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黑化吧,于谦!成国公不老实,就换个成国公吧!

    第117章 黑化吧,于谦!成国公不老实,就换个成国公吧! (第1/3页)

    “朱仪联系过下官。”李贤小心翼翼道。

    “你疯了?”

    胡濙脸色急变:“那是谁的人,你心中没数吗?难道你也想做废立之事?”

    李贤疯狂摇头,眼泪都快呛出来了:“下官绝对不敢啊!”

    “那伱还联系朱仪?”

    胡濙指着门:“出去,你自己死,别拖着别人!”

    “不是我联系朱仪,而是朱仪主动联系下官我啊!”

    李贤哭泣:“等晋商被端了,陛下不会放过下官的!老太傅,您知道陛下为何如此迫切地要对江浙下手吗?”

    因为江浙最富,胡濙这样想。

    “开海!”

    “陛下要开海!”

    “郑和七下西洋,赚了多少,您心知肚明,陛下要学太宗,开海啊!”李贤急声道。

    胡濙踉跄几下,跌坐在椅子上。

    开海?

    那是要和整个江浙闽广士绅为敌啊!

    而江浙士绅的背后,都站在朝堂上呢!

    胡濙、于谦、林聪等,实在太多了,都是江浙闽广人啊!

    沿海多少商人,都靠海吃饭呢!

    而这些钱,会源源不断的进入朝中大员的账户里,官员们才吃大头。

    整个大明,除了皇帝之外,都分到了这一杯羹!

    等皇帝知道了真相,会做什么?

    杀光吗?

    胡濙不敢想了:“陛下怎么会突然要开海呢?李贤,你在诓老夫是不是?”

    “老太傅,您说陛下调查江浙,图什么呢?”

    “以陛下的雄心,根本不会在意百姓的死活!”

    “他想要钱,直接派禁军,去江浙强征便可,江浙谁敢反抗?连京官都被他治的服服的,江浙士绅算个屁啊,只要陛下想要,都得乖乖照给。”

    “但他偏偏要查,查什么?”

    胡濙想说,是要重建里甲制。

    很快,又觉得自己很可笑,里甲制不过是一种说辞罢了。

    自古底层都掌控在士绅望族手中,朝堂养着百姓,无非为了吸血、收税。

    与其中枢掏钱养着吏员收税,不如让士绅来收。

    中枢从士绅手中得到税赋便可以了,控制好士绅,就控制了基层,非要建什么里甲制干什么呢?完全得不偿失。

    太宗皇帝就明白这个问题,所以只跟士绅要钱,士绅虽然讨厌太宗皇帝,但和太祖皇帝比起来,太宗皇帝绝对是好皇帝。

    “开海,他真的想开海!”胡濙脊背发寒。

    等陛下发现沿海的生意,都被人垄断,赚着海量银子,重臣、勋臣、文人、武将都分到了甜头,偏偏皇帝没份。

    甚至,当他知道那些倭寇,只不过海商豢养的看门狗,朝堂却花着海量的银子养着备倭军。

    而海上的背后,站着的是朝堂重臣……

    皇帝的屠刀,会不会落下?

    会杀多少人?他还能活着吗?

    他不敢想了。

    “他会开海吗?”胡濙有些惊恐地看向张凤。

    张凤点了点头:“银子终究是要花完的,永乐朝距今不久,郑和下西洋赚了多少钱,宫中都有记载。而且,陛下崇商,还多次下旨,让市舶司和西番贸易,肯定是想赚海上的银子。”

    胡濙绝望地闭上眼睛。

    李贤说服了他了!

    “你想让京营在谁的手中?”胡濙问他。

    李贤眼睛一亮,知道说服了胡濙。

    “维持原样不变!”李贤知道,无论让谁统领京营,胡濙都不会同意的,干脆以退为进。

    “陛下手中有十余万兵丁,你可要掂量掂量,不该有的念头,绝对不能有!”

    胡濙担心李贤上头了,万一被朱仪等人撺掇,进行废立,热闹可就大了。

    他总觉得不放心,李贤被逼上梁山了,万一玩脱了,可把他害惨了。

    必须等让女婿朱仪过府,他们两个好好商量商量。

    绝对是过犹不及,能不做尽量什么都不要做,当今皇帝可不好招惹啊。

    “下官知道!”

    李贤爬起来,连连点头:“于太保天不假年,只有您才能当大明的定海神针!”

    “有您支持,这件事就成了一半!”

    见李贤信誓旦旦的模样,胡濙觉得,李贤还有事情瞒着他。

    “老太傅,不是什么新鲜事儿,陛下派王诚做京营提督太监,收拢京营权力的同时,还要清查空饷。”

    “这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下面的底层军官都支持吾等,有了他们支持,王诚根本掌握不了京营。”

    “之前有于谦震着,无人敢拒绝。”

    “却想不到,于谦病重了,陛下掌控不了京营的。”

    李贤深深一礼:“下官也绝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维持京营现状,让陛下对下官高抬贵手。”

    “你派人去打探,于谦究竟是什么病?”胡濙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开海!开海!

    送走李贤等人,胡濙整个人都不好了。

    开海的话,牵连实在太大了,最好劝一劝陛下,息了这个念头,若陛下一意孤行的话,恐怕又要起波澜啊。

    ……

    朱祁钰正在于谦的府中。

    “你们是怎么照顾太保的?”

    朱祁钰冲着于冕、于康、于璚英发火:“外面的消息,是谁传进来的?”

    “回陛下的话,微臣不知道!”于冕哭着回答。

    病床上的于谦,面如金纸,眼角尚含热泪,奄奄一息。

    嘭!

    朱祁钰一脚把于冕踹翻:“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儿子是怎么当的?”

    “微臣不孝!微臣不孝啊!”于冕哭成个泪人。

    “若太保有个三长两短,朕把你们于家的下人,全都给太保殉葬!让他们把不好的消息传进太保的耳朵里,害死了朕的太保!”朱祁钰气炸了。

    于谦不在,他如何整顿京营?

    如何深查江浙士绅?

    如何开海?

    收到于谦病重的消息,他立刻给王诚下令,停止整顿京营,正常接收京营便可。

    他真没想到,于谦才撑这么久。

    “太医,于太保可还有治?”朱祁钰目光一闪,看向跪着的太医。

    太医瑟瑟发抖,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实话。”

    “回禀陛下,此乃太保心病,心病尚需心药治,着实非药石可医。”太医实话实说。

    心病!

    朱祁钰叹了口气:“都出去,朕跟太保说两句话。”

    璚英身体一抖,难道皇帝要杀了父亲?

    “太保都这样了,朕能杀他不成?”朱祁钰瞪了她一眼。

    “请陛下恕罪,臣妾不敢揣测天心。”璚英带着人,退出了房间。

    朱祁钰看见病床上的于谦,叹了口气。

    “太保,朕与你,竟有一天,以这般情形相见?”朱祁钰坐在床边。

    说实话,于谦现在死了,对他利大于弊。

    没有于谦,就无人可制压皇权。

    但是,也无人压制江南士绅,想开海,也遥遥无期,凭借朕一个人,艰难前行,难啊。

    还有一层深意,他需要朝中有一个人制衡自己。

    他怕自己真疯了,到时候,他会把大明玩死的,仅仅他自己溶于水还则罢了,就怕他带着大明一起去死。

    最近权力暴涨,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快要沦陷成为权力的仆人了。

    “太保,你能听见朕的声音吗?”

    “朕真的不希望你死了。”

    “朕是你一手扶上皇位的,这些年,朕与你猜忌、忌讳、相疑,互相试探。”

    “你累了,朕也累了。”

    “朕有雄心,想纵横漠北,想恢复蒙元疆土,想开海,想让大明百姓过上好日子。”

    “朕需要你!”

    “太保,你想做圣人,朕可封你为圣人,你想仙人,朕可敕封你为仙人。”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宣镇那些百姓,无非是命不好,朕已经让厂卫立下祠堂,让后人世代给他们香火供奉,已经够了。”

    “你怎么不想想?万一瓦剌兵长驱直入,会有多少百姓遭殃?”

    “忘了?八年前,从土木堡到北京城,千里无人烟,死了上百万百姓啊!”

    “这次,牺牲了数十万百姓,保住了更多人啊。”

    “说起北京保卫战,也是你,挺身而出,保住了大明!”

    “两次了,你两次保住了大明,你是大明的大功臣啊!”

    “太保,过去吧。”

    于谦指尖动了一下,却还半眯缝着眼睛。

    没有说话。

    朱祁钰抓住他的手:“朕还记得,在奉天广场上,朕逼你的时候,那时候,朕除了装疯卖傻,还有什么能耐呢?”

    “朕为何敢大着胆子杀人?因为朕知道,你是圣人,你不会谋朝篡位的,你一定会保住朕的!”

    “果不其然,朕把你逼到绝境,你也低眉垂首,认下了。”

    “当时朕的心里,是感激你的。”

    “一直到现在,朕的心里也是感激你的,虽然你总跟朕过不去,但朕可以忘记这些。”

    “太保,今时不同往日了。”

    “朕已经拿回了皇权,朕已经君临天下了!”

    “你为何不能和朕携手,一起打造大明江山?做朕的徐达,做朕的常遇春,朕也封你做国公,甚至裂土分王,朕都舍得!”

    “太保啊,朕有时候任性、装疯、暴戾,朕知道,伤人伤己。所以朕需要你啊,你帮着朕兜底儿,朕才有底气装疯啊!”

    “若有一天,老臣们都不在了,朕可能从装疯,真的变成了真疯,朕也控制不住自己啊。”

    “到时候这大好江山,还能不能传下去了呢?”

    朱祁钰唏嘘:“好起来吧,为了大明,为了朕,你好起来,朕以后不猜忌你了,好吗?”

    于谦的眼角滑过一滴眼泪。

    却终究不愿意说一句话。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太保,好起来吧,大明需要你,朕也需要你。”

    “皇爷,有密奏传来!”

    正说着,门外便传来怀恩的声音。

    王诚送来密奏。

    朱祁钰推开门,于冕小心翼翼探头往里面看,也担心皇帝借机杀了于谦。

    吱嘎!

    接过密奏,房门关闭。

    朱祁钰回到于谦旁边,坐在床边,展开密奏,眉头皱起来:“看吧,你刚刚传出病重的消息,京营便不听朕的了!”

    “呵呵!勋臣啊勋臣,以为朕的刀不利?”

    “若派人,杀光了京营呢?”

    朱祁钰眉角跳动,眸中寒光闪烁。

    目光下移:“你若能好起来该多好,哪怕再活半年,朕也能借你的威风,整饬了京营,强征天下商贾入京,然后整顿江浙,朕亲自坐镇南京,把江浙杀个血流成河!”

    “顺势开海,太宗时郑和七下西洋,带回来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海上都是宝贝啊,可偏偏不让朕分一杯羹!”

    “朕的大业,已经能进入正轨了。”

    “可惜啊,你倒下的太快了!”

    “朕都措手不及。”

    “太保,你再站起来,支撑半年,半年后再死,算帮帮朕,帮帮大明,好不好啊?”

    于谦没有回应。

    朱祁钰眸中寒光闪烁:“太保,你为什么总跟朕作对呢?哪怕是死,都不让朕舒坦。”

    “你死了,朕就给于冕封爵,让他做勋臣!”

    “本来以你的功劳,朱骥也可封爵的,但是,你不听话,朕就不封了。”

    “你弃朕而去,以后的事情就看不到了。”

    “你的身后名,于家日后的富贵,可都掌握在朕的手里呢。”

    “你真就一点都不担心?你死了,朕哪天想起来,就折磨你儿子,你心不心疼啊?朕让于冕和于康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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