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白纸戏

    第75章 白纸戏 (第2/3页)

  孩子们排着队,

    徐骊轻轻抓住队伍里最靠前的一个孩子,用水果刀将他的中指割破,再将血挤入到一个空瓷碗里,不多会儿,血便将瓷碗底盖住……

    “差不多了,小生,该你了。”徐骊又牵出第二个孩子,割破中指,挤血。

    等房屋里众多的孩子们,一一将血滴进了碗内,瓷碗里便有了大半碗血。

    徐骊拿起一个暖瓶,壶口置了个漏斗,将碗中血顺着漏斗,小心翼翼的倒入瓶里,倒完后,还拿着水杯,将粘在漏斗上的血迹冲进瓶内,

    生怕浪费了一滴孩子的血,这些血对于她来讲,不是血,是老余的药……

    周伶衣将红线收回,心情倒轻快了些。

    大师兄有暗病,这她打小就知道,前几年周玄和父母执掌周家班时,班子的运转,全指着余正渊,导致大师兄操劳过度,暗病变得愈发严重。

    自从周伶衣掌管周家班后,大师兄才没那么劳苦,暗病也有了回转,

    看如今徐骊收集的童子血量,已经远远少于以前,足以见得,大师兄暗病回转的趋势明朗了起来。

    “算是一桩好事。”

    周伶衣挪步去了李霜衣的屋外。

    甚至不用放出红线,周伶衣便能听见唱戏声,曲调幽怨,若有路人驻足,听上几句,便心生悲怆,倘若路人是个心情不佳的,估计听着听着便能与曲调共鸣,眼角能淌出泪花来。

    “三师兄心里那道梁子,一生都趟不过去。”

    周伶衣放出红线,钻进了窗缝中……

    李霜衣的屋子,布置得极有特点,四面墙,两面墙都挂着戏服,另一面墙上,挂满了海报——平水府各大戏角儿唱大戏时,张贴在大红戏讯板上的海报。

    最后一面墙上,零星散挂着些黑白照片,有李霜衣学艺时的照片,有初次登台的照片。

    李霜衣小时候便是周家班钦定的未来名角,他师父也极疼他,有人生大事时,便掏腰包找照相馆的师傅来帮他拍照。

    不过,墙上挂的照片框里,出镜最多的还是柳叫天。

    柳叫天与李霜衣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同门师兄妹,可如今,物是人非,李霜衣成了教戏师傅,柳叫天已是周家班的台柱子,平日里呼朋引伴,风光无限。

    李霜衣此时,穿着大袖宽领的白色水衣子,踩在屋内地毯转圈,双手舞动,唱戏唱得入迷。

    “三师兄也没什么异常,师兄们都没有异常,难道真像影子说的,是我想多了?”

    周伶衣有些怀疑自己,但再瞧了李霜衣三两眼之后,她隐隐发现不对。

    唱戏的李霜衣,步法似乎有些僵硬,每次抬足弯膝时,会很轻微的顿上一顿。

    周伶衣打小在周家班长大,虽然不是资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