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 投靠

    一百八十九 投靠 (第2/3页)

    孟聚起身送他出去。在陵署门口,关山河再次诚挚地说孟镇督,大家刚认识,你不清楚咱老关,这也是正常的。今晚,咱说的话都是真心话,以后相处久了,你就咱老关是个人了,咱是真的仰慕孟镇督您的!”

    经历了申屠绝的事,孟聚对那些貌似粗豪实质精明的边关武将已是十分警惕。能在这边关靠着杀人在千万人中脱颖而出的武夫,哪个会是良善之辈!尤其关山河已经在长孙寿面前表态了,现在又跑来跟交,这种两面三刀的货色更是不可信。

    所以,尽管关山河说得十分诚挚,孟聚也只是含糊道关旅帅是个可交的好,咱们以后多联系。”

    送走了关山河,孟聚心头充满了疑惑。他回到茶室,肖恒还在那边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孟聚直截地问这个关旅帅,他到底是回事?他是想两头下注不成?”

    肖恒望孟聚一眼,他最欣赏孟聚的就是孟聚的心性了,善良正直又不失沉稳老练。关山旅旅帅主动投靠,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放在旁人身上,哪个不欢喜得跳起来了。孟聚倒还沉得住气考虑对方的意图,这种沉稳的心思,不象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倒象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老关想的,我还真不。前两天,他突然来找我,说是很想认识孟老弟你,想托我从中引见。我就带他了——我说了,只负责引见,其他事不管。”

    “他说,跟你是生死之交,是真的吗不跳字。

    “呵呵,这倒是真的。以前打魔族时,老关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他的命。要说生死之交,那也说得,要说平常,其实也就一般。大家同在东平几十年,跟魔族打的仗不知有多少,友军之间,你救援我,我救援你,那是正常的事,也算不得。”

    “他的心性如何?平时为人怎样?”

    “老关这人,看着豪爽,性子却有点滑头的,平时最爱捡便宜,打仗时最爱打顺风仗,见了硬仗就推,有好处就冲在前头,大家都的。长孙寿请了这么一个活宝当倚靠,他真是搞笑了。”

    “你觉得,今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肖恒想了一阵,说我想,应该真的。孟老弟你这么厉害,长孙寿想把老关推到前面来跟你作对,他跟你无冤无仇,当然不愿意。他是想留条后路,先来跟你打个招呼吧。”

    “跟我打招呼?为?”

    “呵呵,孟老弟,你不清楚的利害啊!我一个致仕的老家伙,你都能硬生生把我给救了,这等力挽狂澜起死回生的本领,在东平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吗不跳字。

    “长孙寿应该也可以吧?无不少字”

    “长孙寿能办到,但大家都不信任他。他是外省人,本地将门本来就信不过他。而且,这次的事,他被你打了一个大耳光,更是脸面丢尽。他的威信,恐怕比前任的元义康都不如了!

    孟老弟,在我们边塞,朝廷的官职并不是最重要的。在这边,哪个带兵的将领不是血海里厮杀出来的,千万人中筛选出来的英雄豪杰,一纸公文就压得倒的吗?

    要任东平的都督,是只需朝廷一道命令就够了。但要坐稳这个位置,还得看实力和表现。前任的元都督怎样,大家都,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搞事,于是大家也都给他几分面子,彼此相安无事。

    长孙都督刚刚上任,本来大家还对他摸不清底细不敢乱来的,但这次,他主动挑事却被你抽了个耳光,丢尽了脸面——他无缘无故拿我来开刀,兔死狐悲,这本身就让大家不高兴了,结果还被人打脸打得叭叭响,为将者最重威严,长孙都督这样,谁还服他,谁还愿跟他?

    倒是孟老弟你的威信很高,长孙寿主动挑衅,你为我出头,名正言顺,又显得重义气讲情谊,更重要的是,你能硬生生把长孙寿逼退,再加上你以一敌千的勇悍名声——边关的武将最是势利,跟红踩黑是最厉害的。只要你够强,那就行了!

    所以,关山河找你打招呼,这一点不稀奇,他也是想多个多条路吧,也免得你把他当敌人了,使出对付长孙都督的手段来对付他。孟镇督威名赫赫,他也怕啊!”

    肖恒说得有趣,孟聚不禁失笑我没这么可怕吧?无不少字”

    “呵呵,孟老弟,你不,这几天,外面说的都有啊!有人甚至说长孙都督这次是被你逼得钻了狗洞才逃出去的——能把一省都督逼到这个地步,东陵卫彻底压倒了边军,这在我们东平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啊!”

    孟聚摇头笑笑,对这些虚名,他并不在意。

    “这么说,关山河怕是想两面投机、左右逢源。对这样的人,我们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肖老哥,你就先跟他接洽着吧,有事,让他通过你来说。还有,我们跟易小刀的事,不要让他了。”

    “行,孟老弟,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跟他继续联系,也好弄清他在想些。”

    肖恒的官衔是从四品的都将,比孟聚这个五品同知镇督还高,而他的岁数也比孟聚长了约三十岁,但两人相处对答时,做出决定的却往往是年少者的这边,两人却也习以为常,没感觉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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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五日,来自嘉木的御边旅抵达靖安。

    五月二十日,来自卞田易小刀的部队也返回了靖安。

    随着这几路兵马的到来,靖安城内的气氛又是一变。城里居民不是很明白都督府和东陵卫的恩怨,但大家大概能猜出,这大批兵马的到来,与不久前发生的兵变肯定有联系。

    孟聚说,最近南唐鹰侯活动猖獗,可能会袭击大魏朝的官府衙门,于是东陵卫的省署和靖安分署都进入了全面警戒状态。大白天里,陵卫的各个衙门大门紧闭,只留一条缝隙出入,门里安排有铠斗士日夜待命警戒,警戒森严。

    斗升小民不厉害,但城里知悉内情的官宦家族都是翼翼,大白天的,靖安知府居然都不敢开门了,平时在城里耀武扬威的衙役和地痞们都没了踪影。大家都在提心吊胆——这两家万一想不开,在靖安城里火拼起来办?

    东陵卫在翼翼地提防着,都督府这边也不好受。表面上看,他是占了全面上风,东陵卫被吓得门都不敢开了,但长孙寿却也是骑虎难下了。

    援军云集,确实有了跟孟聚叫板的实力了,但现在东陵卫闭门不出,孟聚缩了起来,总不能带着一群兵马公然打上门去吧?无不少字总得讲究个出师有名吧?无不少字

    无缘无故擅自去攻打东陵卫驻地,旅帅们虽然是部下,却也不肯跟干的。

    但这样坐等着跟孟聚耗下去,又耗不起。横刀旅和新编旅本来就是靖安的驻军,放着也无妨,但关山旅和御边旅却不能一直留在靖安——把军队从前沿调回个把月,这没,但一长,草原上的魔族就会看出破绽来了。

    现在草原十三魔为了争霸主,大家斗得正厉害,像上次那样派出大部队南侵的事,估计是不会有了。但万一派几个千人队进来烧杀掳掠一番,就麻烦了。擅调兵马导致防线空虚,引来北魔烧杀,这个责任谁都背不起的——尤其孟聚还在对虎视眈眈呢,被他抓到这个把柄告上去,更是无从辩解了。

    但若是就这样不了了之,长孙寿实在又咽不下这口气。别的不说,光是街头巷尾的那些传言就让他受不了。

    “长孙都督被东陵卫逼得连门都出不了,长孙都督是钻狗洞出来了,挨打又赔钱。”

    “长孙都督这下丢脸大了,听说他被逼得跪地求饶了,东陵卫的孟镇督才放过了他。”

    听到那些传言,长孙都督生吞孟聚的心都有了。但在部下们面前,他还得装出一副心胸开朗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豁达地哈哈大笑小人无知,那些谰言疯语,拿来说些!”——只有少数几个亲信才,在人背后,长孙都督也不知砸了多少个杯子。

    既然一时奈何不了孟聚,长孙都督便打算拿肖恒来出气了。痛定思痛,长孙都督总结经验教训,这次被逼得这么狼狈,最关键就是靖安的城防部队没掌握在手中。

    靖安守备旅,这支部队平时不哼不哈,不起眼,但关键时候,靖安的城防掌握在对头手里,一旦有变故便是变生肘腋,这个前车之鉴要牢记了,长孙都督决心要拔掉这根钉子。

    五月二十二日,都督府下达命令,召集肖恒、易小刀、关山河、白御边、鲜于霸等五名旅帅进都督府议事。

    在都督府的会议室里,东平军界的高层人士齐聚一堂。

    虽然在心里,长孙寿恨不得把肖恒这种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剁了喂狗,但在这种公开场合,大家都是高级军官,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顾及的。众人彼此问候,易小刀趁机插科打诨,说了几个笑话,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一团和气,好像一情深厚的好见面。

    长孙寿说了一通废话,意思是诸位戍边辛苦了,然后才进入了正题。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大意说,现在朝廷在北疆搞新政,北疆各省也在搞改革。东平现有六旅驻军,因为长期不轮换,驻军的适应力和战斗力都有所下降,已经丢了大魏铁军的锐气,成了打不得走不得的豆腐军。

    说到这里,看到旅帅们表情都有点不自然,长孙寿才醒悟,的话打击面实在太大了。他连忙解释当然,我说的只是个别部队,边关的部队长年与魔族战斗,战斗力保持得还不,但一些驻扎在靖安的卫戍部队因为闲逸太久,战力下降,军纪败坏,已到了不整顿不行的地步了!”

    长孙都督说得声色俱严,他也不看谁,大家都,那支“驻扎在靖安行省的卫戍部队”究竟指的是谁。

    易小刀嗤嗤地坏笑着老肖,说你哪!你的军纪太败坏了,不整顿你不行啦!”

    肖恒是老兵痞一个,场面没见过,他恍若无事地捋着花白的胡子,脸上还带着悠然的笑嘿嘿,易小贼,说的是你吧?无不少字你的兵也是驻在靖安的!”

    “呵呵,我的兵可没去包围都督府啊!”

    两人装作窃窃私语,其实对话的声音恰好让大家都听得清楚,于是众将无不莞尔,望望肖恒,又望望长孙寿,面露笑容。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严肃气氛被这二人搅和了,看着众人的表情就他们在想了,长孙寿心下大恨。

    他急忙说:总而言之,为了相应朝廷的号召,根据东平行省的实际情况,东平行省的军队也要进行改制了。都督府计划,将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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