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但尚未形成完整、明确的制度。

    第195章 但尚未形成完整、明确的制度。 (第1/3页)

    李逸尘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李承乾的心上。

    “一旦纥干承基被卷入此案,落入刑部或大理寺之手……”

    李逸尘微微停顿,目光直视李承乾。

    “以他的为人,为求活命,必然会将其所知一切,作为筹码,换取活命。”

    他没有明说“所知一切”具体指什么。

    但李承乾已经听得明明白白。

    他之前光顾着为李佑的事情感慨,却险些忘了自己身边还埋着这样一颗钉子!

    “先生是说……纥干承基会出卖孤?”

    李承乾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寒意。

    随即带着一丝轻蔑的冷哼。

    “哼!学生不怕!就算他纥干承基说了什么,学生不承认便是!”

    “一个江湖草莽的攀诬之词,难道还能撼动孤这储君之位?父皇圣明,岂会信他而不信孤?”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霸气十足,仿佛纥干承基的生死和言辞,在他眼中不过蝼蚁尘埃。

    他如今声望日隆,参与国政,处置西州、债券等事务井井有条。

    确实让他有了这般说话的底气。

    他笃信,以自己现在的份量,这点捕风捉影的牵连,根本伤不到他的根本。

    李逸尘看着李承乾这副姿态,心中并无波澜,甚至有些乐见其成。

    太子需要这种自信,尤其是在面对潜在危机时。

    他缓缓点头,语气平和。

    “嗯,殿下如此处置,是对的。临危不乱,是为君者应有之气度。”

    “臣也相信,以殿下如今在陛下心中之地位,在朝野间之威望,此等微末小事,确实算不得什么风波。”

    “殿下不必过于忧心齐王之事。”

    “依臣看来,齐王李佑此次举事,仓促而无根基,其麾下多乌合之众,地方官吏及驻军未必真心附逆。”

    “陛下已遣兵符,快马传檄邻近州县。若臣所料不差,旬日之内,叛乱必被扑灭。”

    李承乾微微颔首,他对这个弟弟的胡闹能力心知肚明。

    并不认为能掀起多大风浪。

    “先生所言,学生亦觉在理。只是……”

    李承乾没有说下去。

    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此刻一定想杀了李佑的心都有了。

    “对于齐王李佑,殿下打算如何向陛下进言?”李逸尘问道。

    李承乾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李佑……毕竟是行谋反大逆。父皇……父皇平生最痛恨者,莫过于此。”

    “玄武门……那是父皇心中永远的刺。任何触及此事的行为,都会引动父皇雷霆之怒。”

    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但他终究是学生的兄弟。若能保全其性命,学生……会尽力向父皇求情。”

    ”削其封爵,废为庶人,圈禁宗正寺,令其了此残生便罢。想来,父皇虽怒,或也不至于非要骨肉相残,赶尽杀绝。”

    李逸尘听着,心中微微颔首。

    此时的李承乾,尚未被逼到绝境,心中仍存有一份对兄弟情谊的顾念。

    也反映了贞观初期,尽管有玄武门之变的阴影,但皇室内部大规模的清洗尚未成为常态。

    与后世五代十国那般毫无底线的血腥屠戮相比,确实还保留着一定的底线。

    终究是未经历那礼乐彻底崩坏、人性底线全然突破的乱世……

    “殿下仁厚。”李逸尘先肯定了一句。

    随即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

    “然则,殿下可曾深思,齐王李佑,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其根源究竟何在?”

    李承乾皱起眉头,思索着已知的信息。

    “李佑此人,性情粗暴,不修德业,其舅父阴弘智又常怀怨望,在其身边多有怂恿。”

    “加之父皇为其选派的长史权万纪,性情耿直,约束过严,屡次上奏其过失,引得李佑积怨日深。”

    “一来二去,身边小人蛊惑,自身又无明智,恐惧与怨恨交织,便铤而走险……大抵,便是如此吧?”

    李逸尘静静听完,未置可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殿下所言,皆是表象,是导火索,而非根源。个人品性、近臣怂恿、君臣失和,这些固然是诱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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