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黑化吧,于谦!成国公不老实,就换个成国公吧!

    第117章 黑化吧,于谦!成国公不老实,就换个成国公吧! (第2/3页)

    “想抗衡朕啊,就坐起来,撑着,别死!”

    “你活着,朕也不敢对你于家动手啊。”

    “于谦,变坏吧,当什么圣人啊!”

    “当个奸臣,当个千古奸臣!”

    “你要什么,朕都给你!起来吧!好吗?”

    奈何啊,于谦流着眼泪,就是不说话。

    “你非要弃朕而去,就去吧,连儿女都不要了,还能顾念朕的恩情吗?去吧,朕赐你死后的荣耀,便这样吧。”

    朱祁钰站起来时,抹了下眼角的泪。

    大明守护神,终于倒下了。

    朱祁钰推开房门:“你们去好好侍奉吧,他死的时候,朕就不来了,于家除了你们三个,全部殉葬,下去伺候太保。”

    “你,治不了太保的病,留着也没用了,去地下伺候太保吧。”

    “太保一生爱兵,从京营中挑出两千人,去那边拱卫太保。”

    朱祁钰叹了口气:“回宫吧。”

    “微臣谢陛下隆恩!”于冕哭成个泪人。

    回宫的路上,朱祁钰眸光如刀:“怎么就撑不住半年呢!再找机会,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没有于谦,朕一个人,能开得了海吗?这里面涉及了多少人的利益啊,朕若亲自下场去杀,必然落个暴君的名声,最后溶于水,于谦啊于谦,你是朕最好的刀。”

    “一个想做圣人的于谦,没有任何威胁的,朕不像以前那样不敢用你,朕敢用你啊,别说功高盖主,朕就算把京畿所有兵丁给你,朕也敢相信啊!”

    “可惜了。”

    “给厂卫下旨,山西那边加快速度!”

    “王来,快到京城了吧?”朱祁钰问。

    “回皇爷的话,王来已经入京了。”

    “宣去勤政殿。”

    朱祁钰长叹口气:“人生呐,不如意十之八九,朕是皇帝,也抗不过天命啊。”

    无人敢附和。

    进了勤政殿,王来便在门外候着。

    “老尚书,一别经年,身体可还好?”朱祁钰露出了笑容。

    “老臣不敢劳陛下牵挂,身体尚好,只是没想到,还有入京的一天!”

    王来唏嘘,他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

    人活七十古来稀,他已经是高寿的了。

    “是啊,朕也不想劳动您老,奈何宣镇重建,千头万绪,您老不出山,朕这心里都没有底啊。”

    朱祁钰处处恭维王来,常年伺候他的人,心中诧异。

    一口一个您老叫着,连胡濙都没这个待遇。

    因为,朱祁钰想封王来爵位,怕老头不同意。

    “国之大事,有用到老臣的地方,老臣赴汤蹈火,义不容辞!”王来是主战派,以前朝堂上以和平为主,所以他被踢到了南京。

    如今被启用,就知道,中枢的政策有所改变。

    一路上听说皇帝最近所作所为,他就隐隐猜测,皇帝有收回失地之心。

    正好是他建功立业的时候。

    “好!”

    朱祁钰给他赐座,开门见山:“宣镇重建,和以往不一样。”

    “朕打算重建里甲制,里甲制的吏员,由中枢任命,不再由士绅担任。”

    “换言之,最底层一个百姓的情况,朕想知道什么,便要知道什么。”

    王来微微一惊:“陛下,老臣说一句冒犯的话。”

    “你说。”

    王来整理下语言,认真道:“陛下,重建里甲制,于中枢而言,负担太大。”

    “您能控制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等到中枢空虚,没有足够的俸禄,发给吏员的时候,这些吏员自然会向士绅靠拢,慢慢的变成士绅走狗。”

    “而今宣镇,乃是一片白纸,您任命的这些吏员,就会变成新的士绅。”

    “中枢不可能天天盯着一个村子两个村子的。”

    “他们做什么,中枢根本就不知道。”

    “陛下,所谓里甲制,不过是在士绅头上放了个紧箍咒,无非是多加了一层盘剥。”

    朱祁钰皱眉:“就是说,里甲制根本就没用?那就换个制度!”

    “陛下,换做什么制度都没用,只要中枢想从基层收税,就得扶持士绅,除非中枢不要老百姓的赋税,士绅就成了无根之萍!自然会淹没于历史之中!”

    “您用里甲,替代士绅,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还是土皇帝!没有变化!”

    王来直言不讳道:“太祖时,便知道此理,所以设粮长制,粮长就直接由士绅来担任。”

    “说白了,谁能给中枢纳税,中枢便给谁权力!您想让底层百姓,活得像个人一样,除非废除农业税,否则永远不可能的。”

    朱祁钰听得出神:“就是说,只要收税,士绅就会存在?”

    “没错,您变成新的制度,他们就会以新的形式存在,除非您不收税。”王来说得极为明白。

    “所以,朕想重建里甲制,无非是制造出一批新的士绅?”朱祁钰问。

    王来颔首:“陛下,您的心是好的,但您不理解底层人心!”

    想在一张新的白纸上涂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选王来做总督,的确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

    看见皇帝陷入深思。

    王来轻吐一口浊气。

    他之所以敢说话如此大胆,是有原因的。

    和他渊源颇深的方瑛、梁珤、陈友、毛胜等人,都是皇党,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成为皇帝的人。

    这也是皇帝将他从南京调去宣镇的原因。

    “看来朕把人心想得简单了。”

    朱祁钰长叹一声:“王来,朕想让底层百姓,也能知道中枢的政策,可有办法?”

    这可难倒了王来。

    “陛下,底层百姓,都不认字,如何让他们知道中枢政策呢?”

    朱祁钰道:“朕可让人宣读。”

    王来不解,皇帝要给底层百姓什么福利不成?

    等等!

    皇帝要重建里甲制,不就是想控制底层嘛!

    陛下控制欲太强,和太祖一样,想从上到下,一片清白,想知道什么便知道什么。

    后来太祖也发现这个想法是个笑话,最后放弃了。

    “回禀陛下,老臣以为,可发邸报。”王来敷衍皇帝。

    对呀!

    报纸啊,朕怎么没想到呢?

    朱祁钰越看王来越顺眼。

    “朕亲自办报!”

    “陛下,办报先不急,想让底层百姓看到邸报,得先修驿站,如今驿站只通城池,而且驿站并不多,需要增加。”

    不提驿站,朱祁钰还忘了呢,京畿到宣镇的驿站,都被渗透成筛子了!

    总该查一查的。

    “没错,该修。”

    “陛下,修驿站的话,花费恐怕极多,还要常年维护,花费就更多了。”王来想劝皇帝打消这个念头。

    但朱祁钰心里有谱了:“朕心里有数,正好中枢打算减免夫役,朕也想为百姓做点事情。”

    “对了,朕还有一件事交代你。”

    “宣镇穷困,朕打算让军民蓄养牲畜,到年底,朕的商行会来收购。”

    没错,朱祁钰打算搞畜牧业。

    快速繁荣宣镇,让新迁去的人口,产生归属感。

    王来恭恭敬敬磕了个头:“陛下心系万民,老臣替万民谢陛下隆恩。”

    王来也是这么想的。

    宣镇想尽快恢复人烟,发展农业的同时,就得发展畜牧业。

    瓦剌被打崩了,长城外大片的牧场,都可被宣镇圈起来,招募些流民,蓄养羊、牛、猪等牲畜。

    他还犯愁销路,毕竟百姓都不富裕,能吃得起羊肉的,都是达官显贵。

    运送到京中,又是一笔费用。

    “你大胆养,鸡鸭牛羊,朕都收了!”

    “陛下,牛可万万吃不得啊!”王来赶紧进言。

    “朕知道,朕买来牛,驯养后,便低价卖给农户,让节省劳力。”朱祁钰道。

    不过,牛肉是真好吃啊。

    俩人一拍即合,又聊了一会。

    朱祁钰留他用膳,吃了饭。

    “王来,朕想请你帮帮朕。”

    一听这话,王来立刻跪在地上,说些表忠心的话。

    “朕想赐你爵位!”

    王来登时色变,好好的读书人,谁愿意进勋臣的屎坑啊。

    他是有本事的,儿子也是争气的,走科举仕途才是正道,有了他们父子两代人努力,后代更无须担心了,基本上都能混个进士做做。

    可皇帝一脚把他踹进屎坑里,我也会急眼的。

    “这……”

    “王来,朕知道你不愿意,让堂堂进士,成了勋臣,确实有辱进士门第。”

    朱祁钰苦笑道:“但是,如今勋臣与朕不是一条心,他们心心念念的是迎立太上皇,这不,于太保刚刚病重,他们的心思就活络起来了,想独霸京营,反制于朕,朕这皇帝做的难啊!”

    “啊?”

    王来大吃一惊,颤颤巍巍跪下:“请陛下赐天子剑,老臣愿意替陛下斩杀妖邪!”

    “杀不了的,没有足够的勋臣,一旦把朱仪、朱永都杀了,文武失衡,会更加严重!”

    朱祁钰大演苦情戏。

    王来咬牙道:“老臣愿意为陛下解忧!”

    “好!”

    朱祁钰顿时振奋道:“等你将宣镇重建完毕,朕就赐你伯爵!”

    好好的大明爵位,到了朱祁钰手里,送都送不出去。

    再多封几个老臣,让他们发展根基。

    然后,英国公府、成国公府,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打发走王来。

    朱祁钰长叹口气:“还有哪个老臣,允文允武,愿意做勋臣呢!”

    “朕的亲戚里,都是废物!”

    “没有一个能用的!”

    “若张軏现在肯投靠于朕,朕把常德许给他又如何?可这个家伙,宁愿装死,也要给太上皇卖命!”

    “好啊,你们拦着朕,不让朕接收京营!”

    “那朕就让你们统统遭殃!”

    “你们还真不知道,这京畿做主的是谁?就算于谦从床上起来,也得给朕乖乖趴着!”

    “来人,把朱暕、朱轸传来。”

    朱祁钰眸光如刀。

    很快。

    朱暕和朱轸进殿。

    “在朕身边伺候着。”朱祁钰让他们两个贴身伺候。

    他们两个一头雾水。

    难道皇帝和他们的父亲和解了?

    朱暕是朱永的三儿子,大儿子朱晖进入锦衣卫,二儿子朱愷残疾了,在家养伤呢,只能把十四岁的朱暕送进宫来。

    朱轸是朱仪的儿子,胡濙的外孙子,看见皇帝就害怕,上次,他差点丢了性命。

    一连几日,朱祁钰都在冗杂的奏章中度过。

    外面闹得厉害。

    于谦病重之后,京营拒不接受整编,王诚束手无策。

    多次入宫求救,奈何皇帝恍若未见。

    见皇帝毫无动静,京营闹得更大了,公然抵抗王诚改编。

    四月十八,早朝。

    “山东可有消息?”朱祁钰问。

    “回禀陛下,暂时没有!”李实小心翼翼回答,都察院被大清洗,如今朝堂诡谲一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站队。

    “张鹏还没消息传来?是不是遇害了?”朱祁钰担心山东。

    “启禀陛下,微臣派御史前去……”

    “罢了,你不必管了,继续从翰林院里补充御史,地方有合适的人选,也都补进来。”

    朱祁钰又问:“都察院的御史,出京了吗?”

    “回禀陛下,已经出京了。”

    “好。”

    这就让胡濙搞不懂了,于谦死了,江浙根本动不了了。

    皇帝的当务之急,是抓住京营。

    但皇帝似乎并不急切,如今京营闹得厉害,皇帝却还优哉游哉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胡濙有点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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