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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月,榴花如火。

    陆小凤与花满楼在酒馆门口与乔茜暂时告别,因为花满楼的母亲要过生辰了,他们两个要一块儿回江南贺寿去。

    临别,花满楼身上背了个小包袱,叮嘱乔茜关于小花园的一系列注意事项。

    花满楼:“不许踩。”

    花满楼:“不许扶着猕猴桃藤把它拽起来,它自己会长。”

    乔茜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嗯嗯。”

    花满楼笑道:“钱还够花么?”

    乔茜点头如……诶!摇头晃脑、支支吾吾,既不肯说够,也不肯说不够。

    花满楼的唇角翘起来,道:“乔乔,把眼睛闭上。”

    乔茜乖乖听话,用手把眼睛捂起来,然后偷偷从手缝里往外看。

    陆小凤抓住了她阳奉阴违的现行,于是当即对她做了个鬼脸。

    他的面部肌肉非常的灵活,比面部肌肉更灵活的是他那两撇神奇的小胡子——努着嘴的时候居然可以像毛毛虫一样抖起来!

    乔茜:“……噗!”

    乔茜捂住嘴巴,一边瞪着陆小凤一边拼命忍笑。

    花满楼自然瞧不见。

    不过,他即使瞧不见,也知道这两个小混蛋在搞什么样的鬼。

    锦衣青年就这样立在夕阳之中,唇角带着温柔而愉悦的微笑,手上一晃,便托了朵珠花,珍珠足有指肚儿大小,再一伸手,珠花已插在了乔茜的……丸子头中间。

    ……毕竟乔茜不会梳古装的发髻。

    花满楼微笑道:“乔乔招待我一月有余,聊表寸心罢了。”

    乔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花满楼想了想,又怕她不肯花用此物,嘱咐道:“此去五十里外眉镇,镇上的大通当铺是我家的铺子,你拿去当,不会压价的,我从江南回来,再带更好的花儿来给你。”

    乔茜伸手,摸了摸珠花,感觉心里软乎乎的。

    陆小凤坏笑:“感动吧?喜欢吧?很想哭吧?”

    乔茜:“…………”

    乔茜冲他冷笑:“瞧瞧人家花满楼,再瞧瞧你!陆小凤,你就没什么要表示的么?”

    陆小凤也冲她冷笑:“你连我擦嘴的手帕都卷走了,你觉得我还剩下什么能拿出来表示?”

    乔茜:“…………”

    乔茜:“切。”

    陆小凤:“哼。”

    花满楼:“……噗。”

    三个人突然同时笑了起来。

    笑罢,乔茜叮嘱道:“五月一定要回来哦!”

    陆小凤道:“知道啦~”

    乔茜道:“不然的话,我就一个人上山去采野木耳了,不留给你们吃了。”

    陆小凤道:“你小气不小气!”

    乔茜继续道:“下半个月就有野莓吃了,你们不回来,野莓果酱我就一个人加吐司吃了……你们一定没吃过吐司面包。”

    陆小凤坏笑:“哎哟~乔乔舍不得我们啦?”

    乔茜翻了个白眼:“谁舍不得你。”

    陆小凤伸手,戳了戳她:“要不要我发誓?”

    乔茜:“哼。”

    陆小凤继续坏笑:“要不要我立字据?”

    乔茜跳起来去打陆小凤的膝盖:“滚滚滚。”

    花满楼一直静静地听着。

    他温声道:“放心,我还要带百花酿回来,与乔乔共饮。”

    乔茜打闹的动作便瞬间停下了。

    片刻之后,她扬眉一笑:“我知道啦!”

    一阵清风忽然吹来,送来了点点殷红的石榴花瓣。

    于是,就在这花开的喜悦之中,三人抱拳告别,期待着后会有期。

    ***

    陆小凤与花满楼离开之后,乔茜过上了规律而富有野趣的生活。

    因为晚上无手机可玩,乔茜早上醒得其实挺早的。醒来之后,她会窝在被窝里,眯着眼睛听外头的鸟叫声,山间的清晨其实并不宁静,总有各种鸟儿的叫声。

    乔茜不是鸟类学家,所以不会根据鸟鸣声来判断种类,不过其中有一种倒是格外有辨识度,是一种“咕↑呜~~咕↓~~”的叫声,叫得很慢。

    这是珍珠斑鸠的声音,它们因为脖子上有一圈“珍珠围脖”而得名。即使是现代的城市里,这种鸟儿也相当常见,乔茜赐名为“傻咕咕”。

    她感觉有点懒得动。

    山间春日的天气,其实还是有点冷的,早晨起来,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跳起来去拿放在椅子上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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