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戏水!陛下,你的手……朕最后一枚铜板都被榨干了!

    第59章 戏水!陛下,你的手……朕最后一枚铜板都被榨干了! (第1/3页)

    “蔺小九交代的名单里,有一个叫袁比受的!”舒良道。

    原来是朱祁镇的人,怪不得!

    曹吉祥确认了,这个蔺小九,是刘敬发展的锦衣卫密探,潜伏在光禄寺里面。

    “把她拖下去审!朕要知道她一切秘密!”朱祁钰指了指小桃。

    不等小桃哭诉,东厂番子就把她拖下去了。

    “你说, 蔺小九交代了几个人?”朱祁钰目光阴冷。

    朱祁镇能在南宫操纵外面,靠的就是这些触角,必须把这些触角全部斩断!

    “大兴县民匠钱旻、张监等四人,宛平县民匠朱祥、袁比受等七人,还有京城的也有很多,他见过的就有二三十人, 奴婢已经派人去抓了, 逃走的不多,这个袁比受正在押回来的路上!”

    “好!全都抓起来!”

    朱祁钰坐下来:“尤其这个袁比受, 抓回来后和小桃一起审,还有那个温恩。舒良,交给你,你要把他们肚子里的秘密全都掏出来!”

    “奴婢遵旨。”舒良领旨。

    “王文来了吗?”

    “应该在来的路上。”舒良回答。

    “朕乏了,告诉他回吧,明早下了早朝再来。”

    想必唐贵妃已经准备好了沐浴水, 沐浴一番该歇息了, 从睁开眼睛就没消停过, 该放松放松了。

    “那郑氏和季福?”

    “让他们在宫门外站着,一个乃母子, 一个锦衣卫,都是心向太上皇的人啊,站一宿, 死不了人。”

    朱祁钰挥挥手, 让他退下:“你也歇了吧,里库追回来的宝贝都放在你那, 能当的都当了, 用来整饬东厂, 人手不够就招人,不中用就给些赏赐打发出去。记住,要多多培植心腹,心腹也不能全信,要相互监督,不要被他们给骗了,懂了吗?”

    “奴婢谢皇爷教诲,奴婢明白。”舒良跪在地上。

    “好,退下吧。”

    朱祁钰站起来抻个懒腰,沐浴了。

    隅室水汽氤氲,唐贵妃手提着个花篮,认真地往水里撒玫瑰花,水汽中传来淡淡的花香,和好闻的芳香。

    朱祁钰嘘了一声,蹑手蹑脚走到唐贵妃身后,轻轻一抱。

    “呀?”唐贵妃吓了一跳,花篮掉进了水里。

    回眸看见是皇帝, 面容羞红,娇声道:“陛下, 您吓了臣妾一跳?快点放开臣妾,宫女儿们都看着呢?成何体统呀?”

    “哈哈,朕抱自己的爱妃,有什么不成体统的?”

    朱祁钰大大方方抱着她,揉着她肚子:“你们说说,朕有失体统吗?”

    “奴婢等不敢置喙陛下!”宫女们很懂事,红着脸退出去。

    “哎哟陛下,臣妾的脸可往哪搁呀!”唐贵妃娇滟欲滴,水汽蒸着的面庞更添妩瑂。

    几次试图推开朱祁钰,但他抱得紧,挣脱不开,红着脸说:“陛下,让臣妾把花篮捡起来。”

    “朕喜欢这个香味。”朱祁钰一语双关。

    吸了一口。

    唐贵妃浑身痒痒的,缩了缩肩膀,身体不自然地抖动几下。

    愠怒道:“陛下再不放开臣妾,臣妾可就无颜见人了!”

    “哈哈哈,爱妃莫要生气,爱妃伺候朕宽衣吧。”朱祁钰使劲揉了揉朊绵绵的肚子,才不舍地放开。

    唐贵妃整张脸如红透的苹果,虽然夫妻多年,但相敬如宾,这也是朱祁钰更喜欢李惜儿的缘故。

    “陛下还是让宫女儿、太监给您宽衣吧。”唐贵妃要跑。

    朱祁钰却拉住她:“宫女儿笨手笨脚的,哪有朕的爱妃细心?朕保证不动手了,保证!”

    他举起双手。

    唐贵妃更加羞恼,边宽衣边抱怨道:“陛下的手呀,为什么就不安分点呢?”

    “主要是爱妃如丝绸一般,爱妃莫恼,朕在夸你。”

    “呀!”唐贵妃闷哼一声:“别,别……呀!”

    “朕没有!”朱祁钰满脸无辜。

    唐贵妃动作迅速,然后推开他:“陛下快洗吧。”

    “爱妃给朕擦擦背。”

    朱祁钰一脸正经,进了浴桶里,长舒口气,语气沉闷:“真舒服呀,朕累了几天了,从夺门之后就没合眼啊,好累啊。”

    唐贵妃走到门口,又心下一软,返了回来,红着脸说:“那陛下安分点!”

    “自然,你我夫妻,朕从来不骗爱妃的。”朱祁钰笑道。

    “哼!”

    唐贵妃娇哼一声,坐在他身后,幽幽道:“陛下可否知道,方才你要废了臣妾的时候,臣妾的心都碎了。虽知道是演戏,但想到和陛下不复相见,臣妾这心……”

    说着说着,她眼泪流了出来。

    “朕懂。”

    朱祁钰叹了口气:“不把潜伏在乾清宫的奸细挖出来,朕寝食难安啊。”

    “臣妾也万万没想到,小桃居然是奸细……呀!陛下,你的手!”唐贵妃猛地站起来,俏脸含怒。

    “爱妃,真的……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你把手放在水里面!不许动!”唐贵妃俏脸羞红一片,她哪曾经过这些啊。

    “朕听爱妃的,爱妃快些擦背。”

    唐贵妃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好好说话呢,结果皇帝坏死了,弄得她心烦意乱的。

    “爱妃,这浴桶很宽敞,要不你也一起?”朱祁钰扭过头看她。

    “臣妾不要!”唐贵妃赶紧拒绝。

    那种伺候的,是妾室才做的事情,她虽不是出身名门,却也是正经的大家闺秀,不会做这种事的。

    如果是李惜儿,肯定早就钻进来了,啧啧,难怪原主喜欢她。

    不过,妖滟建货有什么意思?把良家调教成妖滟建货才好玩!

    “陛下,臣妾和您说话呢,您正经些!”唐贵妃气恼道。

    “朕正经得很呀。”

    “那你的手……哎呀,快点拿开!”

    唐贵妃又站起来,佯怒道:“陛下再不听话,臣妾就不伺候了!”

    “别别别,爱妃擦背最舒服,远非他人能及。要不爱妃也试一试朕的手法?”

    唐贵妃惊呼一声。

    “哈哈哈,爱妃留下侍寝吧。”

    “谈女医说陛下现在要以调养为主。”唐贵妃不敢深说。

    “安心,朕只是抱着爱妃睡觉,夜半衾裯冷,孤眠懒未能,白居易尚且知道夜里孤寂,何况朕了?爱妃留下陪朕吧。”朱祁钰回眸看着她。

    “那,那陛下保证以龙体为重?”唐贵妃有些心疼。

    “自然,朕向来最爱惜身体了。”

    朱祁钰见她答应,笑道:“爱妃,快进来,朕给你擦擦背!”

    唐贵妃娇笑着推开他,夺门而去。

    朱祁钰招人进来伺候,穿戴完毕后,走进寝殿。

    芙蓉帐暖,美人如玉。

    “爱妃,你这件衣裳朕喜欢。”

    “谢陛下夸奖。”唐贵妃巧笑嫣然。

    “咦?这里好像破了?朕给你看看,这里真破了!”朱祁钰指着衣领后面。

    “呀?”唐贵妃撩开长发,扭头去看。

    “爱妃你看不到,朕帮你看看,招个宫女进来,给你补补。”

    唐贵妃不疑有他:“不用吧?明早臣妾起来自己补吧。”

    “朕喜欢这件衣裳,万一破了多可惜呀。来,朕帮你……”

    “呀!”

    唐贵妃惊呼一声:“陛下你怎么能?”

    “朕怎么了?你看看,这件衣裳是不是破了?朕没骗你吧?先放在这吧,明早你自己补补,朕喜欢这件衣裳。”

    看到了!大呀!

    “请陛下转过去,臣妾,臣妾去换一件。”唐贵妃俏脸羞红一片。

    “不用换了,灯都熄了,朕什么也看不到。爱妃,朕与你都是老夫老妻了,朕又不是涩急之人!睡觉睡觉,朕的龙体重要。”

    唐贵妃微松了口气。

    可好像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只手……

    “陛下,你你你……”

    唐贵妃快哭了:“陛下龙体要紧,等,等陛下龙体安好,臣妾自然不拒绝陛下,请陛下放开臣妾!”

    “嗯。”朱祁钰嘴上答应了。

    “陛下,臣妾内急!”唐贵妃咬牙。

    “让宫女拿个恭桶进来?要不朕亲自伺候你?”朱祁钰坏笑地看着她。

    唐贵妃干脆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不管朱祁钰说什么都不钻出来。

    至于那只坏手,咬死你!

    “啊!”朱祁钰惨叫一声:“谋杀亲夫啊!”

    ……

    早晨,唐贵妃伺候朱祁钰穿朝服。

    “爱妃脸色怎么如此之差?”朱祁钰神清气爽,睡得舒服。

    唐贵妃翻个白眼,还不都怪你?

    “哈哈,朕去早朝,你便歇下吧,等朕回来一起吃早膳。”朱祁钰走出西暖阁。

    乘坐御辇去奉天殿。

    乾清宫门口,站着一对瑟瑟发抖的夫妇,站了一夜了,皇帝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们。

    因为瓦剌叩边,出征在即,才召开早朝。

    其实早朝已经名存实亡了,来回折腾的只有皇帝,来参加的大臣越来越少,甚至民间戏称“早朝晨钟一响,万余乌鸦飞起”。

    百官见礼之后,便直入主题。

    兵部和内阁商讨出征日期,户部尚书叶盛还未到达京城,仍有张凤代理。

    “启奏圣上,户部钱粮捉襟见肘,出兵太急,户部恐怕不够支出。臣想从内帑拆借一部分,等今秋各地税赋征收后,再还给内帑。”张凤启奏。

    来了!

    内帑被盗的后遗症来了!

    瓦剌叩边,京营出征,国库钱粮不足,从内帑拆借一部分,完全说得过去,皇帝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实数缺多少?”朱祁钰语气平静。

    张凤将一本奏疏呈上来,朗声道:“钱尚缺44万两,粮秣……”

    内承运库只有44万两白银!

    这是按照内承运库存银,报的数目啊!

    朱祁钰目光阴冷:“这银子……”

    “陛下,京营出征在即,钱粮刻不容缓,臣等知道陛下有难处,但瓦剌叩边,宣镇告急,军情如火啊!”

    陈循率先跪下:“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便如张尚书所言,待秋收后收上来税赋,便还给内帑,若陛下还不愿,也可算上利息!”

    朕能给你变出钱来?

    朱祁钰默不作声。

    “陛下!”

    林聪走路有点别扭,慢慢跪下:“臣等知道内承运库被盗,也清楚陛下之难。但首辅所言甚是,朝廷再难,也没有边关难,京营将士出征,总不能空着肚子走吧?”

    “臣有个主意,请陛下采纳。”

    林聪转性了?居然帮他想辙了?

    朱祁钰让他说。

    “臣以为可以搞一场募捐,陛下牵头,让臣子们捐一笔钱,凑够军资。”林聪坦然道。

    此言一出,奉天殿内哗然。

    不满之声甚嚣尘上。

    “陛下,林阁老所言甚是,国难当头,臣等愿与陛下共赴国难!臣带头先捐一个月俸禄!”陈循率先道。

    有首辅带头,内阁阁臣都捐一个月的俸禄。

    不少官员陆陆续续捐款,但捐出来的数额,要饭的看了都嫌弃。

    按这个捐法,把京城所有官员的钱粮凑起来,都凑不足一千两银子!有个屁用?

    的确,大明俸禄之低,历史之最!

    但也没这种捐法吧?

    呵呵,林聪这不是献策,而是埋汰朕啊!

    就差指鼻子骂朕是个穷逼了!

    “首辅爱国之心,朕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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