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中祖都不杀的开国功臣,竟被忠厚的仁宗给杀了?

    第455章 中祖都不杀的开国功臣,竟被忠厚的仁宗给杀了? (第2/3页)

思蜀了吧?”

    (此本位面曹叡所衍生出的典故)

    “可是攀上了高枝,便视我刘琰如敝履?”

    “尔与那……那宫中之人,做出何等苟且之事,从实招来!”

    胡氏如遭雷击,瞬间明白了丈夫所指。

    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刘威硕!你……你血口喷人!”

    “妾身入宫,乃奉太后懿旨。”

    “朝夕侍奉,谨守妇道,何曾有过半点逾矩?”

    “你……你竟以如此污秽之心度人!”

    “哼!侍奉太后?”

    “说得冠冕堂皇!!”

    刘琰冷笑,面目扭曲。

    “若非倚仗颜色,媚惑……媚惑主上。”

    “太后何以独独留你月余?尔当我是三岁孩童否!”

    积压的委屈与愤怒瞬间爆发,胡氏再也忍不住,泣声反驳:

    “刘琰!你这无用的匹夫!”

    “自己仕途不顺,不思己过,反来疑心妻子!”

    “妾身一片苦心,在宫中强颜欢笑。”

    “为你周旋打点,指望能挽回圣心。”

    “你倒好,终日醉生梦死,竟编排出如此不堪的罪名扣我头上!”

    “你若有本事,何须我一介妇人替你奔走?”

    “你若真有骨气,又何至让我在宫中小心翼翼,看人脸色?!”

    这番话,句句如刀,直戳刘琰痛处。

    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人说中无能。

    尤其是被自己的妻子当面斥责。

    胡氏的辩白,在他听来,非但未洗清嫌疑。

    反而像是坐实了她“委身宫中”以换取利益的猜测!

    “啊啊啊!贱人安敢辱我!”

    刘琰彻底失去理智,狂怒之下,对左右杂役嘶吼:

    “将这淫妇与我拿下!绑于庭柱之上!”

    众仆役见主人盛怒,不敢违拗,只得上前将胡氏制住。

    胡氏奋力挣扎,哭骂不止。

    刘琰竟俯身脱下自己脚上所穿之官靴,几步上前。

    抡起鞋底,朝着胡氏脸颊狠狠抽去!

    “啪!啪!啪!”

    清脆而残忍的击打声在庭院中回荡。

    皮革鞋底重重落在胡氏娇嫩的脸上。

    顷刻间便红肿起来,嘴角破裂,渗出血丝。

    “我让你狐媚!我让你不守妇道!”

    “我让你瞧不起我!”

    刘琰一边疯狂抽打,一边嘶声咒骂,状若癫狂。

    胡氏初时还哭喊怒骂,待到后来,已是脸颊高高肿起。

    疼痛钻心,羞愤欲绝。

    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直至力竭,刘琰方气喘吁吁地停手。

    将沾了血迹的靴子扔在地上,看着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妻子。

    他心中掠过一丝快意,随即又被巨大的空虚和暴戾填满。

    他厉声道:

    “将这丢人现眼的贱妇,给我扔出府去!”

    “永不许再踏入我刘家大门!”

    胡氏被家仆粗暴地拖出府门,丢弃在冰冷的街道上。

    围观者指指点点,皆掩面惊骇。

    奇耻大辱,加之身心重创,让胡氏几乎昏厥。

    但她性子中亦有一股刚烈,强撑着一口气。

    挣扎起身,掩住肿痛的脸颊,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径直转向京兆尹府衙,击鼓鸣冤!

    府衙官吏闻听是光禄勋刘琰之妻状告丈夫,本觉是家务事,欲加调解。

    然细听状词,竟涉及“诽谤君上”、“污蔑宫闱”。

    且毁容事实确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此等牵涉皇帝清誉的大案,他们如何敢断?

    不敢怠慢,火速将案情层层上报,直至直达天听。

    皇宫内,刘禅闻听此事详情,

    尤其是听到刘琰竟怀疑自己与胡氏有私,并因此殴妻泄愤,还闹得满城风雨。

    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荒谬!无耻!”

    刘禅难得震怒,一掌拍在御案之上,

    “朕留胡氏于宫中,乃是太后之意,为解母后寂寥。”

    “朕与胡氏,见面不过寥寥数次。”

    “且皆有宫人在侧,循规蹈矩,何曾有半分逾越?”

    “这刘琰,自己心思龌龊,行为暴戾。”

    “竟敢如此污蔑朕躬!其心可诛!其行可灭!”

    刘琰此举不仅是在给刘禅造黄谣。

    更是在暗指刘禅生活作风有问题。

    这令一向脾气好,宅心仁厚的刘禅也忍无可忍。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虽不至如此夸张,但刘琰此举,无疑触犯了帝王最大的忌讳——

    清誉。

    更何况,此事已传扬开来,若不加严惩。

    皇家颜面何存?皇帝威严何在?

    诸葛亮亦在侧,闻言面色凝重。

    他本意只是打压刘琰气焰,调离京城以息事宁人。

    万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不堪,闹出这等骇人听闻、辱及君上的风波。

    此刻,再无人能保刘琰。

    刘禅盛怒之下,不容置辩,直接下诏:

    “前光禄勋刘琰,身为人臣,诽谤君父。”

    “身为夫主,暴虐发妻。”

    “秽乱德听,辱及宫闱。”

    “社会影响极其恶劣,不杀不足以正纲纪、肃清议!”

    “着有司即刻将其逮捕,验明正身,弃市处决!”

    “其家产抄没,眷属流放!”

    此诏一下,朝野震动。

    虽有人觉处罚过重,然刘琰所作所为,实已自绝于天地君亲。

    无人敢为之求情。

    数日后,刘琰被押赴刑场。

    昔日九卿高官,如今蓬头垢面,镣铐加身。

    直至此刻,他或许才恍然醒悟。

    自己的猜忌、暴戾与那可怜又可悲的自尊,终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刀光落下,一颗头颅滚落。

    为这场由街头冲突伊始,最终卷入帝威、宫闱与家庭伦理的悲剧。

    画上了一个血色的句号。

    洛阳城的百姓们,在茶余饭后依旧谈论着此事,唏嘘不已。

    而朝堂之上,经此一事,元勋贵戚们的气焰为之一敛。

    诸葛丞相整顿吏治、强化皇权的步伐,也得以更加顺畅地推行下去。

    只是那河东太守的职位,终究是空缺了出来,等待着新的赴任者。

    而刘琰的名字,则逐渐成为史书上一则警示后人的案例。

    诉说着权力漩涡中,人性如何被扭曲,以及帝王尊严不容侵犯的铁律。

    而刘琰,

    也由此成为了新帝刘禅,第一个诛杀的开国功臣。

    ……

    刘琰被处决,弃尸街市。

    其家产抄没,眷属流放边陲。

    此事在洛阳城中引起的波澜,久久未平。

    昔日车水马龙的光禄勋府邸,如今朱门紧闭。

    封条斜贴,一派萧瑟凄凉。

    市井议论,虽觉刘琰罪有应得。

    然天子为此家事竟诛杀九卿重臣,亦不免令人心生凛冽之感。

    深宫之内,

    太后袁瑛闻听刘琰伏法,胡氏被逐,心下恻然。

    她忆起胡氏在宫中之时的温婉恭顺、善解人意。

    更怜其无端受此大辱,遭此横祸。

    遂轻叹一声,对身旁女官道:

    “胡氏无辜,遭此大难,实乃刘琰之过。”

    “传哀家懿旨,召胡氏入宫觐见。”

    懿旨传出,不过半日,胡氏便应召入宫。

    她身着素服,不施粉黛。

    昔日姣好的面容上,虽敷了药膏,仍隐约可见青紫肿胀的痕迹。

    尤其嘴角那道破裂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她步履微有些蹒跚,低眉顺眼。

    行至太后座前,盈盈拜倒。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颤抖:

    “罪妇胡氏,叩见太后娘娘,愿娘娘千岁金安。”

    袁瑛见她这般模样,心中酸楚,连忙起身。

    亲自上前将她扶起,拉至身边坐下。

    伸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抚过她受伤的脸颊,眼中满是怜惜:

    “……好孩子,快起来。”

    “瞧瞧,多好的一张脸,竟叫那狠心短命之人打成这样……”

    “真是造孽!”

    语气中充满了心疼与愤慨。

    胡氏感受到太后掌心传来的温度,又闻此关切之言。

    多日来强忍的委屈与惊惧瞬间决堤,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只是肩膀微微耸动。

    袁瑛取出丝帕,为她拭泪,柔声道:

    “莫哭,莫哭。”

    “在哀家这里,无人再敢欺侮于你。”

    “从今往后,你便留在宫中,陪伴哀家,可好?”

    胡氏抬起泪眼,见太后目光真诚,绝非虚言安慰。

    她经此生死劫难,早已心灰意冷,对宫外世界再无留恋。

    留在宫中,既可避开世俗流言与白眼,又能得一安身立命之所。

    更是感念太后恩德。

    遂再次俯身下拜,哽咽道:

    “蒙太后娘娘不弃,垂怜收留,罪妇感激不尽!”

    “愿长留宫中,侍奉娘娘左右,以报天恩!”

    袁瑛闻言大喜,连声道:

    “好,好!如此甚合哀家心意!”

    当即吩咐左右,“传哀家旨意,赐胡氏锦缎百匹,明珠一斛,黄金百两。”

    “暂居蕙草宫,秩比良娣。”

    “一应用度,皆按宫中规制供给。”

    正说话间,宫人禀报陛下前来请安。

    刘禅身着常服,步入殿内。

    见胡氏在此,且面容损伤,微微一怔。

    随即向太后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

    袁瑛让胡氏暂且退至屏风后休息,方对刘禅道:

    “……皇帝来了。”

    “适才哀家正与胡氏说话,这孩子,着实可怜。”

    刘禅在母亲身旁坐下,神色略显复杂,叹道:

    “……母后慈心。”

    “然刘琰之事,儿臣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其行径太过骇人,诽谤君父,殴妻至伤。”

    “闹得满城风雨,若不断然处置,皇家颜面何存?”

    “朝廷法度何在?”

    袁瑛目光深邃地看着儿子,缓缓道:

    “吾儿行事,自有道理。”

    “只是……我大汉立国以来,因家暴之罪而处死九卿重臣,刘琰怕是头一遭吧?”

    她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

    她深知自己这个儿子,素来以仁厚著称。

    若非触及逆鳞,绝不至于下此狠手。

    恐怕,刘琰之死,

    背后亦有借机震慑那些倚老卖老、日渐骄纵的宗室勋贵的考量。

    经此一事,京中权贵们的气焰,确然收敛了不少。

    刘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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