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 冲突

    二百三十九 冲突 (第2/3页)

坐成一堆,这么多人,抓?

    好在慕容毅派来协助孟聚的辎重管领胡庸今晚没喝多少酒,他还是清醒的。看到巡营官在军营门口梭巡着,脸色不善,他暗叫不好,赶紧出门去解释。

    “管领,大战在即,军中禁酒,这条你不吗不跳字。巡营校尉气势汹汹地喝问道。

    胡庸笑嘻嘻的,他说大人,我不管用哇,我可管不了他们。”

    “这不是你的兵?”

    “大人,这是北疆孟镇督的兵马。”看到巡营校尉满头雾水的样子,胡管领解释道孟镇督是太子殿下从北疆请来的的贵宾和援军,殿下很器重的。他们可不是咱们金吾卫的人。”

    巡营官傻眼了,他负责纠察金吾卫官兵的军纪,但若是不属于金吾卫的兵马,他就不是不是该管了——当然,若是一些零散的郡县兵、乡兵,收拾也就收拾了。但眼前这路兵马看起来人数不少,硬来肯定是不行了,要找他们长官的话——一个芝麻小官,哪里惹得起太子殿下的?

    校尉想了下,一言不发,很干脆地转身就走。

    巡营官走了,胡庸苦却,这事并没完。他,跟孟聚把事情说了下镇督,卑职看,他们请示长官之后,多半还要的。”

    今晚孟聚也喝了不少酒,但还是清醒的。听了胡庸的汇报,他说既然有碍军纪,这就通知大伙散了吧,都歇息睡了吧。”——他倒不是有意要跟要跟金吾卫的军纪过不去,只是带兵以来,一直都是最高军官,从没被约束过,已经习惯了我行我素,率性而为。

    胡庸这么一说,孟聚才意识到,已不再是那无拘无束的独立军阀了,而只是慕容家军中一员普通将领而已。

    胡管领所料不虚,过了约莫一刻钟,执勤的哨兵来禀报,外面有人要见孟镇督,而且看上去来头还不小。

    孟聚领着胡庸和众部下出门迎接,哨岗前的空地上,稀稀落落站了一群举着火把的金吾卫武官,领头的却是个穿着红色官袍的中年官员。那官员保养得很好,脸白如玉,面目端庄,正气凛然。两名金吾卫的武官站在他身后,翼翼地举着火把为他照路。

    黑暗中,孟聚也看不清对方官袍上的图案,不他是几品,但看对方前呼后拥的架势,肯定是位大人物。

    孟聚上前拱拱手在下就是孟聚。请问阁下是哪位,找孟某有何贵干?”

    看到孟聚满身酒气地凑近,官员眉头微蹙,那厌嫌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泡狗屎。他退后一步,很从容地点头北疆东陵卫的孟将军,久仰了。某是轩文科。”

    说罢,轩文科站直了身子,矜持地捋着长须。

    孟聚愣了下,轩文科?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孟聚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被。。。”好在他还没喝糊涂,赶紧把“易小刀”三字吞进了肚子里,再次拱拱手原来是总管大驾光临,末将不曾远迎,请大人恕罪。末将参见大人。”

    轩文科盯着孟聚看了好一阵,看到孟聚并无跪倒行礼的表示,他的眉头渐渐斜立起来了,语气也变得森冷孟镇督,本镇你是从北疆的,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你们加入了王师,就得遵守王师的军纪,那种无法无天的土匪作风,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你既然身为本镇的下属,本座就少不得要管教管教你了行军扎营,军纪为先,将为军先,更该以身作则,否则何以律众。。。”

    听着轩文科狂喷,孟聚越听越觉得不对,越听越是心头火起。

    即使放纵士卒饮酒有,但身份不同一般金吾卫将官,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何况这又没造成损失,把拉在偏僻的地方劝上两句就罢了,又不是故意要跟金吾卫作对的。

    这位轩总管摆出这般不依不饶的架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当孙子般训,他有毛病吗?

    姓轩的将为军先,难道他就不为将者首重威严?平时部下的军官犯了,也只会找没人的地方单独训他,不会当众给他难堪,为的就是保住他在士兵当中的威信,姓轩的一把年纪了,那么大的官,这么简单的带兵道理都不懂?

    孟聚狐疑地盯着轩文科看了又看,看到对方嘴角的一抹冷笑,他才醒悟:这家伙不是不懂,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孟聚拱拱手轩总管教导得很是,夜深了,总管这就请回了吧,末将改日再恭听总管训诲。”说罢,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看到孟聚这么不给面子,在场的武官们都甚是吃惊,一名金吾卫军官跳出来喝道孟镇督,总管正在好意给你训诲,你要去哪里?”

    孟聚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唇边带着讥讽的冷笑训诲?诸位去打听打听,北疆的易小刀,那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被我手下败将再打败的货色,有资格来训诲我?轩总管,夜深了,该睡了,快回家找婆娘喝奶去吧。”

    说罢,孟聚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扬长而去。陵卫军官们轰然一声笑,纷纷跟着孟聚往营地里走,议论声不断地传来镇督大人真是痛快”

    “那种废材还敢出来现世”

    “姓轩的好不识羞耻,还好意思来教导人有些人真是太没脸皮了”

    金吾卫军官们睁大了眼睛,他们简直不敢的耳朵,这位北疆来的孟将军真是太嚣张太放肆了,尤其他最后抛下的那句话,那真是太毒了。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轩文科,在众人的注视下,轩文科的脸色走马灯般红一阵青一阵,难看得跟死人有得比。他还是直直地站着,但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那捋胡子的手已经把胡子揪成了一团,揪断了好几根胡子。

    众人都听得清楚,轩总管的喘着急气,念叨着这无知莽夫,这匹夫。。。” 这样念叨了一阵,他突然怒喝一声气死我了”噗嗤一口血喷出好远,把胡子都给染红了,身子却是慢慢地软倒。

    众人大惊,纷纷扑上去七手八脚地抢救,呼号求救声不断总管,总管”

    “快唤郎中来,总管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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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营地里,胡庸一路小跑地追赶孟聚,喊道孟镇督,孟大人”

    孟聚停住脚步,转身来管领有事?”

    胡管领愣住了:看孟聚神清气爽,口齿清晰,哪有半分醉意?

    “镇督,您。。。没喝醉?”

    孟聚笑笑我确实喝了不少酒,老胡,有事吗不跳字。

    “镇督,刚刚的那位轩总管是梅妃娘娘的大哥,梅妃娘娘又是皇上最宠信的妃子,所以。。。轩总管是很得皇上器重的重臣。。。这个,镇督,您刚才做的,好像有点鲁莽了。”

    孟聚慢条斯理地说轩总管是梅妃娘娘的?那他就是后戚了。真是看不出来啊,我看轩总管的斯文样子,还以为他是读书人呢。”

    “镇督,您说得其实也没,轩总管是货真价实的二榜进士,文武双全,曾任过御史台的谏议大夫,也外放过冀州巡抚。皇上登基以后,他就由文转武了。此次亲征,皇上让他统带一镇兵马,可见对他的器重了。”

    孟聚望了胡庸一眼,微微诧异。这位胡管领说起高官的履历来如此娴熟——在东平陵卫当督察时候,就压根不清楚镇督叶迦南或者东平元都督到底有来头。

    “难怪了,我看轩总管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穿斗铠上阵的人啊,原来他是以文转武的。胡管领对他这么熟悉。。。你跟轩总管有交情?”

    胡管领吓了一跳,立即解释镇督说笑了,轩总管是何等人物,末将哪有这个福分跟他有交情。只是既然太子殿下吩咐末将给镇督您帮忙,末将也不敢轻忽,事先打听了下大营的重要人物,把他们的情况了解了些,免得事到临头出了岔子啊。”

    “胡管领这么用心做事,一定很得太子殿下信重吧?无不少字”

    胡庸低头还盼着镇督大人在太子殿下面前帮末将多多美言了。有镇督您一句话,顶得上末将十年辛苦啊”

    “哈哈,这个好说。胡管领你是人才,有机会我会跟太子提的。”

    胡管领自是一番感激不尽,他凑近孟聚身前,压低了声量镇督,其实,太子殿下与轩总管,关系也不是很融洽。您,太子殿下是皇上的嫡子,但他的生母琪妃已去世了。现在,皇上专宠梅妃,三皇子慕容南就是梅妃所出。现在,三皇子已经十八岁了。前阵子,朝中有传言,说皇上有意册立三皇子为嫡,轩总管他们一帮人说得尤其厉害。。。当然了,皇上圣明,还是册立了咱们大为太子。”

    “三皇子慕容南?他十八岁了?”

    “是啊,而且这次出征相州,皇上还把他带在身边。”

    孟聚蹙眉,他在洛京匆匆路过,还不这件事。回想起在洛京见到慕容毅时候,对方眉目间那沉沉的忧虑,孟聚很是同情:不但要应付大敌当前的北疆军,还得勾心斗角玩争嫡游戏,劳心又费力,这位慕容毅还真是不容易啊难怪短短,他的头发就白了一小半。

    “胡管领,你说,今晚轩总管找我们麻烦,是不是因为我是太子殿下请来的呢?”

    胡管领很谨慎这些大人物的想法,末将实在猜不透。但这位轩总管听说他的气量不是很大,镇督您得罪了他,以后可要多多当心了。”

    孟聚默默点头,今晚的事,对他来说也是个意外。他倒不是故意要跟轩文科过不去,但对方既然上门来找茬,他立即就意识到,绝不能示弱——古语说得好,人善人欺,若表现得太好了,以后会招来很多麻烦的。蛮不讲理一些,对方反而会顾忌几分。反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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