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回 背后偷袭

    第235回 背后偷袭 (第1/3页)

    定下的事情,便要遵照执行。无论这事情是朝着好些的方向发展,还是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在更多时候,你没的选择。

    因为冥冥之中,这一切自有天数。

    虽说张占魁看穿了“义和拳”的正反两面,决意不入伙。但韩金镛却把目光投向了这在光绪末年,大清王朝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次与李存义见面,韩金镛道出了入伙的消息。

    师徒俩都有意回避了有关张占魁的话题。

    李存义对此讳莫如深。

    清光绪二十五年冬除雪降下的这一天,韩金镛走出家门。这一次,他要前往卫津河畔的吕祖堂。这座曾经为供奉仙人吕洞宾而敕建的道观,如今是义和拳在天津卫中的接头联系点。

    这场初雪应该是当天凌晨时分开始降下的,雪量不大难比鹅毛,但到了清晨时分,积雪仍已经没过了脚面。

    韩金镛足蹬一双呢子包腿厚底长靴,这鞋虽有些笨重,但隔绝了寒气和潮气,鞋底防滑,走在雪地里又快又稳。

    吕祖堂在海河南岸的天津卫城外三里,虽然在城外,但这里却是天津卫不少穷人聚居的窝棚区,乐观的穷苦人给这里取了个名字,叫“永丰屯”,寄希望于能给自己带来好运。但显然,光取个好名字并没有什么大用。

    没有营生难以为继,穷苦人总是能吃大苦能受大累的,便开始承接白事丧事,一来二去,在办丧事、抬棺材、做法事等仪式上,真还有了些名堂。天津卫中的居民,无论是大家主还是穷苦人,但凡遇到丧事、白事,都要花钱在此找人帮忙料理。这片不大的区域,除了名叫“永丰屯”,额外还有个地名,叫“掩骨会”。

    清晨,寒冽的天气下出门,被这冷风一拍,被这雪花一灌,人们大多会感觉精神为之一振。但自打韩金镛抵达掩骨会这时起,心里的那根弦儿,便牢牢的绷紧绷牢了。

    ——他瞧的出、看的明,这掩骨会周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哨、暗哨、流动哨,到处是眼线。

    常人看来,下雪天大清早还要出门行走,绝大多数都是为了讨生活,有益无害的寻常穷苦老百姓,他们聚在街边,或是吃早点,或是遛鸟,或是互相扯闲篇儿。

    可在韩金镛看来,这群人眼神深处,皆带出了超出常人的警觉和精力。

    可是,这些人是朝廷的眼线、是“二毛子”的眼线,还是“义和拳”的眼线呢?这些,韩金镛暂时可没有答案。

    原本是要拜会朋友,韩金镛随身没带着趁手的兵刃。但有备无患,多出些警觉总没有坏处。韩金镛暗纳了一口气在丹田。

    早晨晚上的硬功夫,韩金镛的身手如果姑且只能算是不错的话,那他此时的内力,却愈发精纯,已经到了举手投足随叫随到,游刃有余的程度。

    一片低矮的窝棚挡住了韩金镛远眺的目光,但韩金镛极目而视之,分明看到了窝棚区的尽头,有一篇红墙碧瓦,那应该就是吕祖堂的所在地。

    前方胡同小弄,蜿蜿蜒蜒,说不清通往何方。

    韩金镛走到一个正在窝棚门口抽烟袋的老人身旁,拱手抱拳,以礼相问:“这位老人家,跟您老借光!”

    这老人嘴里含着烟嘴,“吧嗒吧嗒”抽着烟,好似听到了韩金镛的话,抬眼看了他一眼,却不出声,仍旧“吧嗒吧嗒”的抽烟。

    “老人家,麻烦下,跟您打听一下路!”韩金镛脸上堆笑,抱拳拱手又问。

    这老人,仍旧是抽烟,好似听不到声音似的,不理会韩金镛之问。

    韩金镛心中有些蹊跷,但好奇却不愿发问,他“嘿嘿”笑了一声,起身就要往前走,准备再找一人问问。

    这节骨眼,一个小姑娘却推开了用柴火棍子钉成的窝棚门。

    “别问了,我爷爷怹老人家听不到!”这小姑娘说道。

    韩金镛低头再瞧,这才发现,这老者的左右双耳,均有被利刃所伤的痕迹。伤疤年深日久,显然老人失聪已经有些年头。

    “哟,在下唐突了!”韩金镛正襟,朝着老人的方向施礼,这就准备走。

    “这位小哥,您问路要去哪里?”小姑娘又问,“我们祖孙在此久居,这里小路小巷纵横,走错一个路口,便要多走不少冤枉路,还是问清楚再走不迟!”

    “这位大姐,如此说来,叨扰了!”韩金镛眼不敢直视,低垂二目,文质彬彬的问道,“我要去吕祖堂,却不知该如何走。”

    “去那里啊,我告诉你!不过,你称我为大姐,咱是不敢当的。我今年才十二岁。”这小姑娘微微一笑,手指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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