上、身上,他就着细雨吹曲调婉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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