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开席,开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开席,开席 (第1/3页)
津海。
许志武坐在军车上抽着雪茄。
看见几辆小轿车驶了过来。
他抖了抖肩上披着的军衣,眯着眼上前:
“拦下来。”
他径直走到了姜栋梁的汽车前:
“干嘛的?”
“我是戴局长的副官,请立即放行。”姜栋梁没下车亮出了证件。
“老子管你。
“牟军长有令,城防演习,想出城改天吧。”
许志武拿起证件,随手丢回了汽车。
“我有紧急要务!”
姜栋梁大喝道。
“你有要务,红票来了,是你打还是老子打。”许志武冷笑。
“这是戴局长的手令和文件,请你立即放行。”
姜栋梁没辙,下车解释道。
“老子不知道什么手令。
“我只认委员长、国防部、陈司令和牟军长。
“要出城,找牟军长,找陈司令官去。
“妈拉个巴子的。”
许志武冲着汽车吐了口浓痰,一瘸一拐走了,都不稀搭理他。
“喂!
“你这人怎么回事,老子……”
姜栋梁脸一沉就要追上去理论。
唰唰!
士兵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
“玛德!
“戴老板的话都不好使,平津这地怕是有鬼吧。”
姜栋梁跟着戴笠,到哪不是威风八面,一时间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姜副官。
“94军向来是出了名的狂。
“你在这耗着是没用的,不如先回站里,吃好喝好,等演习结束了再走不迟啊。
“我是人。
“不是戴老板这样的神,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吴敬中坐在后座抱着胳膊,笑盈盈的看戏。
“不行。
“戴老板有令……”
姜栋梁还想打官腔,吴敬中直接打住他:
“那你就在这慢慢等吧。”
时间一分分过去。
姜栋梁等人饿的饥肠辘辘。
中间又是让人给陈长捷和驻军打电话,想过这虎牢关。
哪只几方都是推来推去。
一直耗到了下午两点。
许志武依然没有半点开关的意思。
“各位,去白公馆,也不差这顿饭吧。
“别死等了。
“你知道陈长捷他们封几天?
“你们爱等不等,我低血犯了,先走一步。”
吴敬中屁股往车窗边一蹭就要下车。
“姜副官,要不还是先回站里得了?
“弟兄们连口水都没喝呢。
“光在这干耗,也不是回事啊。”
边上有卫士打起了圆场。
“成,那就先回津海站。”
姜栋梁也是扛不住了,打了个手势。
车队掉头,直奔津海站。
站内。
陆桥山正召开全站会议。
其实没啥屁事。
他就是想坐在站长的椅子上,提前找一找感觉。
“老罗,你那边的伙食费最近有点高啊,站里经费紧张,得压一压。
“还有侯科长,你们电讯处最近怎么搞的?
“截获的电文,这都一周了还没破译出来。
“最多三天,再破不出来,你给老子去邮局看大门去。”
陆桥山下巴一抬,开始耍起了威风。
“是,陆处长。”侯运来低着头回答。
“嗯?”陆桥山眉头一沉,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陆代站长。”侯运来嘴角一撇,不爽的改口。
“洪秘书。
“记在会议纪要里,就给他三天。”陆桥山转头吩咐洪智有。
“是。
“陆代站长。”洪智有朗声道。
陆桥山满意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余则成身上。
“陆代站长放心,今天会议内容,务必存档,不得有误。”余则成很懂味的主动回答。
“马队长。
“你那边进度咋样了?
“军调快结束了,再不一网捞了他们,我怕到时候一条鱼都逮不着。”
陆桥山问道。
“快了。”马奎不悦冷哼。
“你什么态度。
“我告诉你们,从现在起,都给我把打起精神来。
“以后站里凡事必须得有个章程。
“规定的任务,谁要完不成……”
陆桥山刚要拿马奎开刀,外边一阵嘈杂。
“陆处长,站长回来了。”有人喊道。
“站,站长不是被押往山城……”
陆桥山登时麻了。
屁股还没坐热呢,咋就回来了?
下一秒众人直接起身,一哄而散。
“小洪,老余……”
陆桥山很不是滋味的抬手刚要喊。
洪智有道:“老陆,赶紧去吧。
“万一站长光复原职,还指望你肩扛两处七科呢。”
“是,是。”
陆桥山尬笑一声,不情愿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不舍的摸了摸会议桌,轻叹一口气,紧跟了出去。
众人来到大厅。
就见姜栋梁一脸阴霾的跟在吴敬中身后,再无抓人时的嚣张气焰。
“姜副官,这是……”马奎上前问道。
姜栋梁冷冷道:
“津海工运、演习布防,路被封了。”
“没听说要搞演习啊?”马奎皱了皱眉头。
“没事。
“演习也不可能演一辈子。
“今天不走明天走,明天不走后天呗。
“站长您说是吧。”
马奎说着,冷笑看向吴敬中。
到了眼下这境地,双方几乎是撕破脸皮,都不想装了。
“是啊。
“人又有几个一辈子,众生皆是凡人啊。”
吴敬中笑了笑,也没指望马奎能听懂,他接着转头吩咐:
“老罗,带姜副官他们去食堂吃饭,伙食按最高接待标准来。”
“谢了。”
姜栋梁一行人饿的前胸贴后背,赶紧走了。
“都出去吧。”
吴敬中心烦的摆手示意。
马奎和陆桥山很识趣的走了出去。
“智有,快,给我弄点吃的。”吴敬中再也绷不住,头晕眼的叫喊。
“站长。
“早给您备好了,嫂子亲手做的。”
洪智有拿出一个精致的木餐屉。
里边有一碗炖羊杂,红烧肉,一盘青菜。
一碗大白米饭。
吴敬中饿急了,也顾不上什么吃相了,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
“老师,慢点,别噎着了。”
余则成给他倒上温茶水。
“还得是你们贴心啊。
“智有,青岛那边有消息了吗?”
吴敬中吃完饭,用热毛巾擦了把脸,声音又恢复了中气、洪亮。
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
按理来说,飞机要炸也该有个准信了。
“老师,苏皖那边天气不好。
“梁站长刚打电话通知,说飞机跟塔台失联了。
“炸没炸,没人知道啊。”
余则成悄声回答。
“哎。
“老天爷就是爱折磨人啊。
吴敬中皱眉又问:
“刘玉珠那边怎么说?”
洪智有把洗好的果盘端上来:“刘玉珠上了飞机,可以肯定的是,她和空管那边的人在起飞前,曾上过飞机。
“铁血青年团那帮人只对建丰负责。
“根本问不出话来的。”
“哎,愁啊。戴笠要不死,咱们就白忙活了。”
吴敬中苦恼一叹,起身背着手来回踱起了步。
“老师,要不要问下建丰?”洪智有道。
“糊涂。
“现在这事就是个雷。
“军统是一个庞大的机构,戴笠手下有很多死硬分子。
“处理不好,那是会出事的。
“以委员长的性子,他肯定得装模作样调查一番,然后找个替死鬼出来顶罪,以安抚人心。
“这时候给建丰打电话。
“那不是把他架火上烤吗?
“别忘了,他这个太子还没登基呢。”
吴敬中摆了摆手,打消了这个念头。
洪智有当然知道。
人不能太聪明,尤其是在领导面前。
得学学老余装傻充楞,时不时恍然一番。
尤其是在吴敬中失落、失势之时,就更需要贴心的“愚蠢”了。
“老师圣明,是学生短视了。
“要不说您统揽全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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