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 天阶

    二百五十 天阶 (第2/3页)

可韩输得实不服气这一仗打得太窝囊,杨鹏和左先生的表现低劣就不说了,连自己都犯下了低级的错误,居然把左先生看成了孟聚韩想起想去,觉得只有一个解释:自己肯定是了致幻术了,否则不可能错得这么离谱只是场又没有其他暝觉师,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招的?

    他想来想去,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场唯一可能放这个致幻术的,只有孟聚本人了只是,高阶暝觉师都具备强大的冥觉防护,不可能轻易被别人扰乱知觉,孟聚到底是如何致幻自己的呢?这一点,韩始终想不明白

    孟聚笑笑,没说话他当然不会告诉韩,自己是趁着他被石头砸破头、心慌意乱的那一刻趁机扰乱了他的五识——天阶暝觉师的冥觉抵抗力实强悍,倘若没有王虎帮忙,自己是没办法侵入他识海的

    孟聚虽然没回答,韩也猜到几分了盯着孟聚看了好一阵,他的目光很复杂,像是惊叹,又像是艳羡后,他长叹一声道:“自古相传,每次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之时,斗暝双修都会应命而生这次大魏朝的战乱,大都督你跻身其,搅动风云,逆转战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风头之劲,一时无双——某家真是太笨了,早该想到的,这一次斗暝双修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么说,我们三个暝觉师是输给了一个斗暝双修,这倒也不算很丢脸啊”

    对于韩的猜测,孟聚的反应依然是淡淡一笑——现北魏朝廷衰弱,孟聚这地方军阀也是实力丰满,羽翼已成,他也不象以前那么忌讳别人猜出他斗暝双修的身份了只是这种事,自己也不必主动承认,就让他们猜去!

    此一时彼一时,这个风声传出去,还能增加自己的人望和知名呢!

    “大都督,这趟差事,我们认输了请大都督把左先生和杨先生交还我们,我们这就离开,不会再来打扰大都督了”

    孟聚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打输了拍拍屁股就走人?韩先生,你真是爱说笑话了”

    孟聚的身体突然晃了下,但又马上出现原地,仿佛根本没动过,韩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但马上,他知道这不是错觉了,他的胸腹间受了重重一击,那阵撕心裂肺的的剧痛瞬间控制了他,他疼得站不直身子了,倒地上卷曲成一团,大口大口地呕吐着胆汁

    韩努力抬起头来,吃力地说道:“大都督,你你真要跟我们叶家彻底为敌吗?”

    孟聚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但那冷酷而不带情感的一眼,已让韩彻底绝望了——这是个无所畏惧的人他能感觉到,几双有力的大手把自己整个人捆了起来,捆得密密实实,有人往他嘴里塞了布条,绑死了他的嘴,有人拿头罩把他的脑袋罩了起来,眼前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惊恐,他听到了孟聚的喝声:“把他们几个,统统这样绑起来!多捆两根绳子——等下回了县衙,你们找县令要几副三十斤的大枷,借几辆囚车,把他们统统装进去,严加看押!”

    “镇督,那边还有两个女的,是跟这几个妖人一块过来的”

    “那两个女的,我去会会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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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升到了天空正,雾气已经散去了天气晴朗无云,天空蓝得象水洗过一般,黄色的荒野,黄褐色的官道,大地头的群山轮廓,空旷的原野有一种沁人心扉的美

    柳空琴收回了眺望远处的目光,她说:“小姐,左先生他们失手了,已经被东陵卫捉拿了”她的口气是轻描淡写的,完全不似谈论如此严重的问题

    自从回来以后,叶迦南一直处于精神恍惚,一直望着原野出神,淡眉轻蹙听到柳空琴的话,她没反应过来:“空琴,你说什么?”

    柳空琴平和地把话重复了一遍:“小姐,左先生他们已经失手,被东陵卫擒拿了”

    叶迦南“呀”了一声,她脱口而出:“这该不会搞错了?左先生他们,可是很厉害的啊!”

    柳空琴摇头不语叶迦南才记起来,眼前的人还是位天阶暝觉师——暝觉师之间彼此可以心灵感应的

    叶迦南茫然,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方才,她一直担心左先生他们会不会伤着了孟聚对那位见面不多、几乎可以称为陌生人的北疆重将,她有一种难以言述的亲近感,一直为他担忧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担心的对象,竟能一举击败三位高阶暝觉师的联手

    “韩先生他们,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失手了?”

    “杨先生犯下了低级错误,刚开始就被孟将军废掉了;左先生与孟将军打成了僵持,而韩先生则被孟将军的部下拖住了,后,左先生先被孟将军击败,韩先生孤木难支,也只能停手了

    小姐,先生和韩先生都认为,孟将军很强,非常强,他能免疫所有低阶暝术,速奇快,可以称为暝觉师的克星,他们都建议我们叶家一定要想办法采取必要措施,否则将来他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

    “暝觉师的克星?孟将军真有这么厉害吗?几位先生还说了什么吗?”

    柳空琴犹豫了下,淡淡说:“左先生已经失去知觉了韩给我传话,孟聚将军和他的部下正朝我们这边过来,很快就要到了”刚才的打斗过程,左同和韩一直不停地向她求援,要她过去增援,但她一直没有回应这件事,柳空琴隐瞒了没有说

    听到孟聚正过来的消息,叶迦南有点茫然:“大都督要过来?空琴,那我们怎么办?”

    看一眼叶迦南,柳空琴微微叹息——虽然外表上一模一样,但千金小姐的叶迦南毕竟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东陵卫叶镇督,她不具备那种坚强的内局面超出了预料,她就惊慌、不知所措起来

    “叶小姐不必担心我们与孟将军以前颇有渊源,孟将军对您也颇有好感,虽然现任务失败了,但只要您对他多多安抚他绝不会对您不利的何况,左先生、韩先生他们都落东陵卫手上,我们不能弃他们而去跟孟将军交涉放人的事,恐怕还得劳驾小姐您亲自出马了——啊,他已经来了”

    远处已经出现了孟聚的身影,那个穿斗铠的年青将军踏着碧草黄沙接近,速之快像是草地上滑行一般,步履间有一种行云流水的美感离她们数步开外,孟聚停住了脚步,他微笑着招呼道:“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呃,孟将军,你好这个”

    叶迦南嗫嚅着,她不知该怎么说好:自己主动挑起了战斗,现又来求对方放人?这未免太无耻了?世家豪门子弟的骄傲,让她实无法做出这种惹人耻笑的事来

    反倒是旁边的柳空琴耐不住,她问:“孟将军,左先生、韩先生他们三个,可有性命危险吗?”

    “请放心,几位先生都只是皮肉伤而已——就是那位杨先生,今后走路怕是不怎么方便了不过,几位先生性命都是无忧的”

    叶迦南松了口气这是她第一次出来**办差差事办砸倒还无所谓,但高阶暝觉师是叶家重要的财产,一次损失了三名高阶暝觉师,她回去还真不知道怎么跟父亲交代了

    她鼓足了勇气,轻声说:“孟大都督,这次的冲突,错我小女子不识大都督威严,轻率冒犯——下达命令的人是小女子,左先生他们只是执行我的命令而已,还请您宽宏大量,莫要与他们一般计较”

    说话的时候,叶迦南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面红耳赤

    “好说好说,既然叶小姐您说话了——我素来敬仰叶公爷,叶家以前对我也颇有恩惠一场小小误会而已,我自然不会放心上的几位先生,到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交还叶家的”

    听孟聚这么说,叶迦南松了口气:“大都督宽宏海量,小女子感激不大都督的这番恩情,叶家定会铭记心”

    “叶小姐不必客气,只是有一件事,我这边也是深以为忧我即使释放了几位先生,但他们受伤颇重,一时半会怕是恢复不了战力了”

    生怕孟聚改口反悔,叶迦南连忙解释:“几位先生的伤势,我们叶家自然会照料的,大都督不必担心”

    “呵呵,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叶小姐您啊!”

    “我?”叶迦南感到莫名其妙:“小女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今时势颇不太平,战乱不休,各地都颇不安宁,盗贼匪帮多如牛毛,流寇层出不穷此去相州大营路途遥远,叶小姐和柳姑娘都是丽质女子,身边没有可靠的战力护送,我很不放心让二位佳丽干冒刀兵之险孤身返程,这事——万万不可!可是我部也正北归,一时也无暇护送二位回家”

    孟聚踌躇着,显得很为难的样子,叶迦南还莫名其妙,但熟知内情的柳空琴却是早已看破了他的作态,心下雪亮:难怪孟聚方才如此咄咄逼人,把暝觉师们称为“家奴”,用意就于此了他分明早就想挑衅动手了——护卫叶迦南的暝觉师们不除掉,孟聚怎能把叶迦南掳去北疆?

    这场战斗,就算叶家不主动挑起,孟聚也会主动找机会挑衅开打的——可怜的是单纯的叶迦南啊,方才她还真的为孟聚担心,她压根没想到,对方其实早不怀好意、蓄谋心了

    对这家伙的龌蹉用心洞若观火,柳空琴冷笑道:“大都督莫不是想请叶小姐随你一道回东平?”

    柳空琴秀目饱含轻蔑和鄙视,孟聚被看得老脸通红好做这件事之前,他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了,马上厚着脸皮往下说:“啊,柳姑娘这提议真是妙,我怎么没想到呢?就这样定了,叶小姐请随我军一同前往北疆东平,我部有五斗铠三千战兵,足以能保证叶小姐您路途上的安全

    小姐勿要担心,回东平以后,我会修书一封给公爷,待叶公爷派来可靠人手前来接应,那时,叶小姐自然就可以安心回家了”

    叶迦南听得目瞪口呆——自己为留客而来,现不但留不住客,连自己都要被这位孟大都督带走了?

    “大都督的关心和美意,小女子谢过了但实不相瞒,除了几位先生以外,我随行而来的,还有不少叶家的武士他们就左近,有他们,足以保护我们道上的安全,不必劳烦大都督费心了”

    “叶小姐不可大意啊!当今时局纷乱,盗贼匪帮多如牛毛,没有大队人马随行,光靠几个家丁,怕是难以保证二位佳人的安全这事,叶小姐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您可是为了我才过来的,倘若让您道上出了意外,我可怎么跟公爷交代?这岂不是我害了小姐您?所以,作为叶家的朋友,这件事,我是绝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孟聚满嘴胡说八道,自己都觉得虚伪无比不过现可不是顾面子的时候了,不要脸才是王道叶家敢这么托大,派几个暝觉师就敢把叶迦南送到自己面前了,自己再客气的话——沈家那小妮说的什么?天赐弗受,必受其咎!

    孟聚下了决心,不管如何艰难,被骂恬不知耻也好,卑鄙好色也好,哪怕万人唾骂,自己也定然要把叶迦南带走这样做虽然卑鄙,但总比自己放她离开,她嫁给慕容南或者慕容毅之后,却突然万一恢复了和自己的记忆,那时岂不加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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