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中祖都不杀的开国功臣,竟被忠厚的仁宗给杀了?

    第455章 中祖都不杀的开国功臣,竟被忠厚的仁宗给杀了? (第1/3页)

    却说刘琰与魏延当街冲突之事,虽经王平、张翼调和暂息。

    然洛阳城内早已暗流涌动。

    不过半日功夫,此事便已传入丞相府中。

    诸葛亮端坐案前,听罢密探禀报。

    手中羽扇轻摇,面色沉静如水,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芒。

    “刘威硕……魏文长……”

    诸葛亮低声沉吟,指尖轻叩案几。

    “一者倚老卖老,怨望滋生。”

    “一者骄横跋扈,然锐气可用。”

    他深知新朝初立,看似鼎盛。

    实则内里新旧势力交织,隐患暗藏。

    先帝留下的这批元勋贵戚,如刘琰之辈。

    虽无大才,却仗着资历与宗亲身份。

    盘踞高位,于新政推行多有掣肘。

    而魏延等新晋将领,虽性情刚猛不驯。

    却是开拓进取、震慑宵小所必需之利器。

    思忖既定,诸葛亮遂于次日早朝后。

    独留陛下与相关重臣,议及昨日街市冲突之事。

    “光禄勋刘琰,纵仆殴伤巡城士卒,已属不该。”

    “更兼口出怨望之言,诽谤朝政,其行可议。”

    诸葛亮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回荡在殿宇之间。

    “尤有甚者,当此朝廷三令五申,倡行节俭,反对奢靡之际。”

    “刘琰竟乘逾制华车,招摇过市,视朝廷法令如无物。”

    “此风断不可长!”

    新帝刘禅坐于御座,略显迟疑:

    “丞相,刘琰毕竟是先帝旧臣,宗室之亲,是否……”

    “陛下,”诸葛亮微微躬身,语气却不容置疑。

    “法之不行,自上犯之。”

    “刘琰身为九卿,理应率先垂范。”

    “今其行止失检,怨望君上。”

    “奢靡逾制,数罪并罚。”

    “若不严惩,何以警示百官?”

    “何以昭示陛下革新之志?”

    魏延立于武官班列,听闻丞相之言,心下大快。

    不由昂首挺胸,斜睨了文官队列中面色惨白的刘琰一眼。

    刘琰急出班列,伏地辩解:

    “陛下!丞相!”

    “臣昨日实因车夫鲁莽,与士卒偶生龃龉。”

    “绝非有意冲撞法纪!至于车驾……”

    “臣……臣一时糊涂,望陛下、丞相明察!”

    他声音发颤,额角渗出冷汗。

    诸葛亮却不看他,径直向刘禅奏道:

    “臣请陛下旨意,削刘琰光禄勋领宫禁侍卫之权。”

    “夺其‘都乡侯’爵禄,罚俸一年。”

    “并没收其洛阳城外良田三百亩充入公中,以儆效尤。”

    此议一出,殿中微有骚动。

    处罚之重,远超众人预料。

    刘琰更是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光禄勋本职权力被削,爵禄遭夺,罚俸抄产……

    这几乎是将他数十年的颜面与根基一朝扫荡大半!

    刘禅见诸葛亮态度坚决,且所言句句在理,只得准奏:

    “……便依丞相所言。”

    “刘琰,尔当深自反省,切勿再负朕望。”

    散朝之后,刘琰失魂落魄,踉跄回府。

    昔日门庭若市的光禄勋府邸,此刻竟显冷清。

    他独坐书房,望着窗外萧瑟庭院,心中五味杂陈。

    羞愤、恐惧、不甘……

    最终化为一股强烈的求生之欲。

    他深知诸葛亮一言可定其生死荣辱,若不能求得丞相谅解。

    自己必将彻底沉沦,泯然众人矣!

    是夜,刘琰灯下研墨,铺开绢帛。

    以极为谦卑悔恨的笔调,写下一封长信:

    “琰顿首再拜首相明公阁下:”

    “琰禀性空虚,材质庸钝,德行本薄。”

    “加之耽酒荒事之秽行,积弊深重。”

    “自先帝在时,悠悠之口,议论纷纭,几倾琰之根本。”

    “幸蒙明公神鉴,察琰区区为国之心。”

    “忍其污垢,扶掖拯济。”

    “使得续佩印绶,忝列朝班。”

    “日前醉后迷乱,言词悖谬,触怒纲纪。”

    “明公仁德,复加宽宥,不付有司推鞫,全其躯命。”

    “感激惶悚,无地自容。”

    “琰必当克己责躬,改过迁善。”

    “誓以死报效国恩,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然若终无驱策效力之处,则琰虽生,何面目复见众人乎?”

    “惟明公垂怜裁之!”

    信中极尽自贬之能事,将自身过错归为“空虚庸钝”、“耽酒荒事”。

    并将往日流言与今日之祸相连。

    暗示自己多年来承受压力,博取同情。

    更以“誓死报国”之言,表达效忠之意。

    实则暗含希冀重新获得任用之机。

    诸葛亮览毕此书,沉吟良久。

    他知刘琰才具平庸,且心胸狭隘,不堪大用。

    然其毕竟是宗亲,若逼之过甚,恐寒了其他老臣之心。

    于稳定不利。

    且观其信中言辞,确有惶恐悔过之态。

    遂执笔批复,言语温和,肯定其“悔悟之心可嘉”。

    然“京师重地,非养闲之所”,决定将其遣出洛阳。

    任命为河东太守,品秩仍按二千石。

    保持其官位不变。

    在诸葛亮看来,此举已是网开一面。

    既将其调离权力中心,免生事端。

    又保全其体面,予其改过之机。

    然诏命下达刘琰府中,却如又一记重锤!

    河东虽非偏远小郡,但远离帝都。

    在刘琰眼中,这与流放何异?

    一旦离开了京圈,刘琰再也不是高人一等的“京爷”了。

    他捧着那纸调令,双手颤抖。

    只觉一股冰寒之气从脚底直窜顶门。

    “遣出京师……哈哈……终究是容我不下……”

    “诸葛孔明,你好狠的手段!”

    他喃喃自语,神情似哭似笑。

    自觉半生经营,宗亲荣耀,尽付流水。

    从此远离政治核心,昔日同僚如何看待?

    那些曾被他轻视的寒门子弟,如今怕是要在背后肆意嘲笑了!

    强烈的失落感与屈辱感交织,使得刘琰心志渐趋失常。

    接旨后,他称病不朝。

    终日闭门不出,以酒浇愁。

    府中仆役常见其独坐庭中,时而狂饮,时而呆望天空。

    举止恍惚,口中念念有词。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旬月之间,竟似苍老憔悴了十岁。

    时近新年,万象更新。

    按旧例,命妇需入宫向太后朝贺。

    刘琰之妻胡氏,虽知丈夫近来心境不佳,然礼制不可废。

    且胡氏素来端庄慧敏,想着若能借此机会。

    在太后面前为失意的丈夫稍作周旋,或能有一线转机。

    遂仔细梳妆,身着合乎规制的命妇礼服,入宫拜谒。

    太后袁瑛,晚年居于深宫。

    先帝逝后,更觉孤寂。

    见胡氏仪态得体,言辞清雅。

    且深知礼数,不由心生欢喜。

    加之宫中能说话解闷之人本就不多,遂婉言留胡氏在宫中多住几日,陪伴左右。

    胡氏心念丈夫前途,见太后盛情,以为机缘。

    若能得太后青睐,或可为刘琰进言。

    便恭敬从命,小心侍奉。

    与太后谈天说地,解闷抒怀。

    她本有才情,言语得体,颇得太后欢心。

    如此,竟在宫中住了一月有余。

    却说刘琰在府中,初时尚觉清净,然旬日过去。

    不见妻子归来,心中渐生焦躁。

    加之贬官外放之期日近,借酒消愁更甚。

    这日,恰有一二往日酒友来访,实则多为趋炎附势之徒。

    见刘琰失势,言语间已少了几分恭敬。

    席间,一人酒酣耳热,竟口无遮拦调侃道:

    “威硕兄,尊夫人入宫月余未归,太后恩眷真是深厚啊!”

    刘琰本就心烦,闻言皱眉:

    “内子侍奉太后,乃人臣本分,有何可说?”

    另一人醉眼惺忪,嘿嘿笑道:

    “非也非也!嫂夫人花容月貌,冠绝洛阳。”

    “久居深宫,嘿嘿……”

    言未尽,意已猥琐。

    刘琰心中“咯噔”一下,一股无名火起,强压怒意:

    “休得胡言!宫中禁地,岂容尔等妄加揣测?”

    先前那人却借酒装疯,凑近低声道:

    “非是弟等妄言,威硕兄岂不闻‘汉宫飞燕’旧事乎?”

    “当今陛下正值年少……”

    “唉,可不敢乱说,不敢乱说!”

    说罢,连连摆手,做畏惧状。

    此言如同毒刺,瞬间扎入刘琰心中最敏感脆弱之处。

    他本就因仕途挫折而疑神疑鬼,自尊受损极重。

    此刻被友人点破此层,顿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脸色涨得通红,猛地一拍案几,酒爵震落在地:

    “住口!尔等之意。”

    “莫非是那贱人与……与陛下有染?!”

    那几人见刘琰勃然变色,酒醒了一半,连忙起身:

    “威硕兄息怒!醉后狂言,当不得真!”

    “我等告辞,告辞!”

    说罢,仓皇离去。

    独留刘琰在厅中,胸脯剧烈起伏,脑中一片混乱。

    友人虽否认,但那未尽之语、暧昧神情。

    以及“久居不归”、“花容月貌”等词,如同魔咒般在他心中盘旋发酵。

    他越想越觉得可疑,越想越觉得屈辱:

    “是了!定是如此!”

    “若非有不可告人之事,何以滞留宫中月余?”

    “胡氏啊胡氏,我刘琰尚未倒台。”

    “你便如此急不可耐,行此苟且之事,置我颜面于何地!”

    他自觉抓住了真相,一种被背叛的怒火混合着自身无能带来的羞愤。

    几乎将他吞噬。

    又过两日,胡氏终于获准出宫。

    她心中带着一丝喜悦。

    因这月余陪伴,她小心翼翼,曲意承欢。

    终得太后承诺,愿在合适时机向皇帝进言。

    或许能挽回刘琰留京任职。

    她满心以为这是个好消息,或可宽慰丈夫郁结之心。

    殊不知,她刚踏入府门,还未来得及叙说宫中情形。

    刘琰已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冲了过来,双目赤红,浑身酒气。

    指着她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贱人!尔还有脸回来?!”

    胡氏愕然,被骂得懵住:

    “夫君何出此言?妾身……”

    “住口!!”

    刘琰厉声打断,言语极尽恶毒。

    “尔这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妇人!”

    “宫中一月,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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