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衣染血是为魔(吴安然外传)

    秀衣染血是为魔(吴安然外传) (第2/3页)

事,他不得不离开,因为他有重振血影宗的雄心,可就是那一天的离去,却造成爱人的香消玉陨。看到爱人的尸体,他痛彻心痱,欲哭无泪,于是他命血影堂转入暗中,专司暗杀,一边敛财一边刺杀南齐江湖人士,而他自己却怀抱景风远赴平原,在哪里苦修十年,终于达到宗师境界……数度回首,与景风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时间,竟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候。

    “记得那年,小弟被属下兄弟们拉到青楼去喝了几杯酒,晚上回去却被她看了出来,害得小弟几天没敢在家睡觉……”吴安然讲到后来,已全是生活琐事,表情却相当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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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武林同道,赖各位朋友的维护,我大齐武林向来安平,只是近日,魔门中人卑鄙无耻,惯用下流手法,我风林两家数十位高手尽数遇害,今我风林两家联手,欲整肃大齐武林,诛尽魔道歹人。奈何与魔门争斗日久,我两家元气已伤,不得已才求助诸位武林同道。我等亦不愿诸位卷入此次纠纷,但那魔门欺人太甚,竟放言要血洗我大齐武林,正所谓唇亡齿寒,我风林两家虽势力微弱却也是大齐武林一支,若风林两家有所闪失,那魔门只怕更加嚣张,到时诸位怕也脱不了干系,倒不如我等同心齐力,灭了那魔门余孽,也好还我大齐武林清平,诸位也算是为我大齐尽了一份心力。”林风宁面对南齐武林人士侃侃而谈,心下却不禁有些黯然。南齐国力不强,武林派系却多,实力更是良莠不齐,虽然除了皇家背后的江家以外,各门各派都派人前来,响应他倡议的人却只有那些想依附风林两家的小门派,而略有实力的基本上都持观望态度,那些名头响亮的更是想替代风林两家来执掌牛耳,更有甚者,彼此之间仇怨也在此地爆发,明刀明枪打斗的已有不少,勾心斗角更是司空见惯,这好好的一场灭魔大计,倒像一出闹剧了。

    “林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我等虽与那魔门有所仇怨,却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况且魔门均是亡命之徒,又善于隐匿,我等与之相拼,徒增伤亡而已,欲加剿灭,难如登天啊。”林天宁说完,便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抬眼望去,却是神弓门主杨震。神弓门是近年来江湖崛起的门派,武功并不算很强,只是借镇门之宝羿王弓出名,杨震也曾在军中效力,后被江家看中传了些功夫给他,方才自创神弓门,正因有江家在背后撑腰说起话来也就硬气些。

    “哼,身处大齐武林,自当为我大齐武林效力,魔门妖孽,人神共愤,灭之是为我大齐出力,杨门主寄身朝廷,难道不知为国效力?风林两家执掌大齐武林多年,与魔门殊死相争,正该领袖群雄,肃清武林。杨门主既然不愿与魔门一战,又何必来此相聚?既然来了又说不欲与魔门相斗,不知是何居心?”林天宁还未说话却有一粗嗓门叫道,一听这话他不禁脸色微变。

    说话的人乃是霹雳堂主雷凯,此人长相粗豪,心细如发,常做一些看起来粗鲁却大有深意的事。霹雳堂原也是江南武林只大派之一,但因为神弓门的崛起,他又与神弓门地处同城,两家纠纷不断,此时杨震虽然没有明说,雷凯却已听出来,他神弓门是要领袖群雄才会出手,雷凯自不会遂他愿,他这话看是粗鲁,却意在挑起林家与神弓门相争。

    林天宁却暗中叫苦,他若退让以神弓门为首,林家日后在南齐武林将颜面尽失,他若不退让势必要与神弓门结怨,也势必要得罪江家,那林家就更是危如累卵,一想到这些他一时无语相对,只得看向风万里。

    “两位不必相争,听在下一言。剿灭魔门是江湖一大善事,不容有失,况魔门势大,我等自该详加斟酌才是,各位舟车劳顿,今日不如便相商至此,咱们明日再议如何?”风万里起身,满面笑容的道。一听他这么说,群雄纷纷叫好,谁都看得出要再相商下去不会有好结果,而且也不愿掺和进几大派系之争,是以南齐武林的第一天商议便以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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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吴啊,这南齐武林要做什么啊?商议了这么多天还不动手,你也不让兄弟你动手,就跟一壶好酒放在面前,却不让喝一样,存心急人不是?”赫连雪看着悠然喝茶的吴安然,闷闷的道。

    他到南齐都城已经有十来天了,血影堂的探子不时来报说南齐武林各派已聚得差不多了,来晚几天的大派诸如雷门堡,陈家庄等都也已经到了,天天聚在一起商议。赫连雪一听就要带人去闹上一闹,却被吴安然拦了下来,问原因,吴安然却只是轻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吴安然从那天大醉之后,闷在心中多年的话说了出来,情绪看起来好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轻松了不少,仿佛回复了往日的潇洒,每日品茶看书喝酒,倒把赫连雪急得跟什么似的,每天都要嚷着去找南齐武林晦气,却每天都被拦了下来。

    “赫连兄,别在这儿吵吵了,去磨刀吧。”吴安然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容可掬的说。

    “老兄我的刀从来不用……什么?要动手?”赫连雪不满的哼唧着,忽然反应过来,一脸惊喜的看着吴安然。

    “今夜子时,霹雳堂。”吴安然淡淡的道。

    霹雳堂离国都并不远,但血影堂和血刀堂的弟子们下午是便已分批动身,而吴安然与赫连雪吃过晚饭方才动身,当他们到了之后,时间还早,吴安然与赫连雪决定先找个小洒馆喝几杯,不料这一喝酒却差点让他的计划破灭。

    吴安然与赫连雪找的是人最少的一家酒馆,里边只有一个客人,他们进去的时候,那人似已醉了,只看了两人一眼便爬到桌上睡了。吴安然与赫连雪都是眼高于顶的人物,自不会注意一个寻常酒客,叫了酒后便自顾自的喝起来。哪知两人正喝得过瘾,酒馆中却闯入五个人来,那五人一身武林打扮,手持利剑,正是江湖人士。那五人本是要来喝酒的,但一见到吴安然,却脸色大变,然后便各持长剑,将吴安然跟赫连雪围了起来。

    “怎么,几年前你们师父拼了老命让你们几个逃了,这便回来送死么?”吴安然抬头一看,淡淡的说。

    “姓吴的,杀师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天幸让我兄弟几个在此遇见你,今日便要为师父报仇。”其中一人道。

    “赫连兄,到一边看老吴本事。”吴安然先是对赫连雪一笑,然后面对那五人冷然道:“嘿嘿,以在下看来,是天不幸让尔等遇见我。”

    赫连雪本想跟吴安然并肩而战,但看到吴安然那淡定的样子,便退到一边去了。谁知当吴安然与这几人动起手来,他才发现不对,这几人居然用的是剑阵,而且很高明,以吴安然的宗师境界,也是守多攻少。

    “老吴,你行不行?行的话快点,不行的话早说,咱们不是还要去霹雳堂么?”赫连雪一看到这种情况,不禁在边上叫到。

    “些许蟊贼而已,我只不过见他们的剑阵挺不错,以身试阵而已,又不是真怕了他们。”吴安然闷声道,他说的的确是实话,这五人三年前在他手下一招都走不上,如今仗着剑阵,实力大为改观,也算不易了。近些年,他也曾想搜集一些剑阵以便增强血影堂的实力,奈何这种剑阵本是稀缺之物,多为镇派之宝,而且习练起来麻烦,是以多年未能遂愿,这几个兄弟的剑阵倒也不是凡品,只是尚有纰漏,可惜另有公干,不然倒是可以耐心擒下这几人逼问呢。吴安然轻叹一声,手上动作却加快了,他毕竟是宗师高手,这一加劲,对手五人立即感到压力大增。

    这五兄弟此时才感到吴安然的可怕之处,只见他的掌影无处不在,身形也如鬼魅般在剑阵只游曵,越打越是泄气,本以为习得剑阵便可替师父报仇,怎料到这魔秀士居然比三年前强了一大半,事已至此,他们逃亦无法逃,只是抵死相抗,以期多活上那么片刻。

    “啪啪啪”几声响,吴安然的幻天掌已分别在五人胸前印上一掌,这一掌,他使足了十成力,五人剑阵告破,个个面如金纸,眼看命不久矣。

    赫连雪见吴安然轻松毙敌,不禁抚掌相庆。吴安然淡淡一笑,也不看地上的五兄弟,径自向门外走去,子时已近,霹雳堂将是魔秀士喋血的另一个修罗场。

    “魔秀士果然高明,只是也太过眼高于顶了,还是陈某帮你这一次吧。”两人走后,那原来伏在桌上的醉鬼却忽然站起了身子,望着两人的背影,喃喃的说了这一句话,在五兄弟身上各添上一掌,然后点倒了店里的仆役及管事,喂他们各自吃下一粒药丸,又从柜台的帐薄上撕下一张纸来,在上面写道:魔秀士杀五方剑白氏兄弟,夜屠霹雳堂——陈振钟报,以信鸽寄走,才施然的离开。

    (不知道那个时候有没有纸与信鸽,这个情节,只是为了报出陈振钟的名字而已。还有霹雳堂这个名字是江南有名的门派,实在找不到了,借来用用,反正被灭的一个不拉,楚氏里没有也正常。本人不会武功,不善打斗,兼之晕血,所以血腥场面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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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震,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你猪狗不如,你卑鄙无耻,你……”这天南齐武林正欲再议剿灭魔门之事,却见雷凯戟指怒目,一副恨不得把杨震剥皮剔骨的样子,口中言语亦是恶毒之极,群雄尽是莫明其妙,就连被骂的杨震也是一头雾水。

    “雷兄,有事慢慢说……”林天宁毕竟是地主,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劝道。

    “没甚么好说的,我雷凯与这畜生不共戴天。”雷凯看都不看林天宁,死命的盯着杨震道。今天方吃过早饭,他便接到朋友传书,说他一门数百条人命尽被屠戮,老少妇孺一个不留,霹雳堂偌大个宅院亦被大火焚毁,留下的除了烧焦的尸体和灰烬外,便是几支神弓门惯用的断箭,而神弓门却从早上起便开始抢战原属霹雳堂的地盘,听到这消息,雷凯几欲晕绝,心思再慎密也无法冷静下来,只恨不得把那杨震生吞活剥了。

    “雷凯,我神弓门行事向来光明正大,我两家虽有恩怨,亦是明争所致,杨某堂堂男儿顶天立地,自问无愧于你,你如此折辱于我,却是何意?”杨震虽然怒极,但也看得出其中定有误会,他与雷凯争斗多日,又怎不知这人看起来愚鲁,心里却精明得紧,是以强忍心头怒火道。

    “哼哼,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你居然有脸如此说,你神弓门妄称名门正派,却于昨夜屠尽我霹雳堂数百人,妇孺不留,我要将你碎尸万断!”雷凯声色俱厉,叫完之后,便拿出兵刃扑向杨震,欲跟他拼命。

    雷凯一语惊呆了包括杨震,林天宁,风万里等屋内的所有武林人,霹雳堂虽然最近势微,可底子仍在,府中仍有不少好手,一夜屠尽,谈何容易,可是看那雷凯的样子,又不像说慌。

    “凭你,还不配!”众人正惊疑间,一声轻轻的斥责声清楚的传入众人耳中,一柄利箭随之破空而来,把那雷凯前胸穿到后背,不仅如此,余势未衰,更是把雷凯定到堂中,可怜霹雳堂至此不留一人一畜。

    雷凯被杀让众人再次震惊,目光不禁望向门口,却见一少年缓步入内,也不理室内诸人,径自走上前去从雷凯尸体上取下箭,这才走到杨震跟前,轻叫了声师兄。

    “你……怎么来了?还把羿王弓带了来?”杨震一看那箭便知道是羿王弓射出,知道雷凯一死,这霹雳堂灭门案自己是赖不掉了,见到这少年,不禁怒火滔天,却又强忍着道,这少年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哼哼,雷家不知得罪了甚么历害人物,昨夜惨遭灭门,小弟今早便令属下接收产业,自己急忙来告知师兄这好消息,谁知便听到雷凯在这里聒噪,便一箭取了他性命,羿王弓威力果然不凡啊。”那少年不以为意的道。

    众人一听这少年嚣张的话,脸上神色却都变了,一个个冷眼看着杨震,他们本就对神弓门有所不满,只是忌惮依附朝廷的江家而已,此时在他们心中皆已相信,那霹雳堂灭门案定是这少年受了杨震指使所做,神弓门做事如此决绝,他们心里的不满也已到极致,只要杨震此时无法说出个所以然不,只怕神弓门将成众矢之敌。

    “江公子,不可造次,在座俱是我大齐武林成名人物,你年纪尚轻,怎可如此鲁莽?”杨震看见别人的目光,心下不禁苦笑,口上却只是轻叱道。

    “不知江公子师承哪位高人?”林天宁听杨震这么说,心头一震,不禁打量了那少年一下,然后低首问道。

    “本公子乃当今江家家主长孙,家学渊源,又何须师承?”那少年傲然道。杨震听他这么一说心下却是出了一口气,他创神弓门实是受这江公子之父江平复也就是之托,目的便是为了掌握南齐武林,也正是他一直坚持由他神弓门引导剿灭魔门行动的原因,只是通过这十几日的商议,他已看出风林两家断无后退可能,此时一切被这江平复之子搅乱,便不是他杨震的责任,只怕江家的高手也已出动,他杨震的任务自然将由江家人来接手。

    “不知江公子对这次剿灭魔教计划有何指教?”林天宁淡淡道,他已看出这少年不学无术,而且初入江湖,便以言语诱他说出激怒群雄的话来,江家势力虽是剿灭魔教的强援,可江家介入江湖的后果却不是他所愿见到的。

    “只要诸位以为神弓门为尊,剿灭魔门易如反掌。”这少年见林天宁对自己恭敬,不禁更加狂傲,扫了众人一眼,冷然道。

    “神弓门算什么东西?又不是武林中人,有甚资格引领齐武林?”众人一听他如此说,不禁哗然,杨震也算是南齐武林成名人物了,这十几天尚且只是旁敲侧击的,生怕引起诸人不满,这少年年纪轻轻出此狂言众人自然不服,有人甚至直接开口骂道。

    “神弓门没资格,那我江家可有资格?”众人正议论纷纷忽听一声悠雅的声音道,接着便觉一道气流从面前冲过,躲避过后再看却见方才说话之人已气绝身亡。

    “逐浪刀!”众人心中骇然,心中所思,止有这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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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江平复,一刀收服南齐武林,赫连兄,看来我们还是高看了这南齐武林啊!”吴安然闷闷的道。他多日未动,一动便奇袭霹雳堂,志在挑起南齐武林的纷争,确切的说是挑起南齐武林与江家的仇怨,无奈江平复逐浪刀一出,南齐武林望风归附,实在是大出意料。

    “如此正好,咱兄弟便可光明正大与这些道貌岸然之辈拼上一拼了。”赫连雪却并不在意,在他这个粗人看来,怎么个打法,并无多大区别。

    “只是江家这一出头,南齐武心同心协力,我血影堂前景不妙啊。”吴安然看他的样子,微微一笑,语气中却略有些忧虑。

    “老吴,难道你怕了?”赫连雪一吹胡子,一瞪眼。

    “怕?从景风……那一天起,我便了无生趣,又有甚么可怕?再说以我宗师境界,便是那江家家主亲来,我又会逊他几分?只是血影堂数千弟子若一战全没,黄泉之下我当如何面见历任血影宗主?”吴安然傲然道,世间虽有天道高手的传说,可毕竟无人亲见,是以宗师境界便是武学巅峰,吴安然又怎会惧怕,只是他毕竟不是一人,而是血影堂堂主。

    “老吴,你甚么时候变得跟刑门主一样婆妈了?既入我魔门,便是要与天下正道为敌,这一死总是难免,所不同的,便是死时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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