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3)曲玉定秦 神兵辉映

    门派(3)曲玉定秦 神兵辉映 (第3/3页)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嬴栎冷冷说道。

    荆岩面目顿时扭作一团。他看着眼前这名青年剑客,心下顿时燃起一股无名妒火。

    “荆岩,还不退下!”

    嬴栎一言不发,他仗剑而来,仗剑而走,守在门外的十多名剑客,竟然没有一人敢上前与之交手。

    “主公,当真要放了这小子?”

    徐慎来到门外,望着嬴栎远去的身影道:“在场诸位,有谁可以阻挡此人?”

    剑士们收起兵刃,静候长武君发落。

    徐慎道:“嬴栎回到肤施,定然会与王孙秫会面。荆岩,你派人潜入肤施,留意双方动向。但有行迹,立刻报之!”

    荆岩领命,旋即安排人手行事。

    第二日一早,嬴栎快马回城。王廉见他安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嬴栎来不及休息安歇,问道:“叔冽,黄石公可在府上?”

    “先生正在书室。”

    嬴栎下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外人进入内廷。”

    “属下遵命。”

    嬴栎来到书室,拜见黄石公。

    黄石公见他匆匆而来,心领神会,旋即问道:“子正,可有见到丁忧?”

    嬴栎一一向黄石公言报。虞仲听罢,说道:“,长信宫之败,也是因为经书剑谱。”

    “五蠹之中,其中有三人早就背叛了长信宫。然而宫内各马,终究是对长信侯有所忌惮,故而专挑赵年离宫之时下手。”

    黄石公问他:“于此事,你怎么看?”

    嬴栎叹气道:“长信宫在北方武林之中,素无根基。当年,长信侯以武力夺取宫内大权,自领掌门。使得长信宫一夜之间崛起于塞外。其宫内好手、弟子,皆是收自各门各派,人心尚且难齐,又如何可言大事?待到一有变乱之机,人人皆欲反出宫门。再者,赵年夺取剑谱药经,皆是江湖中人觊觎已久的武林至宝。五蠹尚且如此,何况其他门人!”

    他此时回想起在会稽郡遇到的一恶事,:“晚辈彼时曾与长信宫各路杀手交手,宫中诸人良莠不齐,善恶难辨。”

    “子正,你要明白,民心所向,方能所归。赵年以武力镇压各门各派,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武林豪杰,本就是草莽人物,快意恩仇,意气行事,又有几人真心服之?”黄石公摇头道:“北方各国与匈奴苦战久矣,百姓多恨之。就算日后赵年引兵兴起,复立赵国,一方百姓,也不会承其君位。”

    嬴栎道:“前辈,丁忧已说出长信侯的下落。当务之急,应当前往甘泉峰,将此事彻底了结。”

    黄石公细细一想,言道:“赵夫人已先行一步。过不了多久,五蠹以及各路,也必然群集于甘泉峰上。”

    嬴栎道:“前辈,除了在下之外,如今已没有第二人知道长信侯的下落了。”

    虞仲道:“没有不会走漏的风声。你想这一路来五蠹、魍魉派等各路邪门歪道处处为难,昨夜徐慎等人故意避开不战,便是要等你动身,暗中行事。”

    “未及察觉,反失先机!”嬴栎一拳打在木案上,大为懊悔。

    “若是老夫料想地不错,甘泉峰定然各大门派所占据。不管匈奴异族还是武林人士,即便是为了寻仇,最后也不过是为了两部秘笈经书。”

    “剑谱与药经,如今都在长信侯手中。无论如何,决不能让二者流入民间.....”

    嬴栎说到一半,无奈地叹道:“晚辈先前本为守卫疆土,驱逐敌戎而来。不想仍旧要涉足武林纷争.....”

    黄石公道:“孩子,纷纷扰扰。有些事,终究难以避开的。”

    嬴栎努力让自己拜托那些颓废的想法,他抱拳道:“前辈,在下愿即刻动身,前往甘泉峰。”

    黄石公制止道:“子正,此事需三思而后行。切莫大意冲动。”

    “前辈的意思是?”

    黄石公忽然道:“子正,此事的背后......决计没有你我说得这么简单,这其中定然有诈。”

    嬴栎不明:“还望前辈指点一二。”

    黄石公道:“长信侯赵年,乃是当世与霸王项籍齐名的。传闻之中,但凡此人出手,从未有一人能够在其剑下存活。彼时围攻长信宫的虽多,然真正能够与之匹敌的又有几人?”

    嬴栎言道:“各大派攻上甘泉峰时,其亲信中,能够主持宫中之事的,只有丁忧一人。”

    “这就是了,赵年留下丁忧一人抵抗群雄,自己却躲在白草涧之中不以应战,这是为何?”

    “徐慎等人抓住起兵之机,这才得以攻入长信宫,一举灭之。”

    黄石公反问:“即便如此,难道赵年就没有一点防备,任凭各马直趋宫内,将反抗者杀得一干二净?”

    黄石公继续说道:“立门立派,皆需根基辅佐。长信侯赵年与你一样,有志复兴故国。丁忧一众,可谓对其马首是瞻,乃是亲信近卫。此人的佩刃曲玉剑,是长信宫内一件极其重要的信物。按理此剑绝为外用之由。然而偏偏在叛军攻上山峰时,被徐慎所夺.....”

    嬴栎自忖道:“难道是赵年在背后设局,另有图谋?”

    他道:“长信宫人心不齐,乃是人尽皆知。若是赵年真要清理门户,又何必赔上如此之多的性命?毁去自己一手建立的门派?”

    黄石公道:“这便是老夫难以明白之处。五蠹如今还剩下三人。丁忧死前要你出手杀之,便是要你身涉其中,实是阴毒。”

    嬴栎忽然笑道:“事已至此,就算刀山火海,也得闯上一闯了!”

    黄石公思虑了片刻,说道:“子正,你若要前往甘泉宫,有两件事你还需处置妥当。其一,荥阳战急,如何向汉王复命,你要有万全之法;其二,北境之安危,如今系于你一人之身,一旦你兵发甘泉,肤施阳周等地的防务,也需要尽早安排。”

    嬴栎点点头,言道:“承前辈指点!在下定然尽力而为。”这时候,黄石公起身道:“子正,老夫暂时与你分别一阵。”

    “前辈去往何处?”

    “北地郡。”

    “北地郡?”

    黄石公道:“子正,且让老夫先行一步。甘泉峰上杀机重重,那些个江湖杀手,无时不在打你栎阳嬴氏的主意。你我分头行事,但有情况,老夫会传书于你。”

    “前辈!”嬴栎对着黄石公一拜,感慨道:“嬴栎蒙受前辈大恩,无以回报!”

    “子正,肤施的事,就靠你了。待到了北地郡,老夫再与你联系。”

    说罢,黄石公取过青竹杖,与嬴栎话别。

    嬴栎见黄石公早有准备,也不再挽留。他送着虞仲出了府门,想到这几日受到先生的指点,内心不禁有些不舍。

    黄石公见嬴栎泫然欲泣的样子,笑曰:“傻孩子,你虽未入我黄石门下,然老夫一直当你是自家的关门弟子。到了北地,你我再作切磋!”

    嬴栎一拜,黄石公用竹杖轻轻敲了敲嬴栎的肩膀,这才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