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回 陈情过往

    第314回 陈情过往 (第1/3页)

    韩王氏见儿子终于归来,在韩长恩的牌位前“砰砰”的磕响头,磕破了头颅,撒了满地的鲜血,心里一阵阵悲戚,终于忍不住伤怀,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昏死在当场。

    要说,之前韩慕侠刚刚到家的时候,韩王氏为什么不让韩慕侠进屋?是没认出自己的儿子来么?

    亲妈能认不出儿子来么!

    尽管相隔多年,儿子终于返乡,但韩王氏心里还系着心结了。韩慕侠有心结,他母亲更有心结!这心结没解开,这话没说明白,就算儿子此刻再悲切,他是儿子,当母亲的不把这满心的委屈表达出来,不把这满心的不满表现出来,儿子就得乖乖的待在哪里,得给自己这口气出来的机会。

    韩王氏为什么有气有怨恨?所气所恨有三。第一,古语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韩慕侠不应该在父母都健在的情况下,因为义和拳一时的成败,因为自己心中的女人张海萍的香消玉殒,便一时的扭转不过,就要抛家而走。或者说,如果家里家大业大,儿女成群的话,韩慕侠走也就走了,可是韩长恩和韩王氏膝下,就韩慕侠一个孩子啊。儿子一走,谁给他们养老送终?此为一恨。第二,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韩慕侠离家而走的时候,不过二十岁出头,这岁数,搁在今天不算大,但在当时,同龄人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甭管是得了一儿,还是生了一女,韩长恩和韩王氏,都该当爷爷奶奶了,而韩慕侠倾心武学,当时并未成婚,不仅没让二老有见到隔辈人的机会,连这个念想都不给他俩,扭头就要走,心态之狠、之决绝,远超二老的想象,二老苦留不是,放他走也不是,无计奈何,只能听之任之,心中这股无奈劲儿,就甭提了,乃至后来,韩长恩心情郁郁而死,若说与这心情有关,都自也是可以的!第三,韩慕侠不是敲锣打鼓被人送走的,而是落寞的转身离去,这就入了那时的“三不归”,其一无法归,虽时刻想着在外闯荡,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可是有多少是带着大钱归来的,没混出个名堂,无法归来;其二是不能归,在家前日好出门一日难,在外山高水深得了重病,或是被歹人骗了钱财,或是不知当地习惯法度触犯了王法,总有可能倒卧在外,就算是死在荒山野岭、命丧沟渠,也不是不可能;其三不愿归,乐不思蜀,认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自家的小屋很无奈”,不愿意再回来。这三不归,沾了哪一个,都是有极大的可能,永不归来。这永不归来,极大可能意味着死在外面,加上韩慕侠十几年在外闯荡,一封平安书信、连个平安的口信都没往家里带。韩王氏如何能不恨、不怨。一团怨气积郁在心头而不爆发,现在劝走了众人,儿子在牌位前这一磕头,磕的满头是血,当母亲的再一心疼,两股心情交集在一处,韩王氏又焉能不昏倒。

    韩慕侠好说歹说,替母亲掐人中、按穴位,给母亲顺心口,眼中带泪,口中直呼:“娘啊,娘啊,我是金镛,您睁眼看一眼啊,您醒醒啊……”

    韩王氏这才悠悠转醒,醒来后即两行老泪,她一边捶打着韩慕侠的胸口,直道:“小畜生,我狠心的苦命的儿啊,你怎能离家十二载,一封书信、一个口信都不往家中带?”

    却又见儿子额头上血流如注,一时间心疼儿子受伤,起身去屋里给儿子找纱布包扎。

    韩慕侠知道母亲没有大事,好歹用葫芦瓢往铜盆里舀了些凉水,洗去了额头的浮土和血迹,食指中指在伤口旁的穴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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